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下身火辣辣的痛,他害怕极了,怕是自己的腿被打折了,低头看起,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长裤居然被撕的粉碎,身后摸一把屁股,还有未干的血迹,痛意也从那里传来……
顾不得管自己,他转眼去搜寻娘亲的身影。
神案上的女人一动不动,光裸的身体像是一尊雕像。
少年恐惧的爬过去,脱了身上破烂的外衣,覆盖住女人,只是盖住了上身,盖不住下身,将烂乎乎的衣服往下拉,女人的胸便又露出来。
他哭着将衣衫撕成两半,这样终于将女人的身体敏感部位都遮蔽住。他的手指无意间触到女人的皮肤,凉意渗透到心深处。
他被惊吓到哭不出来,呆呆的看着面前躺着的人。没有任何一丝勇气去探一探她是不是已无鼻息。
少年想,娘亲只是睡着了,自己不能去打扰她,等她睡饱了,就会醒来。
从清晨等到傍晚,少年的双腿跪到浮肿,双眼昏花,神案上的女人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
少年终于艰难的抬手去推她的肩。
触到的却是冰冷、僵硬。
“啊——”巨大的哀鸣声从他喉咙里冲出来,震的暮归的鸟儿惊乱的再次飞起。
少年一口黑血从口腔喷出来,喷到女人尸体上。
他的脸贴在那些血污和女人冰冷的身体上,眼泪顺着眼角肆虐流下。
……
她从他眼中看到了十分可怕的杀意,吓的蜷缩在一角,动也不敢动,只等他从回忆里清醒过来。
江冷枫凌厉的目光扫在她身上,探手将她抓起来,道,“你母亲躲在佛堂里,吃斋念佛,为什么?是在为自己的罪责寻找开脱的慰藉,你不要恨我,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就算我们都姓江,就算我们流的血一样,我也从未将你当成人,更不可能当你是妹妹!你就是个下.贱的母.狗,你这肚子里的不过是个无法辨别生父的杂种!”他没有说终究有一天会用她作为最有力的武器,狠狠的攻击江元的原配夫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夫人。
江满荷绝望的闭眼,两行泪滴顺着眼角而下。
关于往事她多少从他每一次的痛斥和折磨、蹂.躏中听到一些讯息,归结起来不过是:母债女还。
三十多年前的江元还不是宰相,因为娶了朝中大员的掌上千金,在朝中谋得不错的官职,十多年后体弱多病的江夫人终于产下一个女婴,自此后便无生育能力。更加巧合的是,正在这个时候江夫人始终多年的陪嫁丫鬟忽然出现在江府,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丫鬟自称自己被老爷非礼,老爷怕夫人知情便拿了一些银两将其遣送走,不想流落千里后她发觉自己怀了身孕,历尽千辛万苦才将孩子生下来。
江夫人自然不能容得自己的陪嫁丫鬟生出江氏的男丁,那么将直接威胁到自己尚在襁褓里的女儿,便设下毒计,在滴血认亲的时候偷换了少年的血,两滴血不能相溶,少年和母亲遭受毒打后被残忍的赶出江府。
单单赶出王府江夫人还不放心,嘱咐了贴身丫鬟,派了五六个地痞流氓追杀少年和他的母亲,地痞流氓得到暗许,不管用什么残虐的手段都可以,只要好好的折磨那对母子,折磨死了也不会吃官司……
这样便有了瓢泼大雨夜,少年的母亲在神案上被轮奸致.死,昏迷的少年甚至被余兴未了的粗暴男人们奸污……
往事像一把尖刀,无时无刻不在江冷枫的心尖之上跳跃,刺痛。他被污血般的仇恨遮蔽住心里所有的光,他像是生长在黑暗深处的怪兽,心上缠绕着剧毒藤蔓,没有了半点真善美。
江冷枫隐姓埋名,勤奋学习,考取功名,而后刻意设计机会接近丞相江元,投其所好的结果是甚得江元赏识,意欲召其为婿,可是江冷枫的目标却并非仅仅只做丞相的乘龙快婿,他想要博得的是本朝手中掌有实在兵权的女人的芳心。假意逢迎,一面讨好着江满荷,一面传递着自己愿意认江元为义父的讯息,原因是江家千金心系他人,他这个有缘无分的哥哥承诺此生好好照顾这个楚楚动人的妹妹。
他照顾的方式却异常怪异……
既不娶她却使劲手段笼络其少女的芳心,将她青梅竹马的爱人从心头剔除,让她死心塌地的身心都臣服于自己,而后为了龙家的武功秘籍和一个惊世的秘密地图,他美其名曰“美人计”迫使江满荷接近龙玄衣。
痴情的江满荷虽然接近了龙玄衣,却绞尽脑汁保留了完璧之身,也不辱使命的将龙玄衣的武功秘籍偷到手,只是江冷枫最想要的秘密地图她并没能拿到。
江冷枫创造机会,让江元亲见自己的血与义子的血相溶。
他成了江元表面上的义子,暗地里的亲生儿子,江元将所有的期望悉数寄托在他身上,却根本不知道女儿憔悴、忧郁的奄奄一息的真相会是……
江冷枫和江元是亲生父子的消息传到江满荷耳朵里,她寻死的心都有了……
——和自己的亲哥哥发生那种关系?还是不是人啊!
她哭的眼睛快要淌出血水。
江冷枫不以为意,甚至依旧故意在夜晚潜入她的闺房,强迫她。她从之前的顺从变成后来的强力反抗,她越是反抗,江冷枫却越觉得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