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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温浮生抬眼看杜煦,眉心微蹙。

“谁定的这儿?”他问了一句。

杜煦怔了一下,说是客人自己挑的地儿,这是新开的私菜馆,口碑不错……温浮生摆了一下手,他来过这里,知道里面什么情形。

那次来,也是跟她一块儿,当时只觉得这家叫“之”的私菜馆,看着,就很有意思。发现是谭静之的菜馆后,他想过换一家,又觉没有必要。

他还记得她那天点的菜色,桂花糖蒸栗子,荷叶汤,还有一份红稻米粥。她吃的很少,剩下来的,还指挥侍应生打包起来,带回去。他从前,也没有把吃不完的东西打包成食盒带走的习惯。

杜煦与李师傅对视一眼,不知道这家私菜馆有什么问题——很少见老板这样子,似乎一直在走神,准确的说,是有点儿魂不守舍了。今日去玉兰苑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苏小姐……杜煦只是想到这里,便自动的收了心思。这会儿,老板也不下车,只是出神的看着外面,心事重重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浮生看见了杜煦一脸的神神叨叨,尽管克制的很好了。他正了正色,推开车门。

他觉得有些疲惫,跟连续通宵了几个晚上似的,严重缺乏休息。旁人跟他打招呼,他笑着应下来,坐下。

他来的还是迟了,那一大组人嚷嚷着,说,浮生,你可迟到了。罚酒,罚酒。

餐具很快就给添了上来,侍应生给他倒上红酒……他端起杯子的时候,想起她惊人的酒量,第一回见她喝酒,就是在大铜山的酒会上。钟南领着她,跟客户一一打照面,跟在后面的侍应生端着一整个托盘的空杯子,都是她的杰作。她能喝,却不喜喝,偶尔跟他一起出去,他喝酒的时候,她会悄悄拦一下,叫他先吃点,或者喝些鲜奶再说。

桌上的菜大都是精品海鲜,看着腻味。侍应生又端来海碗的燕窝粥,说是老板的一点心意。话是对所有人说的,温浮生知道,也是对他一人说的。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皮皮虾,呼了一口气,对侍应生说:“麻烦把这个撤了,换一份红稻米粥,谢谢。”

他的话说完,就听桌上有人说,二少,你这口味,越来越清淡了啊。

温浮生听了便笑,道,这跟口味有什么关系。

服务员把燕窝粥撤下,重新上了红稻米粥。

他拿了勺子,一口一口舀进嘴里。小小的一碗粥,很快便见了底。她偶尔会跟他开玩笑,只是偶尔。她说,你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斯文……显得我很不斯文。她扁了一下嘴,很小的动作。他看见了,笑微微的,愈发斯文的放下碗,拿了餐布,很仔细的擦了嘴角。他望着她,故意逗她,说,我只吃一样东西,会不斯文,并且,很不斯文,你知道的……她反应倒是快,一下子红了脸,咬着牙不接话,只是狠狠的瞪他。

旁边的人举着红酒杯子要与跟他碰杯,说,浮生,你今天还跑这儿来喝粥了,这粥有什么好喝的……

他笑笑,没说话,只是拿起了杯子,跟对方碰杯,然后把酒饮尽。他觉得,这喝下去的酒,滑过喉咙,浑身的血液都暖了起来,也躁了起来。

桌上,已经有人喝红了脸,屋子里烟雾缭绕的,推杯换盏的功夫,相互已经达成了共识,各自都有收获,这便是酒桌上应酬的益处了。

旁边有人过来搂他的肩膀,说,二少,听说,你好事近了嘛。

温浮生还没有开口,门推开,有人叫嚷嚷着,说,老板亲自来了。一时间,笑语喧哗,吵闹无比。他从前跟谭静之的那段,并不隐晦,他素来也不是在这种小事情上计较的人。可这时候,难免会有人露出那样的意思来,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心照不宣。

他跟人碰杯,谭静之与其中一位闲话,有说有笑。刚才搂着他肩膀的那位,说,又一个进坟墓的,说是坟墓,好歹有片瓦遮着呢。这回我卖个老,哎,老哥哥告儿你,这人哪,还就得置个家出来,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吧……是,他点头,端起来杯子。

温浮生呼出一口气,谭静之笑盈盈的走过来,轻声问他,说:“要不要紧?”

