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寻踪说道:“众位也许还不知道,柳凌波掌门竟然是柳岩的师父。他是从望江山庄的程岁寒那儿听说罗峰和柳岩来了到炽州,他便赶了来。有他出面阻挡,我自己一个人肯定不是柳凌波、柳岩还有冥雷兽的对手。我不能以卵击石,于是就跑了回来向两位大人搬救兵来了。”
潘黎说道:“噢,原来是这样。”
方罡听了欧阳寻踪的话后,说道:“欧阳道长,你回来的正好!刚才我和潘黎潘大人、东方飘云掌门三个人还在商议着到那儿去找罗峰呢,你回来了我们便有了目标了。”
欧阳寻踪不明就里,问道:“怎么?找不到罗峰了?”
潘黎解释道:“欧阳寻踪道长有所不知,昨天一战,罗峰就已经被我们逮住押进了大牢。却不想这小子竟然使诈,骗了我们,乘着晚上的时候跑掉了。
欧阳寻踪说道:“那不知道他会跑去哪儿呢?”
方罡说道:“你没回来之前,我们还真说不准,一直讨论来讨论去的。你现在回来一说,我们倒可以确定到哪里能找到罗峰了。”
东方飘云忙问道:“去哪里可以找到罗峰?!”
方罡说道:“罗峰一定是逃往城外的破庙了。”
东方飘云还是不解,便继续问道:“为什么是城外的破庙,而不是我们想到的宾至客栈和王氏族村。”
方罡解释道:“刚才,欧阳寻踪道长不是说柳岩和冥雷兽逃到了城上的破庙吗?他们为什么要逃往破庙便停了下来,我想必定事先与罗峰约定好了,要在那儿汇合的。现在罗峰也逃出来了,他一定也会去那儿去寻找柳岩和冥雷兽的。”
潘黎说道:“方大人分析得很有道理!”
欧阳寻踪本来回来就是要向方罡和潘黎来搬救兵的,听方罡于是一说,便急着催促道:“那我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应该出发前去城郊的破庙缉拿罗峰、柳岩、柳凌波还有冥雷兽了。如果再晚会儿,说不定会他们就跑掉了。”
东方飘云也催促道:“是!欧阳道长说道对,去晚了说不定又让他们溜了,方大人快下命令吧!”
方罡听众人都同意他的分析,便对随身侍卫说道:“传我命令,集合队伍向城郊破庙进发!”
侍卫说道:“是!”
侍卫应罢,便跑出去传达方罡的命令去了。
不一会儿,方罡便集合好了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城郊的破庙赶去。
罗峰站在破庙门口,听到了有一股队伍向破庙前进的声音,他知道肯定是方罡和潘黎的大军前来捉拿他了。
罗峰心想:宾至客栈一战,他和柳岩、冥雷兽就根本不是方罡、潘黎和东方飘云、欧阳寻踪的对手;现在,仅剩下了他和冥雷兽就更不是方罡、潘黎和东方飘云、欧阳寻踪的对手了。如果傻等在这儿,无异于自投罗网。
罗峰分析的没错:要说上次,他和柳岩还幸逃出来,那是他们太轻敌了。现在,他们一定是提高了警惕,自己再想钻空子,已经不可能的事情了。
罗峰清醒得认识到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他们对抗。现在最好的办法只能是避其锋芒,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想罢,罗峰便踏上冥雷兽,向着未知的远方快速奔去了。
待方罡的大军赶到的时候,破庙里已什么人也没有了。
东方飘云甚是生气,认为欧阳寻踪骗了他们,急赤白脸的说道:“欧阳道长,你不说柳岩在这儿吗?现在怎么没人!”
欧阳寻踪说道:“东方掌门,我说得可都是实话。你若不信,过来看。”
欧阳寻踪指着地上的一此些血迹说道:“这些血迹便是柳岩受伤之后留下的。”
东方飘云看到地上确实有一些血迹,辩解道:“这一些血迹,谁知道是不是柳岩的呢?!说不定是某些人为了掩盖什么,而编造的谎言呢。”
欧阳寻踪有一些生气,他气忽忽的对东方飘云说道:“东方掌门,你不相信我没关系,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为人!”
方罡和潘黎都没有说话,他们在破庙里转了转。
潘黎看到地上有一把匕首,便伸手拿了起来,说道:“欧阳道长,这把匕首是你的吗?”
