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男忽一松手,长剑几乎脱手飞出之际,他已握住了剑鞘顺势一拉,抽出一把匕首来,在剑刃射向茜儿之时,斗篷男握着那把匕首就要刺向茜儿后背。
纳兰茜儿刹那间就陷入了腹背受创的局面,避过飞来的长剑就无法躲开斗篷男刺来的匕首,就在斗篷男为自己的手段沾沾自喜时,茜儿一个旋转声避开飞来长剑,然后手腕一抖,那缚仙索神奇的再他刺来的先一步回到了茜儿的周身缠住了匕首和那握着匕首的手,然后只见倩影一闪,绕道了自己的身后,已然被缚仙索牢牢捆住,插翅难飞。
纳兰茜儿一把扯下斗篷男身上的伪装,露出一个陌生的面容来,此人满脸的煞气,面目狰狞,一道几乎占据整张脸的伤疤在月色下显得原本狰狞的面孔尤为恐怖。
游天浪悠悠然走过来,背着手看着那人冷笑道:“你要我死?你就得先死!”说着,他把纳兰茜儿拉过来,与那人保持着一段距离,看着那人手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储存在大脑芯片中关于大清形势的资料源源不断的浮出,天阴教的名字第一次印在了他的脑中。
开启透视模式,斗篷男恐怖狰狞的面目下渐渐的露出一张年轻清秀甚至于有点书生气的面容来,只是这伪装之上散布着无数细微的青色物质。
我去,你易容也就罢了,还这么恶心在脸上涂满了剧毒,真是白瞎了你本身那张文质彬彬的面孔。游天浪腹诽道。
“茜儿,你带金丝手套没有?”他的记忆中忽然冒出来纳兰茜儿身上有一件神奇的金丝手套,戴上它,不管是剧毒还是高温抑或是利器,都不能伤害金丝手套分毫,充分的保全了戴手套的人身安全。
“带了,没想到你还记得茜儿有这么一件物事。”纳兰茜儿笑道,从怀里掏出一双轻薄的金光熠熠的手套。
游天浪戴上,走过去,就要去撕扯斗篷男脸上的假皮,斗篷男显然认出这是双金丝手套,仅有的一丝希望破灭,眼中露出极度的绝望,眼神复杂的看了纳兰茜儿一眼,随即目光空洞,下定决心似得,一咬牙,然后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脑袋一歪,死不瞑目。
游天浪面色如水的看着他倒下去,蹲在尸体身边,张开尸体的口腔看去,原来是咬破了藏在牙齿中的剧毒而死的。
游天浪撕开了尸体脸上的伪装,露出本来面目,纳兰茜儿一见到这张脸居然张目结舌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是他?”纳兰茜儿不敢相信的死命的摇着头喃喃。
游天浪莫名其妙,心忖:“难道纳兰茜儿认识此人?”