他挑一挑眉,笑,反问,“什么要不要紧。”

她看着他,眼里的担心不言而喻,温浮生转开了脸,说:“生意不错。”

“托福。”谭静之微笑。

这话倒不是客套,的确是拖福,拖温二少的福。虽说之前温二少取消了跟谭家厅的所有合作,可从前他帮谭家厅积累下来的客源,仍在。

他于她,永远是一把保护伞。

温浮生没有接话,只是慢慢的挽起衣袖,旁边有人接了话茬,说,你们俩,悄摸摸的说什么呢。谭静之微笑,轻飘飘的给挡回去。对方又说,你们瞧瞧,这差别待遇。

又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

温浮生觉得刺耳。

他站起来,说,失陪一下。

温浮生踩在地毯上,厚实的地毯,吸附了所有的声音。他觉得今日格外的累,他的酒量不差,他们这个圈儿的,有几个喝酒犯孬的,但他就是焦躁。他知道自己为的什么,却又无可发泄,便更加焦躁。他跟侍应拿了一盒烟,不是他抽惯了的那种烟,不过也不打紧。他点着了,烟叼在嘴里,许久才吐出烟圈。淡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有些蒙住了视线。

他把烟夹在指间,想着,他这是有多久没吸烟了……她素来不管他应酬上的事情,他一向自由的很,他这是有点儿犯嫌呢,有一回还当真酒借英雄胆,跑回家问她,我喝酒抽烟,你怎么老也不管管呢。她特别不屑搭理他的样子,说,你怎么那么幼稚呢。

想到这里,他蓦地就笑了,手背蹭了一下鼻尖。他想,他也就,在她跟前幼稚那么几回吧。

笑过之后,便觉得无奈,也觉得累,全身心的疲惫。眼前依稀是那双迷蒙的溢出水汽的眸子,他看的真切,也听的真切。她说,你要相信我,以后,你会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很爱你的,你也很爱她的妻子……她说,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一点点就够了……

她为离开他,花样百出,那样寡言的她,一时间舌灿莲花。她较真,他也要较真。她想要离开他,她想要一个人扛住所有的事情,她想要退回到他们不曾相识的时候……没门!

他不知自己哪儿来的执拗,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放手。

懂她的难,懂也不能放。

那个晚上,她一直在主动,主动的,让他的自制力全然崩溃。他是……他没法拒绝这样子热情的她。一如她当初那句青涩的“我喜欢你”,他抗拒不了。

他压着她的身子,逼着问她,说,苏七七,你应我,你不会离开我。

她白藕似的手臂搂着他的颈子,说,浮生,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是这句话让他放下所有防备,可似乎,是他的理解出了偏差,又或者,他们彼此对离开的概念,有了偏差。那样的夜晚,旖旎无限,他们的身体紧密的结合在一起,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放肆。她紧紧抱着他,哭得像个迷路的小孩,又笑的,像是盛开的花朵。她的嘴里,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她的放纵,她的柔美,她那沁着香气的肌体,每一个她,都叫他舍不得闭上眼睛。

只是经过这样的夜晚,他才重新记起,她不是单纯的小女孩,她的心思全部用在他身上,她让自己变成了离开他的武器与筹码。

要么毁了他们的关系,要么,放她走。

这是,她留给他的选择题。

可这一切,让他根本没法选,也没得选。

他记得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终于认清了现实,那一点点的疼,像是一条毒蛇,在他的身体里,血液里,钻来钻去。

“浮生。”谭静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原来你在这里。”

“嗯。”温浮生转过身子,猛吸了一口烟。

“你脸色很差,真的不要紧?”她望着他。

“不要紧。”温浮生抬起腕子,看了看时间,示意自己得进去了。

他转身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冷。

他认识谭静之的时候,是在那个肃穆的墓地里,他的祖母,她的祖父。他们都失去了重要的至亲,他们都怀着无法言喻的伤痛。他没能见祖母最后一面,她的家一夕之间分崩离析。

那样的谭静之,让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卑微的,无助的,彷徨的。

那时候,他们两个,就那么静静的相对。

祖母于他,是个无法弥补的遗憾与伤痛,这是他必须要承认的事实。早些年,祖父言语里,隐隐有着责怪那个女冠的意思。若不是那女冠蛊惑人心,若不是那女冠……祖母不会过世。不仅祖父,他也这样想过。他素来觉得,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不足为信,甚至,可笑之极。只是,死者已逝,说再多也是徒劳。那时候,他们一家人是怀着那样的遗憾,却还不敢流露,因为,还有个背着更加沉重枷锁的姑姑。

