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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酒品战刀霸映雪葬锋伤

棒骨,槌肉,剑心,斧灵,刀血,叉生,拐死,环魂。老大牛酒品大元。成名绝学,酒品兵器。骨,肉,心,灵,血,魄,生,死,魂。与徐满决斗时间将至,老大牛望着赖以成名的酒品兵器,当中独缺一品,枪魄。这枪魄被人夺走了,取去的人,正是他口中的逆徒,霸独。酒品缺其一,对老大牛的实力有否影响?从他脸上的笑容,可见他对此战实在满怀信心,成竹在胸。

他并没因缺了一品而不快,这些兵器,为他带来财富与权力,看着它们,他有无数回忆,每一场大大小小的战役。与他的过去。他的出身,卑微得不能再卑微,连自己父母甚至姓名也不知道,他叫自己做阿牛。他只有一个妹妹,身为兄长,生活的担子自然落在他的身上。为挣扎求存,人变得滑头,而且,他生性聪敏,很快便懂得生存的方法。在这龙蛇混杂的地方,要混下去,便不能计较,只要有机会,什么也肯做,他学会了忍耐。手下说:“妈的臭小子,我们堂主有令,谁也不能接济那老鬼,你竟敢拿食物给他?”“这只是小小教训,再有下次,狗腿也打断你。”老大牛说:“知道,知道,多谢各大哥手下留情,多谢多谢。”甘受皮肉之苦也要亲近,到底是什么原因?就因为阿牛觉得,这个人是他的一个机会。

破庙内的老人,十指俱断,舞刀弄枪固然不能,就是要拿起一根笔杆恐怕也不容易。潦倒得连自己也照顾不了的人,又能带来什么机会?这夜,阿牛又偷偷来了。阿牛说:“前辈,你看我带了什么给你?”老人说:“嘿,臭小子竟敢再来,不怕那些狗奴才揍你吗?”阿牛说:“哈哈,再苦再痛也尝过了,又岂怕区区拳头。”老人说:“别装模作样,你一定有目的,说吧。”阿牛说:“前辈果然不愧是老江湖,瞒不了你,我只希望前辈能收我为徒,好吗?”老人说:“嘿,想不到无情这臭名远播的废人,也有人想拜师。”阿牛说:“是啊。”苍凉的笑声,带出无情的过去,他曾经是黑白两道人人恨之入骨的魔头,行事狠辣,血性全无,终引起正邪高手围攻,落得十指俱废,武功全失的下场,如今苟延残喘,比死更难受。无情说:“小子,看你筋骨强健,亦为练武之才,但要做我徒儿,先要做一件事。”阿牛说:“前辈但请吩咐。”

无情说:“要练我酒品,必先绝情绝义,所以,你先将至亲的人杀尽,斩下头颅来见我。”翌夜。无情说:“嘿,好小子,果然心狠手辣,也很聪明。”“你绝对是我无情的最佳传人。”阿牛说:“唔。”无情说:“虽然我不知你用什么方法斩下这些人的头颅。”“但既然你办不到,我就替你做吧。”阿牛说:“妹。”无情说:“悲哀?愤怒?要为妹子报仇吗?练成我的酒品后就来杀我吧。”阿牛的心情,又岂是悲哀和愤怒所能形容,但他没有说话,他的生存之道告诉他,要忍耐,他不但要学成酒品,而且要练得登峰造极。

无情说:“第一品,从你妹子胸口抽出剑心。”要从亲生妹妹身上抽出兵刃,这是多难受的事。但他做得到。他已下定决心,不惜一切,只求成功。一件一件的将兵器抽出,到练成第酒品时,他的妹妹已变成白骨了。只费三年,他已尽得酒品精髓,且更青出于蓝。这天,他背着酒品,要踏出这所如地狱般的破庙,闯天下去了。无情说:“嘿嘿,我的好徒儿,你忘了做一件事,你不是要为你的亲妹妹报仇吗?”阿牛说:“别妄想能痛快死在自己的武功之下了,杀你只有便宜了你,继续过着那生不如死的日子,才是最佳的报仇方法。”无情说:“去你的,杀我吧,我不想再捱下去了,求求你杀我。”