“潘大人小心,这把匕首上有剧毒。”欧阳寻踪接过匕首后,说道:“此物正是老夫的。本来这把匕首就要刺中冥雷兽了,却被柳淩波打掉,坏了我的好事。”
方罡说道:“各位,据本府从破庙之内的痕迹来看,罗峰、柳岩、冥雷兽还有柳凌波他们肯定来过这儿。只是现在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我看我们还是再找找吧。”
方罡、潘黎和欧阳寻踪、东方飘云在破庙周围又找了一圈未果,方罡便命令队伍在破庙周围搜寻罗峰和柳岩的踪迹。可是,兵勇在这儿搜寻了两天两府,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没有办法,方罡和潘黎只好下令在炽州、烽州城内张贴告示,全城通缉罗峰。不过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对他的通缉也渐渐成为了摆设,没有人会为此倾注太多的时间。
破庙还是那座破庙,虽然里面没有住僧侣,也没有香客愿意出资修缮,但是久历风雨它却依然站在那儿,毅然不倒。
过了一段时间,罗峰的实力渐渐的提升了不少。
等罗峰重出江湖之时,已经在灵者世界之中罕逢敌手了。
程松担心师父及望江山庄的安危,他立即赶回了望江山庄。
程松到达山门之时,守门的童子见他回来了,马上迎了上去,说道:“程松师兄,你终于回来!”
程松说道:“嗯。我出去这些天,山庄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童子说:“是呀!师父不知道怎么好像身体感觉不舒服了,命我们到山下去寻你回来呢。我们正准备下山去找你,你正好回来了。”
程松说道:“师父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
童子说道:“师父就在他的房间里,你快去看看吧。”说着,童子便与程松一齐来到了程岁寒的房间。
童子在门外喊:“师父!师父!大师兄回来!大师兄回来了!”
程岁寒的房间内,程岁寒正躺在床上,程梅在给师父喂药。
程松推门进去,就喊道:“师父,我回来了。”
“竹儿——”程岁寒支起身子喊道。
程松大走几步来到了程岁寒的床前。说道:“师父!你怎么突然病倒了?”
程岁寒说道:“为师没事。梅儿,你先退下吧。”
程梅见师父有话要对程松说,便与童子一齐离开了程岁寒的房间。
程岁寒见屋里只剩下了他和程松两个,便问程松:“竹儿,你下山后查到什么消息了吗?”
程松说道:“回师父,徒儿下山后核实了一下,苏庆虎的身份果然可疑。只是,就在我刚查得有一些头绪了,所查证人竟被山下的那位道士逐个给解决掉了。后来,我听说您老人家身体不舒服,于是我就放弃了继续查下去,马上回到了山庄。”
程岁寒说道:“你查到了什么,快与师父说一说。”
程松说道:“苏庆虎公子所说,望江小镇的苏姓人家却根本没有给人家看风水的一家。”
程岁寒说道:“这么说确实有一家姓苏的人家喽。”
程松说道:“是的。徒儿下山后,便到了望江小镇德高望重的老伯家。向老伯问起了苏姓人家的事情。老伯告诉我:几十年前,望江山下有姓苏的人家,名叫正星,他有一个独生女儿唤作苏小雪的。他们家的发生的事情倒是与苏庆虎所说的事情有些相似。”
程岁寒说道:“你说来听听。”
程松说道:“几十年前,苏小雪救下了一位进京赶考的公子,两个人日久生情,私定终身。可是她的父亲却把她许配给了一邪教教主,那进京赶考的公子金榜题名归来之时,苏小雪已经成了教主夫人。”
程岁寒问道:“那后来呢?”
程松说道:“后来,书生为了抢回苏小雪,也学习了修真之道,他雪洗邪教之时,造成两败俱伤。虽然他除掉了那个教主,但是苏员外、苏小雪为了救他和他的孩子也一齐死去了。”
程岁寒说道:“孩子?你说那书生与苏小雪有一个孩子?”
程松说道:“是的,原来书生进京赶考之前,就与苏小雪行了男女之事。苏小雪嫁给邪教教主之前,就身怀书生的六甲了。”
程岁寒说道:“那书生怎么会相信孩子是他的?”
程松说道:“那邪教教主覇占了许多教众的女子,却一生未生育一子半女。他娶了苏小雪不足十月,就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教主本身也是有怀疑的,但是他老年得子,已甚是不易,所以一直没有点破,却将苏小雪提拔为教主夫人。只是后来,书生血洗邪教之时,苏小雪才将那孩子的身世亲口告诉了书生。”
程岁寒说道:“噢,原来是这样。但不知道那书生是谁?这孩子与苏庆虎又有什么关系呢?”
程松说道:“说来这书生的身份倒是十分特殊,他很可能就是当今的烽州知府。”
程岁寒说道:“潘黎?!”
程松说道:“正是。老伯所讲望江小镇几十年来,也就是有这样一家与苏庆虎所说的有些相似。但是,苏庆虎所说的与老伯说的,有很大的出入,苏庆虎很可能向我们撒了谎。如果苏庆虎的身世真如此这般,那他很可能就是烽州知府潘黎的公子。”
程岁寒说道:“潘黎知府大人只有一个儿子,名字叫潘庆虎。潘庆虎——苏庆虎,只是姓不同,难道是他用了苏小雪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