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庆虎说道:“抢走了,我们再想法夺回来便是。只是,今天如果没有你,我恐怕连命也没了。”程竹说道:“庆虎公子实际上我只是用我的真气保住了你的命,要完全康复,恐怕你得跟我回望江山庄求我师父帮忙了。”
潘庆虎说道:“真的吗?那我岂不是因祸得福,可以有缘认识程岁寒前辈了。”
程竹说道:“想不到庆虎公子还如此乐观,在这样的时候还有兴趣开玩笑。那图让老道抢去了,你岂不是不能完成你祖父的遗愿了。”
潘庆虎说道:“其实祖坟只是一个家族兴盛衰败的一个点而已。尽管我失去了那张图,可是却能够得到程岁寒前辈的指点岂不是另一种幸运。再说,我们其实已经找到了祖父要葬身的大体位置,我们也不急着将祖父葬身于此。”
程竹问道:“庆虎公子何出此言?”
潘庆虎说道:“你想想,那位老者已将图抢去,他认为那是一个藏宝图,定会在此挖掘寻找宝藏。如果太早的把祖父之骨安葬在此,恐怕会再让那人翻了出来,打扰了先祖的安宁。”
程竹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难道你不准备将你先人之骨葬在这儿了?”
潘庆虎说道:“不。只是不是现在,等那老者将这儿翻完年后,再葬不迟。到了那时,不仅不会再有人来捣乱,而且也正好让那位老者替我把变儿的土翻一翻,为我祖父换换新鲜土。”
程竹说道:“噢,还是庆虎公子想得周到。那好,我现在就带你上望江山庄找我师父吧。”
潘庆虎说道:“嗯,行。”说着,就站了起来,伸手拉住程竹的手,将程竹拉了起来。
程竹想不到潘庆虎会伸手拉自己。当潘庆虎的手接触到程竹手的一瞬间,好似有一股电流充进了程竹的身体,让她感到一阵麻麻的感觉。
这是程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却从此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程竹起来后,也没有将自己的手从潘庆虎的手里抽回来,而是将手握住了潘庆虎的手,与潘庆虎手牵手的向望江山庄走去。
天黑了,潘庆虎和程竹也走累了,他们便到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
坐下来,程竹也没舍得放开潘庆虎的手。她与潘庆虎并排着坐着,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说道:“今晚的星星真美!”
潘庆虎说道:“天天不都是这样吗?为什么唯独今天的美?”
潘庆虎这是明知故问,他知道程竹说这话的意思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愉悦的心情罢了。但是,他问的目的倒是用自己的装傻充愣,引发程竹的某种情感。
程竹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看上去比以前漂亮多了。”
潘庆虎说道:“那我可以告诉你,今晚的星星为什么这么美。”
“为什么?”程竹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奇的望着潘庆虎。
潘庆虎说道:“那是因为看星星的美!”
“呵呵。”程竹禁不住笑出声来,她说道:“庆虎公子真的好口才,专会哄别人开心的吧。”
潘庆虎说道:“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与你在一齐我都感到心里十分的恬静舒畅。”
“唉,只是那图纸让老道抢去了。”程竹说道。这使她感到自己对不住潘庆虎。
程竹是这样认为的:是自己给庆虎公子打保票,说是只要有她在别人就抢不走图纸。庆虎公子才放心的来找祖父的千年福地,可是却想不到后面还跟了一个老道,将图纸抢走了。
潘庆虎不会认为那老道与自己是一伙的吧,是自己与老道合谋想骗他的宝图。程竹真的想与潘庆虎解释一下,她确实与那老道不是一伙的,他们都一点也不认识。可是,如果自己真的解释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潘庆虎却说道:“程竹姑娘,你说了多次了不让你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你怎么还是念念不忘呀。实话告诉你,那图早就记在我脑海里了,那老者虽然抢走了图纸,可是装在我脑子里的地图他是抢不去的。”
“真的吗?你真的将地图都记在脑子里了?”程竹问道:“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潘庆虎说道:“真的!你想想,我们找那处山岗时,我就从没有看过地图。只是后来要选点时,才掏出来看了看。”
程竹想了想,果然是一路上没记得潘庆虎拿出地图来看,于是就有些相信了潘庆虎所说的话。程竹还是不放心的说道:“可是,可是那老道将地图抢走,岂不是让他也知道了这个秘密。”
潘庆虎笑了笑,说道:“傻姑娘,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这儿又没有什么宝藏,他拿去又有什么用呢?你在与那老者打斗之时,你不是说他了吗?等他死去之后,总不能会做到自己把自己葬进去。”
程竹听潘庆虎讲起了她抢白老道的那句话,禁不住又捂嘴轻笑了几句,说道:“你真坏!”
