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肯理我了!乖乖地把药出完,我就告诉你。”张良诱惑的说道,手中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她张一张她的小嘴。
“啊”她习惯地张嘴仰着头,咕噜一声就吃了下去,这是她一种吃药的特有的姿势,药味浓重让她十分人讨厌细嚼慢咽,直接吞下去。
张良看着她一贯孩子气的举动,笑了笑道:“你呀,怎么就是吃不了苦呢?”
“吃苦!不好不好……苦一点也不好吃,忘儿才不要吃,张良你也不许吃,好难吃的,可是忘儿却每天都要吃,这是为什么呢?”她故作深思道,但上翘的嘴角泄露了她的顽皮。
“因为……因为忘儿生病了,生病就要吃药,这样才好得快。”面对她的纯真,张良每说一次谎他都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丑陋,不敢正视她的双眼。
小眼睛滴沥滴沥地转个不停,“张良最疼忘儿了,对不对!”
他点头。
“张良不喜欢吃苦,对不对!”
他依旧点头。
“忘儿也不喜欢吃苦,对不对!”
他还是含笑着点头。
“那我们都不吃苦了,对不对”
他还是点头,而后惊愕的看着她,捧着她的脸,端详了好半晌,才道:“是忘儿吗!怎么我的忘儿变聪明了呢?”
怎么,难道在他眼中也把她当成是傻瓜一样,她瘪瘪嘴,“你也这么说我……”
“呵呵,忘儿今天就是太聪明了,所以我当然会吃惊的,不是吗!”看到她欲哭的嘴角,张良立马收起了玩心,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
“吃惊?真的会吗!”
“当然……”
“唔……张良,我好冷。”那双要放下外衫的手,几乎将它握得不成样子,但最终还是放开了。
“你怎么都不叫醒我,太阳都晒得老高了。”这是自然的,在林子里睡,当然是太阳一出来就照屁股的。
“张良,你怎么不说话,做什么背过去啊,我要喝水。”还有些睡意的她,看着前面背对着自己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醒了。”盖聂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话,忍住心中那些个冲动,不断告诫自己她现在对自己是陌生的要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惊讶,只会让她躲得更远。
她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呆呆地看着转过来面对自己的人,奇怪地说道:“张良呢?他是不是出去了,所以让你过来叫我的!”
“不是。”盖聂听着她每句话说的都离不开张良,他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明明我们昨天才见过的,为什么又忘了……
“晞儿,我们昨天才见过面的,难道你忘了吗?”
“有吗,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印象了,不过你确实感觉挺熟悉的,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张良在哪里啊?还有啊,我不叫晞儿,张良都叫我忘儿的,不过你这样叫着也挺好听的,但是张良会不喜欢的。”如果是平常人家的女子,见到陌生人把她带到荒郊野外的,一定吓坏了,可是她却不同,依旧以为自己还在小圣贤庄内。
“好,我知道了,忘儿愿意跟我出去走走吗?”
“恩……不行,今天白胡子要过来看我了,我好久没见过他了,好想他的。”现在的她似乎仍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盖聂费力的说道:“你看清楚好吗,这里不是儒家。”心中已经有所感觉到,她对任何事情都反映得非常迟钝。
“咦!这里真的不是哎,我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经过提醒后她果真有了点思绪,不想刚才这样的模糊。
盖聂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感觉到怀中的人并没有厌恶的意思,这让他更是有了信心,逐步逐步地慢慢说道:“你仔细想想,其实我们是见过面的,你刚才也不是说过对我很熟悉吗!现在有没有觉得想起什么了?”
晞儿,不管有多艰难,我不会再放弃了,就算不记得又如何,我愿意这样与你重新开始,就算每天这样重复着,我也愿意。只是,我不要再走丢了。
到现在她都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心安理得地坐在她刚刚才认识的人怀里,“你去问张良吧!他一定都知道的,不要问我,很烦的。”他深沉的眼眸里盛满可伤痛,她的心咯噔了一下,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他忧愁的眼神……“你”
“这里不是小圣贤庄,你不害怕吗?”盖聂试探性的问道,心中燃烧着希望,虽然相见以是陌路,但是她好像并不是讨厌这样的相见。
“恩……害怕?”听到这么一个新鲜的词语,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表达,在张良的保护下,对于现实社会她接触的少之又少。
“是不明白,没关系……”盖聂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现在她说的话真的是让人难以琢磨,但是只哓一个眼神,她眼中的意思,已经一目了然了。
她惊喜的望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可以看穿自己的心事,以前张良只会跟她不停地解释,让她都觉得好烦。还是现在这个人好,不会要求她做这个,“你是个好人,我很喜欢你,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盖聂没想到她如此的直白,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突如其来的喜悦涌上心头,刚才的深沉也已经烟消云散,“会的,我们以后天天都能见面。”
过了好一阵子,她终于知道什么是坐立不安了,他真的是木头吗?可以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难道她脸上开花了!
“大师兄,找子房前来不知有何事?”已经快到晌午了,他心急着要见那个他时刻牵挂的女子。
今天一大早就被师兄叫去有事,要是没人去叫醒她,是不是这个小迷糊一直都还在睡觉呢?想到这,他紧抿的嘴唇微微的上翘,眼眸中有着难得一见的无奈。
伏念察觉到他的异样,知道他是在想什么事情。那个女孩子他也是见过的,初见时也被她绝世的容颜怔住,开始他并不觉得她会有什么的不同,也是和一般女子一样,只不过多了一副好皮囊罢了。但是相处下来,她确实有种常人不可比拟的灵动,在这样的乱世中还能保持着这样一颗不被污染的纯洁的心灵,着实难得。
更重要的是,子房爱她胜过一切,也正是因为如此颜路才再三的劝诫自己千万不要让他越陷越深,万事要以大局为重。
情感一事不是他能做主的,他又如何能做那个有为天理的人呢!后面的路使他们自己选的,不是他可以左右的。
伏念知道跟他说什么都是枉然,正言道:“嬴政已经派人攻破机关城,墨家众人皆已来到小圣贤庄,墨家巨子身受重伤,你去请师叔前来看一看,还有叫庄内的弟子不得怠慢了墨家的客人,他们都是为了反对暴秦的政策才会受此迫害,我们现在能为他们做的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