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轻轻地应:“我知道了王妈,你不用担心,忙了一天也早点去睡吧。”
回来时顾少卿已经睡着了,侧身枕着一只手臂,眼睛轻微瞌紧,明明是个男人,眼睫却很长,在眼敛下形成两道精致的暗影。气息平稳,松松浅浅的,就像这个男人惯有的情绪,像很少有风起云涌的时候,一脸冷意冻结了所以情绪,让整个人看上去都内敛叵测。
华夏蹲在面前盯着这张脸细细的想,一时忘了时间。
倏地,男子一双眼睁开,素来的波澜不惊被坏笑取代,华夏惊怔地一下睁大眼眸,睁睁地看着他,躲闪不及后沦陷下去。
顾少卿枕着手臂的姿态一丝没变,嘴角扯出一点弧度:“是不是觉得我长的可以?”
华夏愣了一下,那么乖的就点头:“嗯,长得可以……”
顾少卿撑起头,眼睛含笑地眨了眨:“这样的长相够不够格被你包养?”倾身靠近她一些,气息都似喷到她的脸上。
华夏忽然回神,出手狠狠地推他,知道他又在胡说八道消遣,干脆站起身冷了脸问:“你是要吃点东西再睡?还是洗了澡直接上去睡?”
顾少卿啧啧唇,一脸不正经的神色收敛,直接从沙发上坐起身:“洗完澡就睡吧。”跳下沙发,走出两步,回头挑眉:“走啊,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华夏反倒傻了眼:“干嘛?”
“不上去睡觉,难道要一晚上在这里傻站着?”
华夏反应过来,苦了脸:“不用,我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就好,你要有事或不舒服就叫我。”
顾少卿才不找那样的麻烦,而且这个女人太过警惕之后脑子都明显不太好用了。楼上客房有的是,就算离得他远远的,也没必要在沙发上将就一晚。顾少卿本意还是让她睡客房的,可是一看她这股子防备劲心里就气不打一出来。拉过她一只手腕头也不回的就往楼上拖,华夏在他身后烈女一样的挣扎。他走了几步不耐烦,回过头凉凉的威胁:“女人太能反抗,反倒会刺激激发男人的兽性……”
华夏才不信,还是一如既往的折腾。
顾少卿扯动嘴角笑了笑,手臂一收,猛然将人扯进怀里接着重量压下来,像要吃人一样的咬她。啃咬得她的唇齿实在是疼,火辣辣地像似脱了一层皮,“呜呜……”的闷哼着,不停捶打他的背。顾少卿索性将人更加按紧,像要揉碎进身体里,就不信不能将人训得服服贴贴。嘴上的力道没有放轻,面上神色却闲适,似笑非笑地睁开眼,漫不经心地挑衅性啃她。瞳光深邃得跟暗夜似的,瞳光“滋滋”地喷出放射性波体,转眼就能将人的骨头噬拿得瘫痪酥软。
华夏终于开始服软认输,疼得眼眶湿润,晶闪闪的大眼睛像水钻一样漂亮,含着缕缕哀怨。手上也不再反抗,巴巴地看着他,一心等他放手。
顾少卿饶富兴味,眼里笑意更深。这样的游戏很得他心思,嘴上没有放开,力道却放得很轻很轻,那样温柔地吸吮,一双眼缓缓瞌上。之前按紧她的双手改为松松环住,随着口腔内烫热感的不断升腾,再不安于只缠在她在腰迹上,辗转到她的正前方一路向上探,探到一处停下……顾少卿觉得他还是醉了,而且醉得显然不轻,一触及到她的身体整个头脑都开始晕眩。轻声感叹了一下,似满足的轻吟。这俱身体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男人都是野兽,而他更是一只被困久了的兽,耐心和隐忍通通被磨灭得快要所剩无已……如今这样按压着一个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释放他兽性,安放他整个身心的女人,还如何奢求他安份守已?
可是华夏没有喝酒,还是觉得自己也跟着醉了,被他口腔内清淡的酒气熏得醉了,觉得酒香竟然是这样一种美好的味道。全然不知何时被他弄到床上,还莫名其妙地去了一身衣服,只有他按在腰眼处的大手传出的热度最清析,这样反复的揉按一下将她电醒,猛然张大眼眸……床头灯的影射下,顾少卿一张脸刀刻一般,眸子被浓浓的欲念覆盖淋漓,迷离得更加狭长柔美,同样赤裸裸地压在她身上……指甲一深陷,“哇……”一声叫出来。
顾少卿被她突来的反应吓到,怔了一下,动作也跟着停下。喘息还不平稳,微眯起眸子看到她眼角挂满了泪水,跟掉进水池中浸泡过一样。再没有一点刚才涣散不清的样子,用极尽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就那样死死地瞪着他,就好像他真已经将她怎么样了,非得要他愧疚自责而死一般。顾少卿蹙了下眉宇,凄凄地看着她,心下苦叹,他这不是什么都没干吗,老老实实停的也算安份不是?撑起手臂曲起手指帮她擦拭眼泪,轻声哄骗:“别哭啊……这不是什么都没做成么?”
华夏一听他这样说,反倒哭得更加大声。
顾少卿觉得好气又好笑,这明明就是他的老婆,只做了点就搞得跟个强奸犯似的,施行点权利怎么就那么难呢?
翻身躺到她身体一侧,将人向怀里收了收:“真的,你别哭了……我老实一点就是……乖,快睡吧……”
华夏一边从他怀里退出来,一边翻老帐:“你之前还说手脚老实呢,顾少卿,你怎么是这样的人?”扯过被子全身包住,衣服散了一地,起身就要过去捡。
顾少卿觉得冤,这话全世界也就她华夏有机会跟他说,别的女人便是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没有失控,更别说将人拖到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