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富没想到柳莺说话这么厉害，一针见血，真有几分不好意思，笑道：
“狡猾是为了生存，该狡猾的时候如果不狡猾，就会吃对手的亏，不该狡猾的时候如果狡猾，就会失信朋友。”
“说得好，”柳莺拍着巴掌赞道，“我也见到过不少企业家，但比起你的智慧来就差得太远了，你总是深藏不露，其实就是韬光养晦，冷月某些方面简直可以做你的徒弟，她经常给人一副冷面孔，其实就是为了你所说的生存。”
“你这话能不能说得更具体一点？”孙大富以前还没觉察到冷月的冷面孔是一种求生存的策略，还以为她的个性就是如此。
“孙总，办公室主任是我们公司最耀眼的职务，如果按照绝大多数私人企业的做法，这个职务本应由老板的亲属担任，可她不是，这样她就夹在你们夫妻中间艰难地履行办公室主任的职责，如果没有一定的策略是混不下去的，因为不是得罪你便是得罪董事长，得罪谁她都没好果子吃，你现在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明白了，其实你的热面孔也是为了生存吧？”孙大富笑道。
“你怎么去理解我都行，说穿了以什么仪表和作风示人，本身就是做人的策略，在这方面最典型的反面人物就是希特勒，最成功的正面人物就是列宁。”柳莺的话让孙大富对她更加欣赏，于是说道：
“没想到我们公司有你和冷月这么两个聪明透顶的女人，所以办公室的工作总是那么高效，可惜现在调进一个泰初，我真担心他会拖你们的后腿。”孙大富又把话题扯回到泰初身上，总想让柳莺多给他说点泰初的情况。
“孙总，你尽管放心好了，泰初在办公室混不了多少时间的。”柳莺笑道。
“你就这么武断？”孙大富对她的回答感到有点惊讶。
“我对自己的看法很有信心，因为泰初做事不计后果，只图眼前利益，俗话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今天向我了解他的情况，对于泰初来说并不是好兆头。”孙大富心里已经明白柳莺觉察到了他的心急，于是掩饰道：
“柳莺，不要把我今天与你的谈话性质看得太严重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孙总，你也不要太小心了，你也知道我的墙壁是从来也不透风的。”
当柳莺离开他的办公室后，孙大富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考虑问题，从他刚才与柳莺的谈话中，虽然柳莺对张素英与泰初的关系什么也没明说，但从她巧妙的语言中已经感觉到了并非空穴来风，意识到自己的老婆很可能红杏出墙，问题到了作为一个男人必须重视的地步了，于是决定秘密调查这个问题。
要秘密调查自己的老婆与别的男人的暧昧关系，是不能使用自己公司的职工的去做的，于是决定请往昔的好朋友安然帮忙，当天晚上就请安然去酒店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