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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所适从

我来到上海的第一天,剧组就开机了。我还没来得及找房子,就提着大包、小包跟着来到剧组。就这样,我见到了很多演员。很多我从早就开始喜欢的演员。不过我没有见到落荀阳,倒是见到了落荀阳的绯闻女友夏斐儿。夏斐儿比电视上更加好看,是个典型的古典美女。她很热情,竟然主动过来给我打招呼。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很是吸引人。“你好,我是夏斐儿。你可以叫我斐儿。你也是这个剧组的演员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原来是把我当成演员,过来跟我搞好关系啊。我感叹,真的不能一眼断定一个人。“你好,我是言芣苡。我不是演员,我只是来帮忙的。”我也只能这么说,也是为了看看她什么反应。

她眼神黯淡了一下:“哦。”转身便离去了。

我只能挨着大包小包坐了下来。我自己都感觉自己挺狼狈的。幸好落荀阳不在,不让我可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我就这么看着,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没人理会我,我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没想到这个编剧这个编剧竟然也只是个空职。我想李东平一定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所以剧本提前都备好了。不给我拒绝的空间吧。

我拉着大包小包刚想离开,就看着落荀阳提着好多咖啡过来。我把包放在一边,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着。希望所有人都看不见我。落荀阳很熟络的跟所有人打招呼。夏斐儿自然的过去跟他拥抱。他递了一杯咖啡给夏斐儿:“你最爱喝的果汁。”

夏斐儿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难为你还记得。”

落荀阳拿了一杯东西朝我走来,我难以相信这是真的。“喏,给你一杯。剧组每个人都有点的。”

我看着落荀阳甜甜的笑容,心里不自觉泛起了涟漪。“谢谢”

落荀阳转身离去,我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发呆。我一转脸看到自己的大包小包,就觉得很狼狈。晚上的时候要有开机宴会,我竟然都不知道为何来到剧组。就这么一直厚颜无耻的跟着?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上天啊,派个人来解救我吧?”我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竟然是一张充满阳光的脸。我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好了起来。“你是?”

“你好,我是赫凡。”他低头看了一眼我的大包小包,接着问道:“你也是刚来剧组?”

听到‘也’字,我的心情大好。“我叫言芣苡,你也是刚来的?”

“我应聘了这部剧的副导演,你也知道副导演是没有什么威信的。我来了好多天,刚找到房子落脚。你还没找到房子啊?”

我顿时失落了许多,找房子何其容易。上海又不比北京,在北京爸妈给我买了一套房子。来上海的事情我都没敢告诉爸妈,更别提帮我租房子的事情了。而且我也不好意思再张口给爸妈要钱了,他们知道律师的收入并不少。我陷入两难的境地,难道这几个月都要住到酒店?我的钱可经不起这样挥霍。

赫凡倒是看出了我的窘迫,“要不然咱们俩合租吧?”

我又开始担心,我才刚刚认识他。还不知道他的为人怎么样。万一对我图谋不轨怎么办?

“你不会是担心我会对你图谋不轨吧?”

我一惊,他竟然能看穿我的心思。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倒没有。”

“那我真诚的邀请你和我合租,也帮我减轻一点负担。”赫凡说的无比诚恳,让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再说了他是我的同事,能怎样。我只能硬着头皮说:“好,一会我们就过去把东西放在里面。”我感觉此刻的担心比什么都多,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我脑子里幻想了无数种可能,但是没有一种是好的。赫凡给我一种让人信任的微笑,这一次我决定相信他。

赫凡说,他要打个电话。我看着他应该决定相信他。反正都是一个剧组的,还是副导演能怎样?赫凡叫了辆出租车,他帮我把包放在后备箱。“师傅,青浦路。”

然后我就发现,师傅就开始看着我们。也许因为青浦路是郊区,觉得我们很穷吧。我有些不放心,住这么远。啊啊啊啊啊,我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师傅,麻烦这里停一下。”

“小伙子,平房区还没到呢?”师傅满腹狐疑的看着赫凡。

“我们就住这,师傅。”

我看着师傅的表情由惊叹变为平静。“赫凡,怎么了?”

