刑以湛在,景安言也没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即便他们现在名义上是夫妻,但是那种疏离感分外清晰。
在景安言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刑以湛是她的丈夫。
因为不管从以前到现在,她爱的只有一个人,但绝不是他!
刑以湛没问,但也知道她是在跟谁通电话。
从以前到现在,她就只跟顾诺伊的关系要好,更何况她现在还是景安言的经纪人。
“你真的有那么想要那个广告的代言人?”
刑以湛先开口,冷冽的目光望着景安言,可眸底情绪复杂。
“你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景安言也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选了一杯牛奶,轻抿了一口。
奶香纯正,温度适中,景安言觉得心情倒是没那么差。
“你要,自然可以,但露背,不行!”
他并不反对她想做自己要做的事,但,他无法忍受让别人瞧见她一分一毫!
这话景安言听了笑出了声,唇角笑意有些不屑,“沐浴露的广告,你觉得有可能?”
“那么你也别当这代言人!”
“你以为我真的稀罕当这代言人?”她忽然闷哼,笑得花枝乱颤。
她做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气他的吗?
“那你就以为你这样我就会答应你离婚?”
刑以湛微眯危险的眸子,缓缓放下手中的叉子,十指交叉。
“我可没想到你这么大度,能够接受自己的妻子在众人面前搔首弄姿。”
她的眼神和话语都是在讽刺他,最好是刺激到他受不了。
正常的男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他身份地位在C市如此显赫,得天独厚,更不能容忍!
“那么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捆住你?”他一声闷哼,景安言的意思他怎会不懂?
“你能捆住我一辈子?”修长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扇动,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冷漠。
自从那些事情之后,景安言在他的面前都是这般的争锋相对,冷漠无情。
“你觉得我不能?”同样的,他以这种冷漠坚决的方式,告诉她,死心吧!
殷红的唇瓣顿时裂开露出洁白的贝齿,吐着气的笑声听的心里是一顿一顿的,不舒服的很。
锐利精致的眸子像冷冰冰的刀子,“我自然会让你受不了,让你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捆住我。”
随即,起身,后退,拿起包包转身朝向门外走去。
“站住。”刑以湛同样起身,冷冽的眸子仿佛淬了雪。
景安言脚步顿了顿,并没回头,可身后那股强烈的低气压却有些压得她喘不来气。
“背弃你的理想,做这么多你现在做的事情,你就痛快了?”
景安言抿着唇,手掌渐渐紧握成拳,顿了两秒,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门外。
理想?
在她父亲去世,初恋背离那时开始。
她已经忘记了她的理想。
人生的变故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走上娱乐圈这一条路。
但她再怎么没想到,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成为刑以湛的妻子。
他们两人从来就不合适,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爱她?
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