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普通的日子,那天晚上,生意似乎出乎意料的好,客源不断,我和流颜都不停地从一个包厢赶往到另一个包厢,期间几乎没有一点空隙。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了休息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都累得不想动了。只是坐着相互看着,手里端着一杯水。尤其是我,因为喝酒太多,胃里面一阵一阵地翻滚着吗,特别想吐。流颜身手递来了解酒药,我苦笑着接过来。
才刚刚把解酒药吃掉,经理就火急地走到休息室里,他看见我们俩,显得有些失望,但他还是说:“其他人都不在吗?那好吧,就你们俩。”
我不解地看着经理,问:“怎么了?”
“刚刚来了几个客人,来头可不小。我现在带你们过去,里面已经有去了几个人了。”说完,经理不等我们再问什么,就把我手中的杯子一把夺过放在桌子上。又回过头来对流颜说:“你现在去拿酒,记得,要最好的,差一点都不行,送到最前面的那个白金VIP房间。”
流颜似乎也察觉到了经理的重视程度,便也放下杯子先我们出去了。一听到是白金VIP,我顿时也就理解经理为什么有如临大敌的样子了。因为在虽然这个娱乐城大,但是,白金VIP房间仅有三个,而经理口中“最前面那个”,就是等级最高的房间了。这么看来,对方的来头肯定不小。
我也有点紧张,到现在为止,我只进去过一次,那时候,我做的和流颜做的事情是一样的,只是负责把酒水送进去,然后帮他们倒上酒,之后就可以出来了。整个过程不过五分钟,在这五分钟里,我甚至连那个房间是怎样的布局,对方又是什么样的人,长相如何都没有看清楚,因为害怕,我始终是低着头的。而这次,我必须一直面对那里面的人。
想到这里,我也就明白了为什么经理看见只剩下我和流颜,他会流露出失望的眼神了,虽然我在这里差不多快两年了,但并没有什么太突出的表现,更何况流颜在他眼里还是个新人呢?不过也没有办法,经理总不能去把正在陪客人的姐妹拉出来吧。就算对方是再厉害的人,他也不能因此而得罪别的客人啊。但我奇怪的是,经理为什么不让条件更好的人去,我所指的,当然是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不轻易出台的出台小姐了。难道对方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只是单纯地想来喝酒吗?这不太可能啊,如果来这里只是为了喝酒,享受帝王的服务,那也太不正常了。
经理一路上都在交待我注意事项,什么千万不能拒绝客人的要求,什么一定要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之类的,总之就是一定不能得罪客人,否则后果是什么谁都预料不到。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就立即联系他。
正当我脑子里想着那些事情,再加上经理在一旁不断说着话,所以本来应该挺长的一段路忽然短了许多,不一会儿,我们就站在了白金VIP包厢门前。经理敲了敲门,用有史以来我听过的他最温柔的声音说:“您好,我把人带来了。”
“进来吧。”没有任何的感情,寒冷如冰的语调。
我用力地做了个深呼吸,看着经理打开门,然后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不得不说,这个包厢的奢华程度,的确不是其他可以相比的,虽然其他包厢的各种配置都很齐全,质量也是上等的。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协调,甚至可以说用完美来形容。
而朝前看去,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坐着四个男人,期中两个看上去都非常年轻,大概也就25岁左右,有一个人穿着西装,里面的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没有扣,也没有系领带,这样使他看上去很时尚。而另外一个人只是穿着白衬衫,外面病没有套西装,他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不得不说,这两个人和这个包厢相得益彰,无论是品味还是外型,身材和外貌条件即便是去拍偶像剧,导演们肯定乐不可支吧。只不过他们毫无表情,眼神里也尽是不屑。而另外两个人则显得不那么尽人意了,年级都偏大,一律黑色西装,只不过神情有些唯唯诺诺。不用说,地位一定比那两个年轻人低。除了没有穿西装的人之外,其余三个人身边都坐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儿。我看看自己,有点担心,像我这个样子,能够让他们满意吗?
