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轩待她二人上床后,又把服侍的丫头遣了出去。
一时间,瞪着黑幽幽的帐顶,反而毫无睡意。
“梓淇,你睡了吗?”
王梓淇翻了个身,轻声道:“怎么了,有事?”
蒋少轩亦翻了个身,对着王梓淇亮幽幽的眸子,又从被子里伸了手过去,摸到王梓淇的手紧紧的攥在手里轻声道:“你失踪之事,除了宁玉霜,落雁也有掺与。”
王梓淇便想起之前落雁说她母亲生病,请求探望的事。不由得便深深的叹了口气。
见她不语,蒋少轩轻声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金珠死了。”
蒋少轩便觉得喉头有着稍稍的刺痛,是的,金珠死了,若不是金珠,只怕……一瞬间手越发的捏得紧了,“你决定吧,是生是死。”
“少轩,我得给金珠一个交待。”王梓淇想了想道:“这院子里女人太多,是非便也多,我不想没日没夜的防着,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所以……”她顿了顿,轻声道:“她必须死。”
蒋少轩本想说,他已经打算遣了院子里的那些女人,可是他怕,他怕王梓淇认为这是他变相的在为落雁求情,是故,直到王梓淇说完,他都没出声。只是手一直紧紧的攥着王梓淇的手。
良久……
“我做吧。”
王梓淇一愣,蒋少轩已是翻了身,将她紧紧的搂于胸前。
夜色沉沉,身边有浅浅均匀的呼息声响起,王梓淇在闭上眼的那刻前,想着,蒋少轩不一样了,可是,是怎么样的不一样,她说不出来。但是她觉得累了,这么些天没睡个好觉,她真的累了。
断肠崖。
宁玉霜睁开眼时,只看到头顶满天繁星,森寒的风一波一波一袭来,她感觉不到冷,相反从身体的内部有着一浪一浪的热潮不断的往外涌,心底像是缺失了个洞,呼呼的有风往里刮。这是哪?她在哪里?她怎么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接应她?
“醒了?”
一个淡漠到极至的声音蓦然响起,宁玉霜猛的扭了头。
眼前是一张五官深遂如刀刻般的脸,而且是男人的脸。男人?为什么她想到这两字时,体内的那股虚软越发的强烈,总觉得身体里有着某种缺失,想要得到补充。
“你是谁?”声音暗哑而有着淡淡的媚惑,这嗓音?宁玉霜错愕的咬住了舌头。
“你不认识我?”承影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宁玉霜看到承影臂袖之上的狼图腾时,愕然失声道:“你是狼卫?崔云骁呢?是他派你来的吗?”
承影没有表情的脸上有了淡淡的嘲讽,幽暗的眸里有着一抹浓浓的不屑,“新月郡主?凭你也想嫁与我家公子?”
宁玉霜咬唇。
承影抬头看着暗黑的深崖,脸上有了莫测高深的一抹笑,似是自言自语道:“记住,这世界有一种人是你永远不能招惹的。”
就在宁玉霜还未明白他话中之意时,承影一记砍刀,切在她额头上,宁玉霜眼一闭沉沉的睡了过去。
痛,好痛!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足以让她失神到疯狂。她想要挥手推开那正在她身奋勇的男人,却霍然发现手软而无力,竟是连抬起都不行。身体行为背叛了她的理智。
“二宝,你来。”
男人话声才落,便见早已候在一侧的另一男子,吱溜一声爬上了坑。
“记住,这世界有一种人是你永远不能招惹的。”宁玉霜想起了承影的话,她深深的闭上了眼。
如此这般,然只要男人停止,离开。宁玉霜便会觉得身体里像是有只怪兽在吞噬着她,那种不知是从身体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奇异的感觉,这一刻让她有着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是一户猎户之家,父母早逝,深山之中的五兄弟便是靠着打些猎物而活下来,突然这么一天,屋子外面有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躺在那,嘴里发出一声一声的吟声,这怎能叫她们不欣喜若狂。更让他们高兴的是,原本担心这女人会拒绝同五兄弟欢好,可是不然,即使是他们轮番,似乎都满足不了这女人。
尤物啊,真的是尤物啊!从此几兄弟将这女人当成了宝,好吃好喝的待着,兄弟轮番侍候着。谁能想到堂堂镇南王郡主,竟会落得如此下场!才不过数日光景,内有情蛊与子蛊相噬,外有五兄弟的龙精虎猛相侍,宁玉霜便像是被拔掉气门的充气娃娃,美则美矣,人却惟悴了下去。
某日大宝将那些几兄弟打下的兽皮拿出山去卖,带了个消息回来,英亲王俯的二公子成亲了,娶的是个下堂之妇,只一句话,瞪了眼吊着口气的宁玉霜便那般咽落了那口气。
五兄弟抱着这具身子,伤心了好一番,才寻了个地将她给埋了。
这且都是后话【缺少结束标点】
第二日,王梓淇去给薛氏请安,平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薛氏一反常态,牵着王梓淇的手,眼眶一红,扑擞擞的掉了一地的泪。只嘟喃着,“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王梓淇想着这一番,若不是亏了梓清,亏了妆朵,当真是相见无期,不由得也跟着掉了一把泪,末了,轻声道:“娘,媳妇想去四妹妹俯里,向那位妆朵姑娘道个谢。”
“应该的,应该的。”薛氏连忙点头,喊了身边的管事妈妈上前,“开了我的库房,挑几样好东西,让世子妃带去四小姐俯里。”
管事妈妈连连应了。王梓淇不由得愕然,不明白薛氏的这番转变是为何故,只频频的拿眼去看一侧的蒋少轩,便生蒋少轩只笑盈盈的站着,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