他也不问,只是轻轻的拥住他,茜儿靠在他的怀里,伤心欲绝。
“走吧!我肯定有人在监视我们,我们去嘉亲王府!”游天浪拦腰将她抱起,眼角的余光往某个高处一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纳兰茜儿紧紧得抱着她低声泣吟。
而游天浪暗中一瞥的地方,那个屋檐边,一个同样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的人正匍匐着观察着街道上的一切,锐利的目光似乎要刺穿那黑暗一般。
游天浪不言一语的抱着她专走偏僻小道,那人也悄无声息的飞檐走壁跟上。
借着紫禁城正阳门门口的守卫将士的住所的屋顶,游天浪抱着人儿踏雪无痕的纵身一跃跃出了两丈开外,将要落到城墙尖刃时,脚下轻浮,蜻蜓点水似得点过那些尖刃又是大步一跃,跃上了一棵大树上,直接上了一座行宫屋顶,飞速的奔跑。
那人如影随形的保持着距离。
纳兰茜儿紧紧的抱着她,看着他抱着自己来无影去无踪的飞檐走壁,轻易的避开了重重戒备森严的关卡来到了紫禁城内的嘉亲王府,不禁动容,这身轻功就是放眼天下也是数一数二的,目光火热的看了他一眼,俏脸靠在他的胸膛,是那么的有安全感。
从后门来到了亲王府的时候,天色渐渐吐白,王府的守卫和巡逻的士兵都达到了精神最涣散,最疲惫的时候,游天浪很轻易的来到了王府主子居住的庭院门口。
那人远远看着他们进了嘉亲王府,就没有再跟上了,只是找了个制高点隐藏起来,注视着嘉亲王府的大门口。
大门口黑漆漆的,只有虚掩着的门缝间透着一丝光亮,透过缝隙望去,院内灯火通明,没有一个人。
游天浪眉头微蹙,静心聆听,赫然听见了屋内那起此彼伏的刻意压低的微弱的呼吸声,眼珠子一转,蹑手蹑脚的闪到了旁边的一条路上。
他也感觉到了一直跟踪他们的那个神秘高手的气息消失不见了。
根据记忆中嘉亲王府的地图看,沿着这条路只要走几十丈就到了宁贝勒的贴身侍卫们居住的院落。
既然这院子里面蛰伏着几十个拥有不凡内力的高手,如果这些人是宁贝勒的贴身侍卫的话,那么可以赌一把,去侍卫们居住的院落应该没人或者只有少数几个留守的侍卫。
纳兰茜儿环拥着他,也感觉到了危机四伏,不敢说话。
“那人应该没走,八成藏在某个地方盯着嘉亲王府。从气息上判断,就算不是明道逸,也是个一流高手,如果现在出去,那就不打自招了,看来今晚得留在这里了。”游天浪暗忖。
“安,护宁院里面有一条密道直接通往外面!”纳兰茜儿忽然想起什么来,喜不自禁的轻轻的对他说。
“护宁院?”游天浪有点摸不着头脑,“在哪?”
“就是这条路前面,宁贝勒的贴身侍卫们居住的院子!小时候我爹爹带我走过!”纳兰茜儿说,说道爹爹的时候,微微有些伤感。
游天浪的记忆中,这护宁院在十年前可是当时的九门提督纳兰瑄靖的的一处庭院,后来纳兰瑄靖出事了,家产被某些人瓜分,嘉亲王府趁机扩建王府,便将这座庭院收为己用。
“真是天助我也啊!那以后来嘉亲王府办事可就方便多了。”游天浪心中暗喜。
游天浪低头对他温和的笑了笑,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很快来到了护宁院所在。
他老远就看见护宁院大门敞开,里面亮如白昼,寂静无声,似乎有点空城计的味道。
游天浪放下茜儿,牵着她的手,茜儿腼腆的笑了笑,拉着他走进护宁院,就像走进自家院落一样,毫无顾忌。
游天浪感觉不到一丝来自护宁院内的人声的存在,看来护宁院的人当真是倾巢而出保护宁贝勒去了。
是谁?要刺杀宁贝勒!不是说宁贝勒不在京城吗?游天浪很是奇怪。
“茜儿,护卫队的头目是谁?住哪间房。”游天浪环顾四周,这个看似跟一般人家的四合院别无二致的院落,摸了摸身上的窃听器,心中有了计量。
要想百战百胜,就得知己知彼,一切还得从窃听情报开始。
“怎么了?”茜儿不明就里。
游天浪背着她眼珠子一转,转身神秘兮兮的对她说:“我怀疑你那个事跟嘉亲王府逃不开关系,以我们的身份不容易直接从嘉庆王身上下手,那我们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哦!夫君你何以认为与嘉亲王府有关?”茜儿将信将疑。
这下子游天浪可就不乐意了,你直接说不就完了,还何以认为?不过,他也看出了茜儿这个表面上福康安的正房,实际上跟福康安的感情并不深,或许是因为历史上留下的仇恨的原因吧!
“算了,走吧!”游天浪故意面色一沉,不温不火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