凭着酒品绝学与他的头脑,果然无往而不利,后更得报至尊垂青,加入楼请,短短数年,便已攀至高位。但他又岂甘制伏区区楼请,他将酒品分传予九大弟子,不但巩固地位,而且势力大增,连报至尊亦忌惮他三分。老大牛说:“徐满,不老死,属于我老大牛的东西,谁也不能夺去。”徐满与老大牛之战,快要开始了。平日已人头涌涌的穷途有路,今日更是万人空巷,挤得水泄不通,只因每个人也想亲眼目睹,一向被视为徐粉偶像的老大牛,如何将那个不知死活的挑战者徐满碎尸万段。二楼的贵宾厢房,更坐满了江湖上显赫之士。

其中一个贵宾厢房。楚翼说:“三楼主,我有一事请教。”还老同说:“嘻,能答的定会相告。”楚翼说:“看来这场决战内里包藏着一个微妙的赌局。”还老同说:“楚老弟果然聪明,确是一场赌局。”楚翼说:“赌注是我的命与刀霸门的存亡?”还老同说:“全对,但这次赌局亦拜楚老弟所致。”“真不知老弟用什么方法,竟能将消息传到个数新文耳内。”楚翼说:“有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楚翼当然不会将交托剑兄传讯之事说出。楚翼说:“以个数新文爱讨便宜的性格,绝不会放过得利的机会吧。”还老同说:“他的算盘向来都打得很响。”楚翼说:“以现今落不黄旗的强势,江湖越平静对他们越有利,自然是一切如旧最好。”还老同说:“哈,楚老弟果然深得权衡轻重之道。”“总而言之,徐满若输了,不但输了你的命,刀霸门亦归我们楼请所有,反之他胜了,我立即送你回去,所以你千求万求,也要徐满得胜。”楚翼说:“三楼主操心了,徐满一定可以获胜。”楚翼不是不想反抗,只因穴道被封,无法动弹。

在另一边厢房,落不黄旗的三当家男精钢也来了。兵器说:“男哥,依你看谁可以获胜?”男精钢说:“我可希望老大牛胜了,他很够男子气啊。”男精钢说:“大师兄早已算过,这次胜利的只会是我们落不黄旗。”同桌会的外务参将兵器也在此。还有几名手持长剑的观战者,相信是系主派出的门下。众人说:“啊,就是这小子挑战老大牛了。”“不知死活的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老大牛必胜。”徐满步进场中,旁观者立时起哄,当然,这是徐粉的地方,拥护者自然全倾向老大牛一方。

众人说:“老大牛,老大牛。”徐满说:“既然那么多人支持你,还不出来?”棒骨,槌肉,剑心,斧灵,刀血,叉生,拐死,环魂酒品兵器阵列在前,只缺其一。老大牛说:“嘿嘿,既然战约已定,又何须焦急?”

徐满说:“说得对,我也要先办点私人事。”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理会对方,似乎大家也知各自的目的。老大牛说:“嘿,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得物无所用。”徐满说:“姑娘,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此战之后,我就带你离开这鬼地方。”“哦,发生了什么事?”徐满心里骤惊,一股不祥感觉,下意识地解开北地骄子的雪袍。本是白玉无瑕的脸庞,竟多了一道自额至颈的可怖伤痕,似是内力所造成,北地骄子已破相了。

看着这张被毁的脸庞,徐满的心痛极了,惋惜不已。老大牛说:“嘿,要带她走随便吧,但当然要活着才成。”北地骄子说:“算了吧,我不会怪你的。”徐满说:“啊,你说什么?”“我说过要带你到温暖的地方,便一定会做到。”徐满说:“决战后跟我走吧。”北地骄子啊了一声。众人说:“哗,世上竟有如此笨的男人,连这样的女人也要。”“是啊,就算她本来多美,但如今已毁容了。”“天下美女多的是,我可不要了。”徐满怒目四射,杀气浓浓,吓得七嘴八舌的旁观者立时鸦雀无声。

