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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生活渐在改变

星期六高玛丽和吴慰去Schiphol机场接人,此人是温州老虎鞋业公司的老板王绍国,三十出头,在温州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人称王老虎。其实接人,接什么人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叫他们去接王绍国的正是吴博益。一个有钱一个有权,他们凑在一起像是舞女遇上风流客,一场交易在所难免了。两人都深知这一点。

王绍国常来欧洲,而且多半是为了开展销会,而且一定是三五成群人而来,同行的人不是翻译便是助手,事实上他还是农民本质,出了国便是哑巴一个。而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来,吴慰说他这一趟是来避难。源起是王绍国在一个月到温州一家KTV玩,喝高了,上厕所的途中碰上一个姑娘,以为是三陪女,上去扯人家的衣服,楞把人给拖到包房里给猥亵了一通。事后,姑娘的男友找人打了他一顿,并要他陪了几万补偿费。而后他为了讨回面子又纠集了几个社会上的混混去修理姑娘的男友。混混们人多手杂,结果不小心把那人给打死了。姑娘死了爱人要告王绍国,于是他向吴博益求救,吴博益要他们出国暂避。结果那些混混被王绍国花重金送到了意大利,而他自己则来荷兰了。

“啊慰,你这车什么时候买的?”王绍国上了车,第一句话。

“有一年了。”

“啧啧,是二手的吧?得换辆,叫你爸给你买辆好的!开这破车,不显身份。”王绍国点上烟,吸着,烟雾向后座飘来,高玛丽顿生厌恶。

“你系上安全带吧,荷兰的交警和温州的可不一样。”吴慰说。

“叫我看哪,有钱哪里都一样。给他一叠欧元,还能把我给拘了?”王绍国却说。吴慰没接话,只管看着前方的路。

荷兰的CASINO是除了红灯区之外的另一道夜景,男人的夜景,王绍国是个好赌之人,吃过饭便嚷着要吴慰开车送他去。男人喜欢去赌场正如儿童喜欢去游乐场一样,换句话说赌场正是男人的游乐场,但他们玩的是钱,也可能玩的是命。

吴慰生平第一次来赌场,自然是左顾右盼,红地毯从门口铺张到亮堂堂的大厅,老虎机上的彩灯闪成一片,热闹非常。

“你瞅什么呢?走快点!”王绍国催他,他已经手痒难耐了。

王绍国去换了筹码,塞给吴慰十几只。道:“自个玩去。”

王绍国喜欢玩大轮盘,拿着筹码直奔那张台子。台子边已坐了不少人,其中有几个中国人,有男有女。中国人爱赌,特别是在欧洲的中国人。

一轮完毕,中国男女便吵上了:“叫你买28,你偏不。输光了,还玩个屁!”

“输输输,都是你个死八婆,唧唧喳喳的把我都吵糊涂了。”

“钱是老娘挣的,你还怪我?我真是瞎了眼了,嫁给你这种烂人!”

“你后悔啦?上街买后悔药去啊!”

……

好在两人的钱输光了,虽然吵着嘴,但也起了身,准备离去。正好给王绍国腾了一个位置。众人下了注,轮盘又开始转上了。吴慰也坐了下来,接着又来了一个中国女人,她打扮得很光鲜,穿着一件无袖的粉色连衣裙,脸上泛着高级化妆品的光。

吴慰先是看了几回,懂点套路后也跟这下了注,今晚吴慰的手气很好,连中了好几回。

“这是处女洞房,一定见红。你是第一次赌钱,好彩头!”下注的间隙王绍国对他说。

旁边的中国女人转过头来,说:“那我也沾点你的彩头,借点运气。”她下了和吴慰一样的号码。

那天吴慰赢了两千欧,但一夜却给吴慰带来了想不到的明天。

一个星期后,王绍国回温州了。性丑闻就像拉屎,要想完事,就要擦屁股,而钱就是卫生纸,用得越多擦得越干净。吴博益替王绍国擦干净屁股后,他就回去了。事情算是解决了,死了已然是死了,活着的还能活着。这也印证了高父的那句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十一月,温州来了消息:吴博益因贪污受贿被判了十五年。吴慰知道这个消息,但在高玛丽只字未提,晚饭后他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发呆。

