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走到清宇面前,笑着看着他好久,看得清宇都不敢面对她了,然后她就笑着加上一个很完美的姿势落到了清宇的怀里。
“你怎么了,我们去药谷找神医。”
“不用了,清宇我想回家了,我们回家吧!你陪我一起走。”
之后她闭上双眼,没有睡着,可也没有醒来。清宇抱着她正要往药谷的方向走,却被随溪拦住了。
清宇的规矩向来是挡我者死,可他是随溪,“干什么?别告诉我你不想救她。”
“不是的,药谷已经没有什么神医了,你就是去了药谷也找不到他了。”
“什么。神医怎么死了,那月儿该怎么办?”
神医已经死了,他死了,谁来救月儿?“既然她想回家,那就带她回家吧!我会想办法救她的。”
清宇用怀疑的目光,怀疑的语气问:“你”
随溪可受不了他这种用这种眼光来看天下第一神医的徒弟,“我怎么了,我在下山前神医把他一生的医术都出传给了我。”
这样说来是能说通了,可是清宇在江湖上行走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药谷医术从不外传,只传嫡亲的人人都知道的规矩还是知道的,这个神医这么轻易的就把毕生所学传给了他,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药谷的医术只传嫡亲不传外人,他怎么把一生的医术都传给了你?”
对于这个规矩随溪并不知道,因为从前除了陪小言心下过山之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山庄,更没有所谓的行走江湖,他可不能算是一个江湖人。
他是个单纯的人,总把一切都想的太好,“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神医大概是怕他的医术从此绝后了吧,毕竟那是他一生的心血,当时那里又只有我一个人,再说了,神医已经收我义子,所以才会传医术给我。”
没有继承人神医完全可以下山去找,也不至于来个就近原则,收了他为义子,就是没的选择真的收了他为义子,那也不是嫡亲的儿子。
不过清宇现在可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他要得只不过一个可以救活月儿的人!她说回去就回去吧,他是不会违背她的任何意愿的。
“我们走。”
众人来到了王府里,把月儿放到了她原先的房间里,众人都坐在偏院的大厅,入夜了也没有睡。
萧宇轩坐在主人的位子上,萧亦就在他的旁边,他问随溪,“随溪,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月儿?”
“月儿中的毒是打从一出生就有的,而且这个毒还没有解药,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北项王室储军的信物泪痕还有活人血加上南苦藤才可以起死回生。
就是因为没有找到谁的血可以救人,也没有泪痕,所以月儿在药谷待了整整三年我义父一直都没有治好月儿。”
活人血,到底谁的才可以,如果像他们这样大海捞针的找,还没等找到月儿恐怕早就已经归西了。
现在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泪痕有了,南苦藤月儿也吃过了,只有最后一味药还没有头绪,林杨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他经常会跑到偏院偷看小言心,他只是依稀的记得那时候的小言心很美,父王怕她就是因为这张貌美的容颜会为她带来不幸,所以不许她女装出入,所以才会有清宇的存在,清宇是父王找来保护小言心的,他好像曾经听父王说过清宇和他们一家有着很大的关系,清宇的存在会关系到小言心的生命。
而这些话真的只是因为父王是要清宇好好的保护她才说得吗?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好像自己原先的想法太简单了点吧。
难道说,活人血,清宇,重要的关系,小言心的生命,如果把这些难道都联系起来的话是不是就是父王把清宇找来的原因。
林杨好像抓住了依根救命稻草似的,问:“清宇,你是从哪来的?”
怎么每个人对他的出处都挺在意的,清宇冷冷的回答道:“清宇来自杀手阁,后来有幸遇到了王爷,不止救了我一命,还收留了我。”
“这样啊!”
他说的和他想的差不多,可还是有些出入,只有一个地方不对了。
突然萧宇轩的手下来人说:“主公,龙战将军说北项水灾泛滥,已经延害到了河北了,请您速速回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里的事还没处理好呢,那边又来事了,萧宇轩苦思冥想,最后想出了一个还算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决定让萧亦先回去代他处理事情。
“萧亦你先回北项处理这件事情。我留下来等月儿好了就回去。”
萧亦一口回绝道:“不行,要回去也是你走!我又不是北项王。”
萧宇轩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不过是不想让他被感情宾冲昏了头脑,这里只有一个月儿,而他的身后有着千万的北项百姓,月儿他可以帮他照顾着,可是北项国是他的,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权利,责任没有人会替他担,权利同样也没有人会替他行使,所以他的责任只能自己负责,他的权利只能自己拿着。
“我会把泪痕给你。”
萧亦生气的说:“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有没有想过,你对得起月儿了,又何曾对得起过我北项得百姓,你是北项得君主,你从来都没有尽过你的责任,你的事情做得再好也只是为了逃离北项,月儿你不能失去,那我北项得百姓难道你就可以不要了吗?还是说我北项的百姓在你的眼里什么也不是,你为什么总是把你的责任推到我身上。”
萧宇轩没有说话,因为这一次真的是他错了,萧亦说得很对,自从他当了北项的君主,根本没有做过几件真正的处于真心的想帮北项得百姓谋福祉的事情,他根本就不配做什么君主,更不配拥有北项。
但是月儿,如果今天他真的为了北项而抛弃了她的话,就算她会原谅自己,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萧亦,我是北项王,我不会丢下我的子民的,我会尽快赶回去的。”
尽快赶回去也就是说他还是不打算回去,不过这起码说明了他还是把北项得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的。
林杨苦思冥想了好久,终于在他们的对话中找到了一个有用的词,泪痕,父王是北项的储君,泪痕则是他的信物,泪痕可以救小言心的命,而清宇和他家的关联大概就是这个吧!