徐满说:“放心,待我战胜后便带你离去。”北地骄子说:“徐满,为什么?你喜欢我什么?样貌与肉体?你连我身世也不知道。”徐满说:“我跟一般男人一样,喜欢你的美貌与肉体。”“还有,我只知那夜你与我的亲切关系。”徐满简单而直接的话,毫不掩饰,像一团烈火般将北地骄子溶化了,过往从没有人像徐满般对她如此真切。徐满步回场中,旁观者又再次起哄,推波助澜,好等两人快点动手。决战开始。

压抑了满腔怒火的徐满,再也沉不住气,率先发动攻势。老大牛心想:毁了北地骄子容貌,果然令他心浮气躁,我就更容易控制大局了。老大牛使出环魂。刀血,拐死。徐满使出回落回旋刀法出击连环。老大牛使出槌肉。老大牛虽早有盘算,但也不敢小窥徐满,一出手已用上四品绝学。

老大牛使出四品成未先立威。酒品兵器虽源自无情,但经老大牛悉心钻研,自创出酒品极无,四品刃成谁可敌。

楚翼使出回落回旋刀法旋窝暴雨。老大牛四品互串虽属长兵刃,但以拐来操控,骤起灵活多变的作用。徐满心想:若以长胜短,没那么容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徐满柔身而上,自四品中央抢进,险中求胜。

徐满处身半空,无力可借,只有硬挡来招。

老大牛使出絮絮不休四连斩。徐满哦了一声。满以为已脱开老大牛纠缠,徐满正欲出招,却发觉仍处于险地。

老大牛不但比徐满更快,更将四品再加串联,令本扣在槌肉顶的刀血接在拐死之上,使兵刃变得更长,发挥最强力量。老大牛使出四品集合横飞血肉。

槌肉以轰天之势压下,徐满的性格不容他闪退,而且他亦知道,退走只有死路一条,要赢,他便要拼。兵器说:“酒品极无,果然名不虚传。”还老同说:“楚老弟,听到吗?看来你要想想办法救他。”楚翼心想:徐满,你一定会胜的。北地骄子哇了一声。

徐满佩刀虽因硬拼而崩碎,但亦抵消了逾半劲力,不致被开膛破腹。

徐满说:“老大牛,果然厉害。”徐满说:“老拍档别了,幸好我有更强的新拍档。”老大牛说:“你早该用刀霸,只有它才配与酒品兵器决战。”

徐满使出徐满自创的第一招徐满斩击。徐满斩击加上刀霸,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硬生生压退老大牛。

徐满短刀已碎,一切寄望便只有落在刀霸之上,加以这一式将怒意混集其中,威势更显,老大牛非但无法反扑,更多处被伤。

刀劲直捲十丈开外,可见徐满的修为又再跨进一步。众人说:“快避开。”老大牛心想:我终于明白,他为何可活着离开红门杀宴与取下六寨寇了,这小子果然不简单。老大牛使出叉生,剑心。

酒品极无之六品第一招六品啸鬼哭神嚎。六品互串,震出如厉鬼夜叉的嚎声,夺人心魄,听得人毛骨悚然。徐满说:“若你再不把握机会,恐怕用不尽余下的兵器了。”老大牛说:“嘿,你的武功虽不弱,但仍不足令我八品尽出。”

老大牛手劲一拍,急旋中的兵刃飞射而出,迎向徐满斩击。兵刃注满内力,加之以旋劲飞出,一举震溃徐满刀招。

老大牛使出六品第二招。缠鬼神六神无主。老大牛人在半空,以拐死带得其余五品兵器急剧旋转,不但啸声刺耳,而且引动四周气流将徐满团团围困。

旋劲越捲越强,老大牛猛地击出杀招,就连屋瓦也难抵劲力,暴然爆碎。徐满说:“妈的,来拼吧。”

徐满使出徐满自创的第二招,两极无量。老大牛攻势如狂涛巨浪,无休无止,徐满手握的若非刀霸,早又被轰成寸碎了。

众人说:“哇,快走。”北地骄子说:“徐满。”

老大牛如冤鬼缠身,紧追不舍,但没料到,他这一招所索的命是。北地骄子出现在徐满面前。徐满说:“喔,不要。”老大牛说:“啊。”徐满说:“北地骄子。”北地骄子忽地以身相挡,老大牛本想收招,但势道实在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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