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你好眼熟!”苏凉薄忍住了痛,用手撑起了身体,眼眸里满是戒备。
“我自然是救你的人,你觉得我眼熟?不可能吧!来先把药喝了!”白忆的眼眸里含着笑意,把药递给了苏凉薄,坐在了一边,“小心烫!”
苏凉薄端过了白忆手中的药,看着玉碗里黑乎乎的中药,一脸痛苦,但却又只能默默的捏住了鼻子灌了下去,把空碗递给了白忆,中药的苦涩味在嘴里蔓延,苏凉薄咳嗽了好几声。
白忆看着咳嗽的苏凉薄接过了空碗,递给了她一颗蜜饯:“把这个吃了会好受点。”
苏凉薄接过了白忆手中的蜜饯放入口中,蜜饯的甜味缓解了中药的苦涩味,苏凉薄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女子,突然想起了那幅画像:“你就是白忆对吧!”
白忆听到苏凉薄的话,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许久才苦笑了一声:“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在那个地方我的名字早就被掩没了吧!知道我的人应该都没了吧!”
“摄政王爷断墨莲你听过吗?”苏凉薄的心微微抽搐了一下,缓了缓神看着白忆。
白忆微微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玉碗放在了一边,疑惑的看着她:“他告诉你的?他怎么会告诉你?你和他什么关系?”
“因为楚文冲!”苏凉薄的眼眸里满是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白忆沉默了,许久才开了口,眼眸里掩不住的悲伤:“楚......文冲他怎么了?”
“欺压百姓,中饱私囊,徇私枉法!”苏凉薄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眸一直注视着白忆脸上的表情。
白忆的脸色越来越惨白,随后都化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白忆看着苏凉薄:“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苏凉薄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看着一脸惨白的白忆。
白忆缓缓的叹了口气,开了口:“我本是生于一户平民家中,我娘因为生我难产而死,所以在我的记忆里没有她的出现,我以前问我爹,娘长什么样,爹只告诉我,你娘长得很漂亮,很温柔,所以我是我爹一手带大,后我十六那一年遇到了楚文冲,他并没有告诉我他是楚国公,他只告诉我他只是一个富家公子,那个时候我还小,还不懂人世间的险恶,我相信了。
慢慢的我发现自己爱上他了,那个时候爹一直阻止我和楚文冲在一起,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我爹这样做是为什么,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楚文冲他是这样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后来会选择离开而且会消失的干干净净?”苏凉薄看着满是恨意的白忆,忽然像是懂得了一些什么。
“我爹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所以百般阻挠,后来我和他私奔了,可是我爹还是找到了我们,我爹就把我关了起来,结果那一夜我爹就离弃死了,楚文冲他跟我说是歹匪干的,带我跑了。
我以为我和他这样在一起会很幸福,可是我错了,后来慢慢的我发现,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我问他到底爱不爱我,他和我说他只是看上我的容貌根本不爱我,那天我无意中得知杀了我爹的人居然是我爱的人,而我爱的人居然是欺压百姓,中饱私囊的贪官!
那天我崩溃了,是我害死了我爹,我想逃了,可是楚文冲这个畜生不让我离开,就把我关在了房间里。”白忆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了,滴在衣服上,染湿了一小块的衣襟。
“那后来你怎么跑出来了?你跑出来之后又做了什么?”苏凉薄有些心疼的看着白忆。
“有一个晚上一个黑衣人给我留下了一包迷药,我趁机迷晕了看守我的侍卫,我拿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和衣物跑了,结果楚文冲就派了许许多多的人来追杀我,我连夜跑到了一户人家家里,结果那些人追了过来,还杀了收留我的那户人家。
我觉得我没脸待在那个地方了,我就去了离崖,跳了下去,原以为会死无全尸却发现自己不但没死还来到了离崖谷还遇到了一位高人,我和他在这里学医断绝了外面的所有世俗,”白忆抬起了手背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你这次来到离崖谷想必也是与我有了极大的缘分,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要你出谷指证楚文冲!”苏凉薄暗自叹了口气,看着白忆。
“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白忆对上了苏凉薄那是茶色的双眸。
苏凉薄点了点头:“什么事,如果我能办得到我肯定帮你!”
“和我学医和学武!”白忆站了起来,看着苏凉薄。
苏凉薄疑惑的看着白忆:“什么意思?”
“我要你拜我为师!”白忆淡淡的开了口,看着眼前的苏凉薄,让她拜自己为师是因为这是自己师傅的意思,师傅在归灵之前告诉自己说自己会遇见一个穿着白色衣袍,满身伤痕的女子,告诫自己一定要收她为徒,果然被师傅说中了,在十几年后真的有一个身着白衣,伤痕累累绝世倾城的女子出现。
“好!”苏凉薄答应了,掀开了被子,忍着身体带给自己的疼痛下了床,跪在了地上,“师傅!受徒儿苏凉薄一拜!”
说完苏凉薄便给白忆磕了一个头,那双眼眸清澈见底。
白忆满意的看着苏凉薄,弯下了腰,把苏凉薄扶了起来:“你先起来吧,你的伤还未痊愈,话说你怎么会掉下离崖?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这个说来话长了,我是因为一些误会然后被打下悬崖的。”苏凉薄叹了口气,想起那天的那一幕淡淡的苦笑染上了嘴角。
“不过你也算是一个幸运的女子了,要是换成常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肯定尸骨无存,你却只是被剑划了几道较深的伤口,失了些许血,经脉骨骼居然毫无伤痕!”白忆略有些惊讶。
“那师傅摔下来也不是没有什么大碍吗?”苏凉薄褪去了嘴角的那抹苦涩。
白忆温和的笑了:“我那个时候可比你严重不知道多少倍了!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断了好几根骨头,经脉接近全断,我师傅也是花了许多心血才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