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侦喊出了最后一个方向左行二十步,众人的心实在跳的厉害。
在第十九步的时候,李侦停下了脚步,众人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李侦的手在颤抖,但他还是慢慢举起了手,把眼前的布条一扯而下。
“成了!”众人只听到李侦带哭声的嗓音,而后纷纷一把扯下眼前的布条。
赵墨盯着眼前的地面看了看,果然是地面,不再是走廊!
终于到了……
这是赵墨最后的念头,随后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也不道过了多长时间,赵墨悠悠的醒来,却只见自己头枕在书包之上,身边一个男子正在倚着书包打瞌睡,是刘文奎。
赵墨晃了晃脑袋,只觉得没来由得一阵眩晕,仔细想了想,刚刚走出了走廊,看见陌生的地面,自己昏昏欲睡倒在地上。
赵墨喘了两口气,而后胳膊使劲,想要撑起自己,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书包的我螺纹钢管,发出一阵“叮当”的声音。
螺纹钢管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明堂地面上十分刺耳,惊醒了旁边的刘文奎。
刘文奎醒来揉了揉眼睛,见赵墨醒了,边扶赵墨边惊喜的喊道:“老赵醒了,快来啊。”
赵墨想说什么,却只觉得嗓子异常沙哑,无法发声。
见赵墨嘴唇抖动却没法说话,刘文奎赶紧拧开水壶小心的往赵墨嘴里倒了一点水。
一阵清凉涌进喉咙,赵墨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在舒展。
随着刘文奎的一嗓子,在周围休息的孙斐,王荣承也抓紧跑了过来,孙斐一脸难以掩饰的关切神色。
“李侦呢?”见周围的人没有李侦的身影,赵墨脸色一沉。
“他去探路了。”王荣承见赵墨脸色不对,连忙回答道。
赵墨脸色稍安,开口道:“这是什么地方?”
王荣承环顾了下四周,:“这像是一片房间,但是前面这一排房间门却都打不开,我们推了一圈,都没能打开,房间的侧面有一条小道,后面像是一片假山和花园,李侦说顺着小道往里走走,就进去了。”
赵墨脸色一沉:“进去多长时间了?”
王荣承略一思索:“大约十分钟了。”
赵墨挣扎道:“快扶我起来,我去看看,这墓中并不大,五分钟都能走一里路了,十分钟一来一回也够了,现在还没回来,别是着了道。”
王荣承听赵墨这么一说,脸色也是苍白。
众人连忙扶着赵墨站起来。
“李侦往哪个方向去了?”赵墨问道。
王荣承一指右边的一条狭窄的石子路:“那。”
赵墨抬头看去,只见眼前是一排典型的明代江浙园林风格,飞檐陡峭,白墙高瓴,石子路曲折幽深,入口处有个圆形拱门,圆形拱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边隶书大字俊秀大气:“戏园。”
赵墨刚想抬脚进去,又收回了一只脚,回头道:“荣承,你和孙斐留在这里看守物资,别轻易离开。”
紧跟着赵墨的王荣承先是一愣,而后连忙道:“好的。”
赵墨之所以这么说是有两个原因:一、如果李侦在里面出事,王荣承和孙斐很有可能不仅帮不上忙,还有可能也陷入困境。二、人员必须分开,如果自己和刘文奎真在里面胶着起来,外面也有照应。
说完这句话,赵墨和刘文奎一前一后进入了戏园。
戏园里面没有外面明堂那样稍显明亮,可能是里面的莹石没有走廊那么密集,戏园的莹石只是在假山之上的孔洞里,大约二十步左右才有一个。假山层层障障,显得异常阴森。
走了大约十来步,两人转过假山,却见到李侦背对着自己,站在原地不动,身形抖动,似乎在干什么。
赵墨和刘文奎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随后刚想上去问问李侦在干嘛,刘文奎随意的抬头一看李侦面对的方向,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只见他战战巍巍的用手指着李侦脸对的方向。
赵墨转头一看,也吓得魂飞天外。
只见三人眼前五六步,有个小小的戏台,一般的戏台大约三十步宽,这个戏台明显小,只有五步左右,整个上面蒙着一层半透明的东西,里面似乎有一块很大的萤石,皮子显出淡绿色的光。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皮子上映着的影子竟然还在悄无声息的动!
赵墨感觉自己的脚都长在地上不能动了,嘴巴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刘文奎胆子稍微大点,一只手战战巍巍拉着赵墨,一只手去拉李侦,然后玩命的往后拖,边拖边喊:“王荣承,快他娘的来啊。”
王荣承和孙斐正在明堂前面的地上休息,忽然听到戏园的方向王文奎的声音撕心裂肺,对视一眼两人就往戏园跑去。
刚进去,就见刘文奎往外拉着李侦和赵墨两人走,两人似乎身体不听使唤。
孙斐和王荣承见状,心里一沉,八成又撞邪了,死命的往外拖着两人。王荣承刚想好奇的抬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听见刘文奎大喊:“别抬头,往后走。”
此时的赵墨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只是随着孙斐王荣承等人的拖力往后退去。
退出戏园,戏台被假山隐住看不见时,只见刘文奎一下子坐在地上,手脚不住的颤抖。
孙斐见状,轻轻拍了拍刘文奎的肩膀,轻声问道:“怎么了,老刘。”
刘文奎咽了一口唾沫道:“戏台,会动。”
这句话一出,孙斐感觉身体周边的温度立刻降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