“我知道了,最后的一味药就是清宇。而父王肯定是当年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所以在知道当时的小言心中毒以后,就把清宇留了下来。”
最后一味药是清宇,谁也没有想到,活人血,这可是一命换一命的勾当,他们为什么老是要做这种事情。
倒是清宇看得很开,毕竟能救她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那样以后他心爱的女人的身体里就会流着他的血,她的心脏每跳动一下,她就会想他一下,如果他们都还活着的话,清宇恐怕不能陪在她身边,就是清宇愿意,她也不会愿意,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就永远的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开,杨子齐想了多久都没有得到这种结果。也许对于他来说这个结果就是最好得了。
“随溪,我们去找月儿,至于该怎么办,随便你。”
随溪都下不了手,可是清宇愿意,他不想违背他,能让月儿活命,他就不想月儿死。他只点了点头,就和清宇一起去了月儿的房间,清宇轻轻推开她的房间门,场景依旧,人还是那个人,只是一切都变了,他曾经这样看过她无数次,可是这是最后一次了。床上躺着的人虽然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她依旧还是她。
“随溪,尽管来吧,不用客气。”
清宇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月儿,他只想静静的再一次把月儿的容颜看清楚,以后好不会再忘了。随溪开始一针一针的往清宇的身上各个穴道扎过去,而且尽管每一针他都尽量把力量控制的轻一些,可是那针必须扎的很深,他很疼,可眉头不曾皱一下,因为他是为了她,只要是为了她的,他就不疼,他就不难受。
血用完的那一刻,月儿的疗程也结束了,清宇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可是他的脸上全是满足。随溪见她并没有醒来,就先把清宇抬了出去,好好安葬了。
随溪刚走,月儿的眼睛就睁开了,在清宇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可是她全身都没有力气,就是让清宇知道她醒了也阻止不了他的决定,只会让他走了还担心。
清宇和杨子齐不一样,她和杨子齐的感情走到了尽头,即使她不是皇后了,他也不是什么一国之君了,他们之间还隔着很多东西,家恨,复杂爱情,还有好多利益,再还有就是清宇,现在杨子齐已经死了,只能盼望着子成可以把一切的形势都掌握好。
她以前一直认为她和清宇一直存在着某种关联,她以为也许那也是爱情,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关联竟是这样。还真是可笑得很。她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去面对太阳,该怎么用清宇的命活下去。
之后她一连睡了三天才舍得起来,其实不过是为了迷惑这些人,也好为自己醒来之后的样子做好准备。
她醒来的时候萧宇轩就已经走了,只要她没事就好了,他还有他的责任,该回去面对了。
什么麻烦都没有了,这里现在只有林杨和随溪,还有一个刚刚醒来的月儿。
“你们都是谁啊!我为什么在这里?”
天哪,她竟然失忆了,义父一开始可没有告诉过他会有后遗症的。随溪无奈的问:“月儿还记得我是谁吗?”
她摇了摇头,还很委屈的说:“我哪知道你是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随溪还想再问她些什么的,却被林杨拉主了,“你好好睡觉吧,我们先出去谈事情。”
林杨硬是把随溪给拉了出去,随溪自是不大情愿,还未走出院子就停住了,“你干吗拉我出来。我还要看看月儿到底是怎么失意的,不然怎么治好她。”
林杨嘲笑的笑了几声,才发觉原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脑子。随溪倒是不大高兴,脸阴得可以下冰雹了,“你笑什么,我还要回去看月儿。”
说着又要回去,林杨赶紧赔笑把他给拉住。
“如果你听我说把话说完还要去给她看病的话,我绝对不会再拦你了。”
“那你还不赶快说。”
人家还要赶紧回去呢,还吊人家胃口。
“你不觉得月儿她什么都忘了不是很好吗?”
随溪疑惑的问:“好,哪里好了,她都不记得我了。原来在药谷的时候她每天只要一醒来就会叫我一声四哥,现在都不认识我是谁。”
“你笨哪!”
林杨瞬间有种想要去跳河的冲动,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林杨一副随溪儒子不可教也的样子,“随溪啊随溪,我都不知道那神医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真笨,你想啊,如果月儿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也自然就不记得杨子齐了,也不记得清宇,那我们不是可以随便怎么说都行了吗?回头你就跟她说你是她丈夫,月儿不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