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是我，盖聂他也一样可以。”卫庄犹豫着，他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是如果让他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人，恐怕他还不会是那个人。
“盖聂。”燕丹顿了顿，想了想后，回答：“你和他都是不可或缺的人才，如果可以我当然是选择让你们两个都来帮助我。但是，现在我只能选择一个，晞儿只要有你们其中一个人照顾她就够了。”
“还有一点就是，你的身上有盖聂没有的东西，所以这让我更加肯定了，你绝对有能力辅助我，完成大业。”燕丹似乎是想在这个时候跟卫庄坦白一切。
“巨子大人，你似乎还不是很了解我和盖聂吧！”卫庄笑了笑，他从不会轻易地在别人面前笑得这样无害，这说明他已经生气了。
“哦？怎么说呢！”燕丹已经掌握了他们所有的消息，包括一切，他自认为卫庄接下来说的话，根本就威胁不了他，也根本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卫庄他想了想，像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这件事是他不愿提起的过往，这件事对他来说曾经就是一份屈辱，是个噩梦；他曾经一度的认为，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会使得他自己不顾一切地追名逐利，成了嬴政的走狗。
“巨子大人身经百战，入江湖颇久，应该知道当年在鬼谷发生的事情。”卫庄闭上眼，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或许当初自己真的是年少轻狂吧，才会做了这么多的错事，现在可还能挽回……
“鬼谷派有个规定，历代掌门只收两个各徒弟，但是这两个徒弟在学成之日起，必须要与对方决胜负，只有赢的人才能做鬼谷的掌门。对于这样的规定，你们鬼谷确是第一人，所以我印象深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到你们师傅这里为止，都应该只有一个人活着出来，而你们，难不成胜负未分吗？”燕丹慢慢道出他所知道的部分。
他知道只有赢的人才有资格，历来输的人都不可能留有活口，这也是江湖上的人惧怕鬼谷的原因，连师兄弟都能残忍地杀害，可见是铁石心肠，非一般人能比。
“胜负未分？”卫庄嗤之以鼻，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不过他们不知道也属正常，盖聂因顾及他，所以没有将这件事传扬出去，不过就算不顾及他，依照盖聂的性子，恐怕就是有人拿刀子在他面前，他不想说，就是不说。
“从入师门开始，师傅就告诉我们纵横是永远也不能共同存在，必须要有胜负。从一开始我与盖聂就是对立的一面，这是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而我与他修炼的武功也是相克的，就注定了有一人必须是输的。”
“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外传，你不知道不奇怪当年纵横之战输的人是我。”卫庄强迫自己说出这句话，可是当他说完之后觉得这话并不是很难说出来，那何必以前要在心中如此放不下……
“哦？”燕丹有些不敢相信。
“本来我是该自刎了解性命，这是输家必须做的一件事，不过当年我们都离开了鬼谷。”说到这，卫庄这才可以体会到当初盖聂为什么要阻止他，“因为盖聂的缘故，那场斗争我们都货了下来，在外人看来我们谁也没有输。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输的是我。急功求胜，这是练武之人最忌的。而我当时便犯了这么一个错误。”
说完，卫庄便转头看向燕丹，他认为自己这么说了，应该可以使他改变注意才是，“现在，难道你还认为我是最能帮你完成宏图大业的人吗？”
“如果你以为我是单凭这样的条件才选择你，那你就错了。”燕丹含笑的眼眸看向卫庄，“不管纵横之战是你赢了，还是输了，都跟我想要你帮我不相冲。选择你，是因为盖聂身上有很多东西只有再你身上才能展现得完整，而非轮武功高低。”
“盖聂因为儿女情长，根本就无法将渊虹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他但凡面临生死关头，都会有所忧虑，因为语晞的关系，他根本就无法有惊人的作为。而我那个女儿身性随和，喜随遇而安，这样就更加地促使了盖聂归隐山林的举动。”
“试问，这样的人，如何能帮我完成宏图伟业。”燕丹情绪激动，好像只要有卫庄的相助，离他复国之日就近在眼前了。
“就算你在纵横之战上输了又如何，你比他狠心，比他毒辣……单凭这样，你就已经胜过盖聂许多了，你绝对有资格，凭你的本事，加上我的谋略，推翻嬴政，匡复燕国指日可待。”
从始至终，燕丹都在自导自演，卫庄只是在一旁看他的表演罢了，突然觉得燕丹这人为了复国几乎已经发疯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什么都做得出来。
“如果你想要我帮你，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且不说你的条件够不够吸引我，但凡那些墨家的一个个看到我的人，都狠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们根本就不会信任我，如何将重大的事情交托给我！”卫庄毫不留情地拒绝燕丹，至少到现在为止，燕丹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你不答应？”燕丹微眯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杀意。
“对，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卫庄不等他反应，便准备离开。现在他有必要好好地考虑是不是已经到时候离开了，何况这里所有的人，都对他们虎视眈眈，张良是如此，燕丹亦是，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不顾，这样比当初他与盖聂的纵横之战更要可怕，人心难测……
燕丹眼看着卫庄就要从他眼皮子底下离开，不由得快步上前，将其拦住，语气十分不善的说道：“刚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乘早答应，免得今后悔不当初。”他已经将话说的如此透彻了，不信卫庄还不答应。
“我卫庄想做什么，根本就不用你们这些人牵着鼻子走，这样你就大错特错了。”
“到底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过会儿我们就会知道了……”燕丹突然笑得很是诡异，这样的他，令人毛骨悚然，不敢靠近。
“你想怎么样？”卫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紧张地看着燕丹，难道他真的变了？还是他从来就是这个样子，还是他在人前装得太厉害了……
他满汉自信的眼神，看向远处，“不想怎么样，只不过我想要告诉晞儿，她这命到底是谁给的，她能活到现在都是谁的功劳。”说完，犀利的眼神，紧盯着卫庄，想要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心虚。
“你，真卑鄙。”卫庄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用这么无耻的手段，想要让他屈服，这人到底是如何统领一个墨家，让所有人都信服与他？
“哈哈哈……这算得了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卧薪尝胆，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区区这点小事，我就会停滞不前？这些年来，为了复国我已经牺牲了太多，现在是时候该讨回属于我的东西了。”燕丹言辞夸张，似在宣泄，他心中的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