经理低着头,谄笑着说:“她是无双,在我们这里是最漂亮的陪酒妹妹了,包你们满意。”
听到经理这么介绍,除了没穿西装的,坐着的人全部对都朝我看来,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我都放得很开,而这一次,却异常的紧张,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到这么重要的包厢里来吧。而且,我甚至能感受到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对我的不屑,而那个没穿西装的男人对我的无视,似乎我就不存在一般。
“你可以出去了。”两个年纪大些的男人中的一个说。他指的应该是经理。
经理会意地点点头,他朝着我使了个颜色,便出去了,顺便把门给关好了。我知道经理是什么意思,于是走了过去,在沙发的一角坐下去。而正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不好意思,给您送酒水来了。”我心里一紧,抬起头朝门那边望去是流颜。
门开了。通常而言,只要是送酒水的,只要在外面通报了,就可以自己自己开门进来的。流颜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好几瓶酒,还有杯子。她先将托盘放在地上,再跪在地上将门关好,然后再次端起托盘,将它放在前胸正中央的地方,挪动着膝盖,朝我们这“走”来。我看着流颜吃力的样子,有点不忍心。不过还好,地毯很柔软,这样她的膝盖会舒服许多。看着流颜把所有的东西一一摆在桌子上,然后又打开红酒的瓶塞,往杯子里倒着酒。对于这些,她已经很熟练了。
“请慢用。”流颜将所有的东西按照标准放整齐后,便微笑着对我们所有人说:“不打扰你们了。”
我忽然觉得,流颜此刻比我要镇定许多,或许只是因为,她要面临的和我截然不同吧,只要跪着出去,她就算完成了这次的工作,或许,一会儿还要再送东西进来,但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而已。而我,则完全不同,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不过,只要我像平常一样,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不同的吧。
看着流颜转身欲走的样子,我暗暗松了口气,我一个人的话,应对还能自如些。
“喂,你等等再走。”没有温度的声音。是那个穿着西装却没有系领带的人。
流颜吃惊地看着那个人,没有动。我也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他叫流颜等等是什么意思,刚刚流颜做得很好,并没有什么不到之处,那究竟是为什么叫她留下来呢?而且听他的语气,一点感情也没有,根本就猜不透他想要干什么。
“先生,请问还需要什么吗?”流颜按照套路问道。
“需要你。”
我再次吃惊地看着这个人,脸上是冷漠的表情,和流颜说话的时候,眼睛却并没有看着她,而是看着手中的酒,那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好像整个世界都要听命于他似的。
流颜偷偷看了看我,说:“对不起先生,我的职责所在就是帮您送酒水,现在酒水已经送到了,我就不能再在这里了,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我叫你留下来,没有听懂我的话吗?”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先生对不起,这真的不是我能做的。”说到这里,流颜开始往外走,依然是以跪的方式。但是,我却开始担心,那个男人明显已经动怒了,流颜这样,岂不是火上加油吗?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流颜前面,他一把就抓起了流颜的胳膊,他那么高大,几乎有一米八了,而流颜呢?瘦小到不行,即便有一米六五,可是,她身上几乎没有肉,瘦得叫人心疼。那个人老鹰抓小鸡似的把流颜提了起来,动作粗鲁而又蛮横。
流颜一脸痛苦地看着那个人,她也知道刚刚自己的话一定让对方恼羞成怒了,只能任由对方了,说不定他又放过她了呢?
“我叫你留下来你听不见吗?别给我装,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今天我还非你不可了呢!”这个人越说情绪越激动,他把流颜用力一扔,流颜便摔倒在地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
“现在说不是故意的?你当我是傻子啊,我倒是要让你看看,得罪我是什么下场!”说着,他往流颜身上扑去,“哗”的一声撕开了流颜的衣服。而他在做这些的时候,其他三个人就像没事人一样,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
流颜开始哭了起来,她一边护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大喊道:“对不起,请你不要这样,求你了,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