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衣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而熠王却也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饭后龙玄衣将熠王拉到书房,费尽心思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
“怎么可以这样?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毒药?说笑吧?药还能感知人的情愫?”龙玄衣哪里相信啊,怎么可能有一种药监控住服药人爱不爱的事呢?
“不能感知,但是人一旦动情血液和身体的温度都会有变化……”熠王试图解释的更清楚一些(套用现代理论就是人体的物理反应用化学方式表现出来。)
龙玄衣会意的点了点头。
他的心情忽然变的很复杂,如果真的有这么一种毒药可以让人不爱,那么她便不能去爱上任何人了,这岂不是好事?莫染衣不能爱上城皓月,不能爱上任何一个男人,那么就让他来好好的爱护她?
如果一份情感得不到回应,将会是很痛苦的事,他空乏的爱着她,而她却不能反之爱自己,那是不是很可怜?
“不行!一定要帮她找到解药!”
——就算让你面色惨白的那个人永不是我,就算让你绽放如花笑容的人永不是我,我也不要你因爱而疼,为爱流泪。如果苍天有眼,如果有一天你心被感动……
龙玄衣虽然想的光明磊落,最终还是将后面的想法埋在心底深处。在熠王面前他还是不能坦然面对自己对莫染衣的爱慕之情。
来到熠王府的第二日晚上开始下雪,大雪纷纷扬扬持续到次日傍晚,一整天莫染衣趴在窗口看外面银装素裹的天地,院子里的梅花竞相开放,大红、粉红、雪白的梅花交杂在一起,飘飘扬扬的雪花变成它们的点缀,冷清的幽香飘进鼻子里。
眉苏推说寒气重自己腰腿都是痛的,一天都赖在床上吃饭,丫鬟将饭食送进她房内。
莫染衣心中若有若无的牵挂着玥王的动静,终究是忍不住,撑着伞独自去见熠王。
走过曲折回廊,却看到披着银狐皮裘的龙玄衣,龙玄衣站定盯住她微笑。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这么开心?”莫染衣奇怪的问他,这几****仿佛刻意疏远她,
“你过来我告诉你!”龙玄衣笑的更加高深莫测。
莫染衣处于好奇便径直走过去,龙玄衣一展披风将她整个的裹进怀中。莫染衣吓一跳,居然在龙玄衣胸前触摸到一个软乎乎毛茸茸的东西。
她几乎要惊叫出声,想到此前多次经验,不该叫的时候叫会被吻上唇,最终还是咬紧嘴唇噤声。
在他怀中低头,看到的是一只白绒绒的长耳朵兔。
莫染衣只觉童心大发,将兔兔抱出来,开心极了。
龙玄衣看她看信,脸上释然的一笑。
“熠王殿下在吗?”莫染衣看他在熠王门口附近,便觉得他该是从熠王的房内出来的。
龙玄衣怪怪的看她一眼道,“你不知道他出门去了吗?清晨便走了……”
“啊?”莫染衣很吃惊,这么大的漫天白雪,熠王坐着轮椅不在烧着炭火暖炉的房内享受,出去干什么?
“跟我来……”龙玄衣再次抓住她衣袖。
“还有什么事?”小兔抱在胸前,柔柔又软软,摸起来十分舒服,莫染衣郁结的心情也跟着好很多。
“我房内有好东西,分你一些!”龙玄衣不待她反对,强拉着她衣袖,往自己住所跑去,雪地上留下两双深深浅浅的脚印。
远远的房檐下,眉苏衣着单薄的站着,双眼充满了怨毒之色。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披裹着厚厚积雪的树木之间,她才转身,悄悄往自己房间的反方向走去。
“是什么东西?”莫染衣追问,她心中依旧想着玥王的事,乱的像雪地竞相开放的梅花,根本毫无次序可言,对于龙玄衣的提议,其实有些心不在焉,无奈龙玄衣抓的太紧,她根本抽不开臂膊。
到了龙玄衣的房间,他指指桌子上的酒杯和酒壶道,“就是这个了,尝尝看。”然后邪邪的看着她笑眯眯。
莫染衣警惕的看他一眼道,“是什么,酒吗?我滴酒不沾的,无缘无故给我喝酒,有什么图谋吗?”莫染衣将小兔子紧紧抱在怀里,这几****一直对自己很疏远,这会儿忽然送兔子,又请喝酒,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嗯,我是想把你灌醉了扑倒,可是我二十多年来一直自诩正人君子,实在不想破坏了形象……给你喝酒不过是看你冷的抖抖索索,给你暖暖身子……”龙玄衣黯然神伤。
“好吧,我相信你拉!”说完莫染衣松手放了小兔子,抓起桌上的酒壶,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
龙玄衣大惊失色,道,“你没吃完饭吗?饥不择食,这是酒啊,是药酒,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每日最多喝三小杯,试试看能不能解掉你身上的情毒……”
“啊,原来这样啊,我看来是要好好谢谢你了……”莫染衣几大口酒下肚,脸顿时红的像红布,脚步轻飘飘。“我头好晕啊,龙玄衣,你可不能趁我酒醉真的将我扑倒……”莫染衣迷糊之前不忘警告之。
可是警告完她便歪歪扭扭走到他的床边,笨拙的脱掉厚厚的棉衣,掀开被子睡了进去。
他的心里似被锤子狠狠敲击一下,顿时觉得震撼的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