“你的烟灭了!”高玛丽走了过去,看到他手里的烟默默地点完了,剩下一条烟灰。

“啊?”吴慰手一抖,烟灰落了,散了。

“你爸的事我听说。”高玛丽说,她是听高飞转述的。

“哦。你进屋吧,多穿点衣服。”吴慰帮她拉上衣服的拉链,屋里屋外的温差颇大,高玛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吴慰转过身子望着远处的灯火,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三年前他就读寄宿高中,周末回到家,看到她躺在沙发上,已经没有气息了。她吞了一瓶的安眠药,她惨白的脸,是如此是美丽,却又如此绝望,她痛恨自己的父亲吴博益。

吴博益在温州是个不小的官,“官”的两口上本有一条门栓,守住它才算一个五官端正的干部,倘若把这门栓丢了,那么“官”就成了“宫”,上下两张口,一张负责到处鼓吹游说,一张东吃西喝,官者就便成了充斥着个人欲望的小宫殿,金钱女色尽收其内。吴博益刚开始还算清廉自律,但是他看着同僚的酒量渐渐地高了,肚子渐渐地大了,家底渐渐地丰厚起来了,他眼馋了。或者是因为这年头贪官多了,自然清白的官少了,即便是清白的官,却因为是官,所以也被以为是不清白的,人有了清白的惰性,便容易变黑,终于吴博益有一天上了酒桌,喝得迷迷糊糊,就半推半就得收了人家的好处,从此把官者的门栓给丢了,后来他又在自己的宫殿里养了一个二奶,而这等风流韵事却导致了柔弱的妻子以死相对。以死相逼那是手段,以死相对却已绝望,这也说明吴博益在个人作风方面是极其不正派的。

吴慰曾经很享受官者子女那种“鸡犬生天”的荣耀,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都是用一种追捧的姿态来对待他,但是他长大了,开始组建自己的价值观,他发现自己和父亲都是很可悲的,人家当你的面对你笑,心里却在骂你,人家背着后骂你,心里却在笑你,所以他选择出国留学,避开母亲的哀伤所在,避开对父亲的恨意,避开群众的讥笑。

“听说欧洲比较接近上帝,我们来了这里应该比较利于祈祷和赎罪,我想我妈正在看着我们。”吴举头望天。

“天堂有爱,我爸爸也在那里。”高玛丽心里也起了涟漪。

“说不定我妈妈见到你爸爸,已经替我向你提亲了。”吴慰说,两人相视而笑,笑中带泪。

随着吴博益锒铛入狱,他们失去了经济支柱,虽然现在一共还有1万欧元的存款,但离毕业还有好几年。而高家因为注资“烂尾楼”,是资金被套牢的无限辛酸,高玛丽已很难向家里开口要钱了,而就在这个当口,吴慰发现银行里存款被人提走了五千,两人陷入了恐慌。

吴慰和高玛丽去警察局报案,老麦也同去了。他比他俩还气愤,一路上都在骂:“哪个王八羔子,太缺德了!”

“现在银行卡被盗用的事太多了,前阵子小P学校也出了一个,还是个中国人。”高玛丽见他如此气愤,反过来安慰他。

“这种人就是要拉去枪毙,死了干净。”老麦惯性地骂着。

三天后银行通知他们去协助调查,银行调出那天提款的记录,时间是上个星期三晚上22点24分,地点是在他们家附近的超市旁边的提款机。银行还找出了那天的录像带,提款者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他戴着一个帽子,帽沿拉得很底,根本无法让人看清楚他的脸,就连是不是中国人都不能分辨出来,最后银行说这种情况无法立案,也无法给予赔偿,他们空手而回。

回到家,陶然给他们开门,问:“钱要回来了吗?”

“没有!那贼穿得像忍者神龟似的,根本看出来是谁,简直就是无头公案!”高玛丽泄气极了。

“老麦,你进来一下。”吴慰把老麦叫到睡房。

“钱是你拿!”吴慰对他说。

“话不可乱说,你凭什么说是我拿的?你我两年的朋友了这点也不信任都没有吗?那我搬走就是了!”老麦不承认。

“是啊,拿到钱了,是该搬了!我在琢磨你和我称兄道弟的是不是就为了这小五千?我他妈真是瞎了眼,摊上你这么个兄弟!”吴慰一脸的不削。

“你说我拿的?你有什么证据?”老麦说。

“证据?刚才录像带里不是播了吗?那人按密码的时候是用左手!你不是左撇子吗?我错了吗?”吴慰似在咆哮。

“这……”

“我他妈看有警察在不揭穿你!你还在我面前假仁假意?你给我滚!”

