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山庄的第一级院里只剩下了程松和菊花。程松对菊花说道:“菊花姑娘,不知道山茶姑娘昨天晚上的伤势是不是轻了一些?”
菊花说道:“回程松大侠,山茶妹妹现在的的脸色比昨天好多了,只是从昨天到现在一直还没有醒呢!”
“她睡了这么长时间?”程松说道,那麻烦菊花姑娘与我一齐去看一看山茶姑娘吧。
“那是自然。”菊花说道:“程松大侠还是亲自去看一看山茶妹妹吧,你去看了我们心里才放心的。”
于是,程松便与菊花一齐到了第二级山茶的房间去看山茶的伤势去了。
到了山茶 房门前,程松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菊花独自一个人进得山茶的房间里去查看了一下,给山茶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房间才把程松请了进去。
菊花喊道:“程松大侠,你进来吧。”菊花的说话声音本来就大,她这样一喊,虽然躺在床上的山茶没有任何的表现,可是也就是这一嗓子的的确确刺激到了昏睡中的山茶,不只是因为菊花的声音大,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菊花提到了程松的名字。
程松走进了山茶的房间,他径直走到了山茶的床前,他看了看山茶的脸色,说道:“山茶姑娘的脸色倒是比昨天强了些,可是按理说喝了师父的药剂后,不应该会睡这么长时间的,应该有些意识了才对。”
菊花说道:“这是你们专业性的知识,你讲的这些我哪里能听得懂。具体是什么原因,就看程松大侠能不能诊断得准确了。”
“医本来就是能过一些病征来判断病情的,它讲求望、闻、问、切四个项目,只有这四个项目相互配合相互印证,大夫才能下得了结论。即使这样也不能保证每次下得结论都是那么的准确。”
菊花说道:“程松大侠你就不要再在此卖弄你的才华了。你还是先给山茶妹妹看一下吧,你不是说望、闻、问、切吗,现在你只是望了望,那切了吗?”
程松被菊花说了一顿,他自也没法反驳,可是在程松的心里他可是没有半分是卖弄自己医学知识的目的。对于程松来说,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在他看来,就应该把医上的事情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清楚,他也要让病人做下不同的打算,不要一有了事情就要闹着说是大夫治死人命了。
如果真有人这样弄,他们望江山庄六百年来的声誉就会毁于一旦了。可是,程松作为一个大夫有这样的心好是好,却没有体会到家属的意见和想法。他们来药铺来望江山庄救治病的目的就是把病人的病看好,如果好不了,他们的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大夫有没有尽力给治。
现在这种情况,再与他们讲这些道理,人们多数是听不进去的。
程松感到哑口无言,便话也没说,坐了下来,给山茶把起脉来。
过了一会儿,程松才站起来说道:“虽然山茶姑娘还没有醒过来,可是她的脉象已十分正常了。我再去给她调一下药,应该今天就能醒过来了。”
菊花说道:“你不说正常的话,今天早上山茶妹妹就会醒吗?你现在怎么又说是要回去调一下药,你是不是昨天给山茶妹妹喝下去的药药效还不够?”
程松说道:“中医就是讲求细致入微,大夫给病人下的方,也是要根据病人的病情不断的调整的,并不是一定就准或一成不变的,每个病人的情况不同,即使同样的方子也要根据病人体质的不同来作稍微的调整。”
“程松大侠怎么好为人讲这些道理呢?”菊花说道:“我真的听不懂,麻烦你还是去准备方子去吧。这一次,你可是要弄准了,不要朝令夕改了。”
“菊花姑娘这话说得就不中肯了。”程松说道:“我上次给山茶姑娘下方子的时候就是用了百分之百的心思的,行医这行却来不得半点马虎。我之所以需要给山茶姑娘调一下方剂,只不过是因为山茶姑娘虽然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但是她的心里好像还是对我们有些担心,过度的紧张造成了她的心血运行有些不畅,所以她到现在还没有能醒过来。我给她调的方剂也就是给她加一些镇定安神的中药就行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菊花说道:“程松大侠,你现在是不是在故意的拖延时间呀。你是不是不想让山茶妹妹醒过来,所以才这样拖拖拉拉的,不愿意去给山茶姑娘配药呢?”
