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话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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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像鬼一样的长发小白,呆滞,坚定的向河底中央的河床走去~~
我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像僵尸附体一样的小白,径直的躺在那张同样苍白的,没有一点颜色的河床上,一动不动的,将身体拉得笔直,瞪着眶眶大眼望着上方,瞳孔里的雪花脉像早已不见。
瞳孔里只留下如同一颗垂死的恒星崩溃时即将成型的‘黑洞’。(定义:‘黑洞’天体名称,黑洞(Blackhole)是现代广义相对论中,宇宙空间内存在的一种超高密度天体,由于类似热力学上完全不反射光线的黑体,故名为黑洞。于1969年由美国物理学家约翰·阿提·惠勒命名。“黑洞是时空曲率大到光都无法从其视界逃脱的天体”。黑洞是由质量足够大的恒星在核聚变反应的燃料耗尽而“死亡”后,发生引力坍缩产生的。黑洞的质量极其巨大,而体积却十分微小,它产生的引力场极为强劲,以至于任何物质和辐射在进入到黑洞的一个事件视界(临界点)内,便再无力逃脱,甚至目前已知的传播速度最快的光(电磁波)也逃逸不出。)
“主人,我来了。”小白开口了,声音低沉。说完,她紧闭着双眼,不再说话。
一个幻影,好瘦好小,带着微微的幻波腾空出现,只见这个幻影像鬼魂一样的快速的附进小白的体内,在进入的那一刻,那身体已变得僵硬如尸体般的小白,腾的一下弹起,像生命已在死亡边缘的病人,在受到庸医错误的抢救措施后,大家以为起死回身了,却,只是昙花一现,变本加利的病情将小白再次的重重摔回河床上,然后,许久,都不见动静。
我站在远处望着小白,刺骨的河水直击着我,将我和衣服隔离,我那本已是冰凉的躯体,现在,连那件唯一可以为我取暖,给我安慰的衣服都要离我远去,将我光秃秃的丢在这像千年冰柜老妖般的河岸水里~~
望着明明就在身上的,却因为一水之隔,我,就像老冰棍~~被那吃错药的卖冰棍小贩~~以为,老冰棍可以和古董媲美~~以为,小贩凭一根老冰棍也可以成为‘高大上’的富二代~~于是,撕去我那张唯一可以保持体形的纸衣裳~~顶着烈日,在大旱的夏日里,高举着大家已多年不见的来之不易的老冰棍,以高价拍卖的姿态,将滋滋冒着白冰烟的老冰棍光秃秃的对着太阳,高喊着不可思议的高价准备拍卖的时候,却不知,那老冰棍已即将溶化,逝去。
河岸水,我对着包围我的无情的,冰凉刺骨的河岸水,我好想对它说:“我愿,河岸水,你是善良的。”
我直打冷擅,手脚开始没有知觉,似乎,身体即将化作一摊水,似乎,即将要和河岸水作伴。
我凄凉的环顾四周,冰冷的河岸底,四周,不见一根河草。只有铺满河岸底的死虾烂鱼尸体,和飘浮在我四周的被河水腐蚀了河床碎片。
我嘴唇发紫,哆嗦着开始仔细打量着这张河底中央的河床,它,竟然是尸体垒起来的,全是尸体,可以看见有河虾的尸首,有河蛇的尸首,它们,都不是全尸,全都已被千刀万剐,一块一块的,整整齐齐的将河床的形状中规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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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床上的小白,此时,全身开始发紫,她的脸,依旧苍白的像僵尸一样,没有任何血色。
那个好瘦好小的幻影是灵异甲的异种吗?那个小白嘴里所呼的主人是幻术碎片的主人吗?此时,我并不知道灵异甲的异种已经出生,我面前的这个幻影就是小灵异。
我用手拨开河水给我的压力,已顾不上刺骨的冰冷,我想靠近小白,想看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阵幻波,还没有靠近,小白身体发出的幻波将我远远的隔离在和她将近2尺的距离,再也不能靠近。
在我低头想对河岸水苦苦哀求时,想让河岸水慈悲的网开一面时,小白睁眼了,她的瞳孔发出有如‘黑洞’一般的让你不能直视的却也无法逃脱的幻体。
小白望着我,依旧一动不动的。只见她的嘴唇开始由紫变青,由青变黑,她低语的对我说:“你走吧,快走。”
小白能看见我了?在小白的梦境里,她自已能看到从现实到梦境的来客?我不敢相信,我长足力气,顶着河水的压力向前一步,低声对小白说:“我是汀汀,我是来救你的。”善良的我,望着痛不欲生的小白,以前的吵吵闹闹,以前的恩恩怨怨,早已随着那冰冷的河岸水附在那死去的河蛇河虾的尸体上,永不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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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小白低沉的声音开始吃力的说道。
“不。”看到小白如此,原来,她都还记得我们在中间世界打工的一切,在中间世界互相帮助关照的一切,原来,她只受到坏人所迫,只是受到小灵异‘天孽级’幻术碎片的控制,她其实还是善良的。现在,她遇到危难的时刻,我怎么可能舍她而去?
“不!”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小白,你别怕,我一定有办法救你的。”说完,豆大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将那本与我看似天各一方的,完全2个不同时空区域内的,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般的刺骨冰凉的河岸水,在我们之间搭起了一座好似‘时空虫洞’般的天体隧道,将我们友好的融为一伙,拉手作伴。(定义:‘虫洞’天体名称,是宇宙中可能存在的连接两个不同时空的狭窄隧道。虫洞可以把平行宇宙和婴儿宇宙连接起来,并提供时间旅行的可能性。[1]?虫洞也可能是连接‘黑洞’和‘白洞’的时空隧道,所以也叫“灰道“。)
河岸底,终于有了生气,我的哭声,像是儿童时代,学校组织看《妈妈再爱我一次》电影时,电影院里传出的一片,天真无邪的,最真最誓的,明知母爱就在身边,却为影片中失去母爱的小伙伴那撕心裂会的初生婴儿般的哇哇哭声。
我的哭声传递给了河岸水,我的泪水传递给了河岸水,冰冷的河岸水,终于,带着泪水的温度,回报给了我河岸水本应有的生命甜度。
可,小白,并没有因为我的泪水温度的传递而停止变异,只见躺在河床中的她,像中了魔一样的徐徐开始向上升,升到半空,停止了,小白就这样停止在半空中,身体不断的颤抖着,像是千万片幻术碎片开始无孔不入的即将成功变异她所有的善良基因。
我已不能前进,在‘异景隧道’失去的幻术也没有完全恢复,手无寸铁的我,无能为力的我,望着即将就要完全变异的小伙伴,我开始苦苦哀求小白体内那不知何方妖孽的异种。
于是,我对着小白身体哀求道:“灵异甲?异种?幻术碎片?求你们放了小白吧,她是善良的,她是无辜的。”
没有动静,小白身体依旧紫里透黑,不断的颤抖着。
于是,我开始承诺:“我再也不和你们作对了,中间世界我们退出,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