“吴慰,你听我一句……其实是因为小然学费还有一半没交,学校催她,说不交不给办ID卡,就得回国,所以我才……”老麦见事情暴露,就招了。

“你想想前年你和老谢闹崩了,我替你出气,还和他打了一架,我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你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你给我滚,带着你的女人给我滚!”吴慰叫嚣着,想起以前对他的恩情,觉得实在讽刺。

“钱我会还你的,我们今天就走!”老麦那晚和陶然搬走了,吴慰没有为难他,男人与男人的情感是很微妙,可以两肋插刀,坚强如铁,也可以一挥手让一切的恩情都散了。吴慰懂了,却伤了。

好在老麦并没有取走全部的钱,吴慰怕钱再被人盗走,便把银行里余下的钱提了出来,他和高玛丽抱着那小五千从银行里走出来,就像揣着一个炸药包,尽量不靠近人群走。钱是磨人的东西,没钱,心里不塌实,有点钱,心里更不塌实。回到家俩人商量把钱放哪,可是放哪里都觉得不妥。最后决定把四千五用纸包好,再在外面套一个尼龙袋,用胶带把它固定在床板下面。

“够隐蔽了吧。”吴慰说。

“还有一个漏洞。”

“在哪?”

“就是我啊!你最好杀人灭口。”高玛丽坏笑。

“哈哈。说什么呢?这是我们共有财产,现在我们是共产主义。我现在这样的行为,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像农民?”吴慰问。

“不,我觉得你特实在,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我反而看不惯你以前官家少爷的作风。”高玛丽安慰他。

“那些多过去了,以后我们塌实地生活!这五百你保管,这个月的生活费。”吴慰把余下未收藏的钱递给我。

“还是一人一半吧!公平些。”高玛丽说,便把钱分一半在他手里。

“那不是两个二百五吗?你缺心眼啊?”吴慰把钱塞给她。

“饿死了,做饭去吧。”高玛丽说。

“好啊,今天让我做点好吃的给你尝尝。”吴慰把袖子挽了起来,架势十足,两人进了厨房,吴慰把高玛丽推了出来,道:“你去上网、看电视,什么都好,做好了我叫你!”

过了半个小时高玛丽过去看了看,看到的案台上的有只鸡已是血肉模糊。她惊呼出声:“这是小鸡分尸第一现场?”

吴慰回头说:“我把冻鸡放在热水了泡着解冻,你看现在表皮都熟了,里面还硬的像石头,我只能用刀把熟的部分一点一点割下来,无奈啊!”

高玛丽教育她:“大哥,解冻要用冷水!”

“没事啦,你出去吧,我快搞好了,出去,出去。”

高玛丽摇摇头走出厨房。

吴慰把做好的菜端到客厅,吆喝一声:“吃饭啦!”

“秦桑低绿枝。”他指着一盘水煮青菜,开始卖弄,谓之“盘里的艺术”。

“芦花千里霜月白。”这道菜就是水煮蛋,熟蛋被一切为四,再挖去其中的蛋黄,在蛋白间插上几片红萝卜。

“鸡鸣桑树颠。”这道菜则是水煮鸡摆在几棵葱上。

“荷动知鱼散。”这道菜是水煮鱼上面盖着一片大菜叶。

“怎么都是水煮啊?”高玛丽敲着筷子抗议。

“水煮才健康啊!荷兰人都是这么吃的,你就入乡随俗吧。”吴慰辩解道,刚刚他尝试用点油,那油泡一冒上来他被迫就退开几丈远,故而油煎未遂,只的改用安全的水煮法。

“我赐你一个厨房宝号:everything水煮,简直可以媲美我的everything炒蛋。”高玛丽说。

吴慰傻笑,说:“我去盛饭。”但一会儿他端着空碗回来了,一脸的无辜,说:“我忘了按开关。”

“上帝啊,我要疯了。”

“everything水煮的味道不怎么样!太清淡了!”高玛丽吃了几口菜,抱怨。

“恐怕我们以后的生活都会如此清淡了,我们不再富裕,不再衣食无忧。”他放下筷子,若有所思,而高玛丽隐隐地觉的生活渐在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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