程松本来就对牡丹、菊花、水仙和山茶四位姑娘十分的尊重,他第一次遇到菊花会是这样的性格,所以菊花的态度让他感到有些窘迫。为此,程松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真可谓是百口莫辨,自己刚圆了这个问题,菊花就一定会提出另外一个更加难以解释得清楚的问题。
程松也就不再解释什么了,只好悻悻的离开了山茶的房间去百药房给山茶姑娘配药去了。
待程松走出了山茶的房间,菊花就“噗!”的一下笑出了声来。原来,她是故意与程松闹着玩的,她看到程松因为她的问题窘得那个样子,早就有些忍不住想笑出来了。
柳凌波柳掌门一早便来到程岁寒庄主修真的地方,他在一块巨石上坐了下来,朝着程岁寒庄主修炼的地方说道:“程岁寒庄主,我柳凌波来看你了。我也是来向你赔罪的。”
柳凌波柳掌门顿了顿又说道:“你入关之前,特意将我请来为了望江山庄出力操心,我可是当时心存私心,一心放心不下柳岩,就去了炽州寻柳岩去了。不想,等我回来时,望江山庄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就连程松大侠和程梅姑娘也差一点丢了性命。”
柳凌波柳掌门说到这儿,心里却不觉有一些悲伤。他抹了一下眼泪,又说道:“说到你的三位徒弟了,除了程松与程梅外,你一定对程竹也十分的挂念吧?我走的时候程竹姑娘随潘庆虎一齐下山去了,回山庄以来,我也一直没有见到程竹。当时,你曾经说过你的意思,你是为什么要让程竹跟在潘庆虎的身边。”
“从这一点上说,于公于私你都做得让我十分佩服。”柳凌波柳掌门说道:“现在程竹没在回到望江山庄,我想她现在一定还与潘庆虎和上官云龙在一齐。但愿,程竹姑娘真能将潘庆虎有所感化,减缓他修真的时间。为我们赢取更多的时间。”
柳凌波只是这么说着,他也不管在山洞里的程岁寒听得到听不到。但是,他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因为这是两个老人心与心的交流,柳凌波心里认为只要自己说,在山洞里的程岁寒庄主就一定能听得到。
当然,这对柳凌波柳掌门来说似乎显得有些一厢情愿。但是,山洞里的程岁寒却一定有些某些心灵感应。
不管你信与不信,心灵感应就是那样真实的存在。他不如与仙境之人能灵那般不是一般人能为之的,而心灵感应在我们日常生活之中就是随处可见随处可闻的。
比如说,家里有人不好受了,你会打喷嚏。家里出事了,你的眼皮会跳,就是我们平常经常所说的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就是这样道理。更奇怪的是,家里或者你的亲人,又或是你自己如果遇到什么不顺利的事,你往往会感到莫名的心慌心跳。
不管是事前预兆和事后感应,现在的科学好像都是无法解释的。
柳凌波柳掌门接着说道:“既然程岁寒庄主您有如此胸怀,那我岂能落后于您。我现在也已下好决心,等过几天柳岩的伤势好一些后,我便再派她下山,去寻找罗峰。不管罗峰现在在天涯海角,也要让她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他。愿我们的联手能阻止不祥之远的到来——”
柳凌波柳掌门与程岁寒庄主说着自己心里想着的知心话,就这样呆在那儿与程岁寒庄主一直待到了很晚。
且说到了下午,程梅与柳岩、牡丹、水仙一齐从九凤朝阳台回到了望江山庄。她们有说有笑,甚是开心。从他们的表情上看,身上的伤已好了不少,过不了几天便能痊愈了。
等她们一进入望江山庄的大门,便有一个童子过来说道:“程梅师姐,山下的王衣水族长他来了。”
程梅说道:“王衣水族长来了?他来了,你去告诉程松师兄便是了,用不着与我说了。”
童子说道:“我是想去与程松师兄说的,可是王衣水族长听说程松师兄很忙,就没有让我去叫程松师兄。王衣水族长说他上山来是找您和柳岩姑娘的。我告诉他你们去九凤朝阳台修炼去了,他便说在山庄里等一下你们。”
程梅说道:“程松师兄今天一天忙什么了?他现在还没有忙完吗?”
童子说道:“程松师兄一天都呆在山茶姑娘的房间了,他是在时刻观察着山茶姑娘的病况,说是他必须要等到山茶姑娘醒过来,他才会放心的。一天了,他还真的没有出来一趟呢!”
牡丹问道:“那不知道山茶师妹醒了没有?”
童子说道:“回牡丹姑娘,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我是一个男童,出入山茶姑娘的房间自然不甚方便,还是麻烦你们亲自去看一下吧!”
牡丹便对柳岩说道:“柳岩师姐,既然你与程梅姑娘有人找,你们就去会客吧。我先与水仙一齐去看一下山茶师妹了。”
柳岩说道:“那好,你们先去吧。王衣水族长来找我们,也许是听说我从炽州回来了,他想问我他们家族谱的事情了。”
程梅说道:“不管什么事情,王衣水族长都在山庄上等了一天了,我们还是先去见一见他吧。”
“那是自然。程梅姑娘前面带路吧。”柳岩说道。于是,柳岩便与程梅一齐来到了程松的房间。现在山庄上人多了不少,而房间又少,程松便让童子将王衣水族长安排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一下。
不一会儿,柳岩与程梅便来到了程松的房间门前,程松的房门开着,里面有一个老者在向外张望。柳岩与程梅一眼便认得此人便上王衣水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