潘庆虎点头说道:“是,是,我坏。哈哈……”
两个就这样聊着,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都困了,就相互依偎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树梢的鸟儿叫醒了他们。
两个人睁开眼睛,望了望云雾中阳光,一时还有一种刺眼的感觉。
程竹不禁用手挡了一下,她一遮阳才发现自己竟与潘庆虎挨是如此得近,一时让她有种羞涩感。
程竹连忙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对—对—不起,我—我—怎么——怎么—睡—睡着了。”
潘庆虎打了一个懒舒伸,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困了。程竹姑娘不用感到难为情,又不会有人看到,更不会有人知道的。”
程竹羞得也不敢再接潘庆虎的话茬了,只是说道:“庆虎公子,我们,我们继续赶路吧。”
潘庆虎站了起来,说道:“也好。”说罢两个人又继续往望江山庄赶。
半路上,他们看到了一棵野果树。从昨天饱餐一顿后,他们两个人已经接近有一天的时间没有吃任何东西了,程竹看到满树的果子,肚子里就叫了起来。
潘庆虎过去,拉过枝条,摘了一些果子用自己的衣服兜好,带回来,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递给程竹。
程竹接过果子一口咬下去,她又觉得自己从未吃过这样好吃的果子。饿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是庆虎公子亲手给自己摘的果子,她品尝的是一种幸福。
两个人就靠着这些果子,又坚持了一天。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两个才回到了望江山庄。
在山庄外晒药的几个童子,看到程竹一脸疲倦的回来了。他们赶忙跑上去,将程竹和潘庆虎扶进了山庄里面。
又是九十九级台阶。熟悉的九十九级台阶,程竹不知道走了多少次,按理说她已习惯了九十九级台阶的上上下下。
可是,今天却不同了。她与潘庆虎历经千万辛苦才回到了山庄,一看到山门支撑她内心那股劲就泄去了一半。当她看到自己山庄的人——童子的时候,她彻底感到的疲倦和劳累。
其中一个童子早率先进去向程松师兄、程梅师妹报告了。
程松和程梅听到报告,就迎了出来。
程竹一看到程松师兄,眼泪就禁不住流了下来,她委屈的对程松说道:“程松师兄——”
程松说道:“程竹师妹,你可是回来了。你知道这些天,师父有多担心你吗?他老人家都把我叫过去,骂我好几回了。”
程竹哪里说得出别的话来,只是一边哭一边一个劲的说道:“程松师兄——”
程梅说道:“好了,好了。回来了就好,这些天你把程松师兄和我也担心坏了,你要再不回来,程松师兄都快急疯了,刚才还与我商量着要下山去找你呢。”
程竹边哭边委屈的说道:“我——信——”
程梅知道程竹提的那封亲笔信,说道:“你的那封信,昨天我们便收到了。可是,师父、程松师兄还是放心不下你呀。程竹师妹,你从小就长在望江山庄,从没有闯荡过江湖,你不知道江湖的险恶呀。你想想,师父、程松师兄和我怎么能放心你独自一个人闯荡江湖呢?”
程竹说道:“程松师兄,程梅师姐,我错了,我不应该不辞而别,让你们替我担心。”
就在这时,却听到了程岁寒的声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程岁寒从第二级房屋的台阶上,走下来,走到了程竹的面前。
程竹一见到师父,本来差不多就要止住的泪水,瞬间又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淌了下来。程竹一下子跪倒在程岁寒的面前,说道:“师父——,徒儿——对不住——您——,让您——为——我——担心——了——”
程岁寒将程竹扶起来,说道:“回来就不担心了,回来就不担心了。”
在一旁一直没说话,也没人理的潘庆虎,上前一步,抱拳作揖说道:“小生苏庆虎拜见程老前辈。”
程岁寒望了望潘庆虎,说道:“苏公子,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