他告诉苏七七,那些不是她该感到抱歉的,她那时候,只是个孩子。他的确是这样想的,尽管,事实教他震惊。却还是得压着,那真的,不是她该承担的责任。

他如何告诉祖父,她其实,是那女冠的养女,甚至,祖母是因她而亡。

他一心想要知道的真相、事实,如今终于厘清,他却觉得更加沉重。

“浮生。”

谭静之又喊了他一声,追上来。

“我……”

温浮生眯了一下眼睛。

“Tina的个人工作室,我有入股。”

“我知道。”

谭静之并不意外他的“知道”。

“曼生的事情,我……不是我的意思,我……”谭静之吸了一口气,“我不会那样对曼生,我不知道Cici会那么做……”

“谭静之。”

谭静之心中一凛,望着他。

“我知道你没那个胆子对曼生,但是。”温浮生盯着她,目光森冷,“你以为,我的沉默,为的什么?”

谭静之不语,他的沉默,不代表,她就可以去碰苏七七。他是这个意思,她太了解他了。

“你知道,事不过三的道理?”温浮生往前一步,盯牢了她,“你要有下一次,我保不齐自己会怎么做。”

他回包间,没有再去看谭静之。

苏七七总是有很多大道理,她相信因果,相信报应,总是不许他做事过激。她在他身边的时候,知道他心情不好,总有方法灭了他的火气,也有方法,火上浇油。他们在一起时,他没能好好护着她,那么,在她重新回来之前,他得护好了。

若是谭静之再去私自调查她的背景,再往报社发匿名传真,亦或是,再利用媒体……他从不自诩善良之辈,没有人再在他身边劝慰着,他的确不知道,届时,他会怎么做。

温浮生没有再回公司,回玉兰苑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回木石巷。

母亲的车子已经在了,姑姑与曼生还没回来,手机上倒是有两通曼生的未接来电,他没有回复。进了院子,祖父坐在藤椅上看书,桂花奶奶和苗阿姨在择菜。看见他,停下来,温浮生与他们闲话了几句。

桂花奶奶告诉温浮生,母亲回来的早,已经在书房。

敲门进去,父亲竟然也在。

温浮生吸了一口气,温道明抬了下下巴,示意儿子坐下来,自己却站起来,说,“我出去看看。”

门关好,温浮生触到母亲审视的目光在,嘴角一弯,道,“妈妈,您饶过我吧。”

柳少卿点点头,“怎么一回事?”

她顿了顿,“我今天跟这孩子通过电话。”

温浮生一惊,“她打电话给您?”

“是我打给她的。”柳少卿站起来,倒了一杯水,递给儿子,“她跟我说,谢谢我,还有,祝福我跟你父亲。”

温浮生沉默,他今天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一时闹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形。母亲对她还是有些芥蒂的,所以,每回叫她过来,都是让他或是桂花奶奶传话,从来也没有自己打过一回电话。

“嗯。”柳少卿叹了一口气,“当初不是……为什么要分开?”

“是我……还不想那么快定下来。”温浮生抿着唇,半晌才说,“妈妈,这件事,您别问了吧,我会处理好的。”

柳少卿看着儿子,过了好一会儿,牵了下唇角,“猴崽子,还记得我当初的话呢,我现在不是追究你们到底谁的责任……我瞧着你父亲的模样,也是知道一点的,可他不肯漏口风。他这个人,嘴巴紧的时候,撬都撬不开,急死个人,你别学你父亲这个……你祖父还不知道,你得先告诉我,是怎么个情况,到底有多严重。七七那孩子不是个不晓得分寸的人,你也别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我,就告诉我实情。”

“妈。”温浮生抬手揉了下眉心,“您得帮我守着秘密,还是,您教教我,该怎么做。”

他觉得很累。

“简单的说……”温浮生看着母亲,“七七是孤儿没错,可她的养母,你兴许会知道。”

“我知道?”柳少卿忍不住反问。

温浮生点头,“柏杉女冠,妈妈,您记得嘛。”

柳少卿吸了一口气,蹙起了眉,母子二人都沉默下来。她自己很容易就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浮生,我从来不怀疑你做事的分寸、能力。只是,这件事,不管过去怎么样,你现在若是要跟她在一起,就得要有能力顾得她周全,就要负起相应的责任。要怎么跟你祖父交底,跟你姑姑交底,都是问题。温家的人,没有逃避问题的。你是选择沉默,放她走,从此断了你们的关系,也没人再去追究过去的事情。还是,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家人交底,护她周全的同时,也给你们自己一个机会。你可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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