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明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可能呢?”张良看着面前女子惊慌失措的表情,眼中是掩不住的失落。
“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是有人看到了大叔从后面袭击他们,那些人一定是看花眼了,我大叔怎么可能搞背后袭击这样的小人行为。墨家的人都是这样没头脑的吗,说大叔是嬴政派来的奸细,都吵着要将大叔关起来。”
“走,快点带我过去,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语晞着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她绝对不相信盖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绝不会为嬴政卖命的。
“晞姐姐,你慢点了,大叔现在没事了。”
“怎么回事。”
“来了一个人,叫什么忘了,哎呀,反正等会儿回去,你让大叔自己告诉你好了。”
“算了,既然他没事,我也犯不着自讨没趣,我还是跟你一起去找卷柏好了。”语晞顿了一顿,想想还是不去了,免得又有什么误会。
“咦,这样太好了。”
“又不是什么好事,值得你这么开心嘛。”
“当然了,有晞姐姐陪着我可是干劲十足。”
“那我们先走了……天明哎呀,你干嘛拉我。”语晞处于礼貌的同张良道别,却被天明这臭小子硬拽着带走了。
“不是说,就人如救火吗。现在火烧屁股了,难道还不救火!”天明趁她不注意,警告地看向张良,你这个登徒子,刚才还拉我晞姐姐的手,这一次就放过你,要是再让我看见就不是真么简单可以了结的事情。
看着他们已经走远的背影,张良忍不住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他真的有这么不招小孩待见吗……
“容姑娘,草药已经给你采来了,他们没什么事吧?”语晞担忧的问道,且不管自己身上已经是狼狈不堪,东一块污泥,西一块杂草的。
“怎么你也跟去了。”端木容接过语晞递过来的草药交给月儿,满脸不悦地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皱着眉头,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呃……是啊,刚”
“天明人哪里去了,交代他一点事情都做不好,只知道推卸责任。”端木容突然冷冷地开口,眼光扫向语晞的背后。
“那个,其实……”身后的天明不停地摇晃语晞的袖摆,心疼他的语晞刚要解释。
“你让他自己说。”端木蓉强硬的语气,让天明更是反感。
“哼,怪女人,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好了,干嘛冲着晞姐姐发脾气啊!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妒忌她比你漂亮,所以你才这么说她的是不是!”天明突然走出来,伸手指责她说道。
“你……”还从来没有人可以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火,这个小孩是第一个,不断地挑战她的极限,若不是看在他是故人之子的面子上,他都不知道已经死多少回了。
“天明,你不要胡说,蓉姐姐才不是这样的人呢!你再说小心我不理你了。”再月儿的心中端木蓉是她最亲的人,她不允许任何人这样的污蔑她。
天明十分不赞同月儿的话,理直气壮地说:“本来就是嘛!不然这个怪女人干什么老是针对我们啊,从一开始她就不欢迎我们,现在一定也更加讨厌我们。”尽管天明平时的样子总是大大咧咧,毫无城府,有点坏坏的样子,做什么都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但是孩子的天性,很容易就让他察觉出许多隐藏在大人外表下的真实的想法。
从一来到这里,他就感觉到许多仇视和鄙夷的眼光。
“哼,红颜祸水,你看看,若不是因为你现在大家也不会因为你的缘故大动肝火,你怎么还不离开这里呢?”一声白衣的他,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猖狂的话语直直地逼向语晞。看来刚才发生的事情高渐离都已经听到了,莫不是一开始就她有成见,他也不会说出伤人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打乱了我们该有的安逸生活,这里是墨家的世间乐土,难道你要把它变成人间炼狱吗?妄想,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既然与你有关,你也逃脱不了。”他刻薄的话并没有因此而激怒语晞,反而她异常的冷静。
“你这个坏蛋,讨厌死你了,静安说晞姐姐的坏话,打死你。”说着天明就举起了拳头挥向高渐离。
“啊……你这个……”高渐离冷冷地扫视了他一眼,下的天明浑身抖了一抖,突然受伤传来一阵疼痛,是被他捏紧的痕迹。
“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难道盖聂没有教过你,在别人的地方上,要安分守己一些吗!”他并没有打算放开天明的意思,这话听起来觉得只是刺耳的嘲讽,却也是他一片苦心教天明学会收敛,若照他这样的个性,以后行走江湖很容易吃亏。
“这要你管啊,你这样坏蛋,小人……”
“小高,他只是个孩子。”站在一旁的雪女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你敢这样欺负人,大叔一定会知道的,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你这个大冰块,面瘫……”
“既然如此,这里没有我们什么事,就先走了。”告别众人,语晞连拖带拉地将暴怒中的天明带走,真的不难想象天明要是继续留在这里会骂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个大嗓音。
“二师兄,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为什么?”张良来到房间,见到师兄,将他刚才所听到的,十分不赞同他的做法。
站在窗前的人并没有转过身来,双眼仍旧盯着暗沉的天空。
过了好久,以为不会再有声音传出来的颜路,突然澄亮双眼闪着疑问,“子房这是何问,为兄不明白”只不过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只不过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是收敛罢了。他不会像所有那些急功近利的人一样,不断地在人前展现自我,他不会讲所有的本事都给世人看,因为他觉得不值……
“盖聂,师兄应该不陌生吧,你们今天才见过面的。”张良很有耐心的再一次说明了来意。
经此一问,颜路豁然开朗道:“想必今日之事你也知晓了,可想而知这一定有事卫庄的阴谋。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也曾猜想这跟卫庄有关,可是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是想转移我们的实现,好让外人有机可乘。”张良的话,句句说到点子上,若是有墨家的人在场,恐怕盖聂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世人皆知盖聂曾经效命与嬴政,他我们不得不防啊!”
“子房,几天你狠反常。以前你绝不会这样的摇摆不定,绝不会给自己设想两条路,可是面对盖聂的事情你似乎很不寻常。”颜路一语道破,张良并没有因此而放弃。
“且不说他被江湖中人追杀,何况他与卫庄更是渊源不浅。师兄今日帮了他,将来定时后患无穷啊!”他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