“没什么,你先下来。我帮你把东西拿下来。”赫凡张罗着把东西拿下来。

我们停在一栋别墅面前,二层的复式阁楼,既有欧式的风格。还有着传统的建造格局。门前有一个小小的花园,里面有许多常青树。很是别致。我很惊讶问赫凡:“你不会住在这儿吧?”

赫凡轻描淡写:“对啊,我就住在这。”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赫凡不会是隐藏身份的富二代。然后看上我的姿色,伪装成穷小子跟我合租。然后我又觉得自己比较可笑,怎么可能?演员里面那么多漂亮的他为什么不找,还可能看上你吗?

“别乱想了,我是因为爱面子才租了这里。因为我好歹也是个副导演,不能太寒酸了吧。市区里面的别墅我又租不起,只能租在这里。而现在我刚开始工作,又没钱交房租所以只能找个人合租。”

这样我就放心许多了。“那我一个月交多少钱?”

“两千?”

两千,我在心里盘算。两千块钱在市区里面也只能租一个单人公寓。而现在这里虽然远了一点,不过条件这么好。值了。

“一千?”赫凡见我有些迟疑,急忙又减了一千。

一千,也太低了吧。这样有点趁火打劫吧。

“五百?”赫凡又减了一半。

我回过神来:“不是,刚才我在想事情。两千就两千。”反正也住不了几个月。

赫凡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不满意呢?走,进去看看吧。”

里面的装修风格完全是按着欧式风格来的,十分的别致淡雅。我完全满意:“赫凡,这些都是你装修的?”

“对啊,我心想着还有一天要把这里买下来的。所以费了好多心思装修,然后钱就超支了。”

我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那我住哪一间房间?楼上东面一间是我的,其余的随便住。”

“那我住楼上你隔壁。”我觉得心情真的是太好了。可以住这么好的房子,还没有人来打扰。就算不用跟着去剧组,我也不至于无家可归。想想就觉得心情大好。

赫凡打断了我“傻笑什么?”

“我心情好啊。我要去楼上收拾东西了。”我蹦蹦跳跳的上楼。

“你东西没拿。”赫凡提醒我。

“赫凡,你帮我拿上来。”我粲然一笑。

“我真是请了个祖宗。”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啊,男生要绅士啊。”我调侃赫凡,像是多年的老友。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也有了朋友的温暖。

赫凡总是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赫凡乖乖的东西拿了上来。我就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拾,完全不顾及时间。心想着反正晚上的开机宴会也没有我们的什么事情。

赫凡开始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我回绝了他。自己收拾。“赫凡,晚上你去开机宴吗?”

赫凡在楼下,听见了我的吼叫。也急忙回答:“我应该去,你不去吗?”

我就下楼,很丧气地说:“又没人邀请我,我在剧组什么事都干不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在剧组是干嘛的呢?”

“我是小说的原作者,后来我主动要求跟着剧组。李老师就说给我安排个编剧的活,可是现在剧本都已将弄好了,我能干什么啊?”

“你还挺有才华啊?”赫凡惊叹。

“别闹了,我现在都无聊透了。可能要一直宅在家里。”

“从这里到市区得两个多小时,我马上要出发啦。你确定不去?”

“不去了,我去算什么啊?”其实我心里还是挺想去的。可是我实在不知道以什么名义去。

赫凡收拾好就准备走了。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东平。我心里闪过一种可能。有可能是来邀请我去的。果不其然,李东平问我来了没有。我说来了。他说,来参加宴会。我叫住刚要走的赫凡“赫凡,等等我。我也去。”

“我就说吧,原作者多么重要的人。怎么能不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去换衣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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