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子她没爱上,看来华夏那丫头是真的情豆晚开。亦或……真是命中注定的只等那一人出现。
思及此,刚刚畅快了些的心脏,再度闷疼起来。
七十二楼的秘书被招回来办公,林家太子爷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宋谨姿态慵懒闲适地坐在地板上,靠着桌沿眯起眸子冥思。见电梯门打开,随意抬起手臂拭了下嘴角,起身向办公室里去。
回去时天已经黑了,钟明早他一步回来。坐在沙发上喝酒,指间的杯子漫不经心的晃动着。一见宋谨开门进来,唤他过来坐:“过来喝一杯。”
宋谨拖着极度疲惫的身体砸到沙发里,外套已经先于这个动作丢到地板上。拉起衬衣袖子一直捋到臂弯处,呲牙咧嘴。
钟明瞄到他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刹时趣味衍生:“行啊,宋少,看来今天跟林家太子爷见面有内容啊。”倒满一杯酒后递到他手里,咧开嘴角:“打起来了?用不用我去帮你出气?”
宋谨不屑一故的哼了声,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的架势。轻描淡写的抿了口,只说:“这个林宿还真有点儿本事……”转首看向钟明,挑眉问:“你能打得过我吗?”
钟明眼角抽搐:“听你这么说林宿比你能打?感情你今天是让人给修理了?”简直新鲜了,看来这个林宿当真不能太过掉以轻心。抓起手边的外套就要出门,走前肯诚一句:“既然你都不行,等顾boss好了,让他帮你出气吧。”
宋谨抬起头看他:“去哪儿啊?”
钟明人已经踱到了门口,两条大长腿毕方真见出效用。回过头还是岌岌可危的样子:“既然林宿是这么个角,你觉得我不盯着点苏小秘像话吗?”
宋谨咂咂舌,神色里更多幸灾乐祸:“真得盯着点儿,未婚妻没了,一个心理上过不去,把苏小秘拉去顶角也说不定。”
钟明手中上万元的外套本来是要穿上,宋谨一句话将人刺激疯了,揉了揉,狠狠砸过来。
宋谨一侧身,落到沙发一角上。微一颌首,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起身上楼洗澡换衣服,正当下人从厨房里出来,站在楼梯上垂首问:“boss醒了吗?”
“没呢,您走后在华小姐的房间里又晕过去了。医生已经重新处理过伤口,这会儿正在华小姐的房间里睡着呢。”
宋谨瞳光寂寥如星:“把食物做好备着,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端进去。”转身上楼,一边走一边思及林宿。那是个a城绝对呼风唤雨的人物,一但确定顾少卿还活着并且人在a城,很快就能找到落脚之地,无论多严密。
室内没有开灯,朦朦胧胧的几缕月光照进来,直打到床上一双男女上。
华夏本来一直瞪着眼小心意意的盯紧天花板,枕边人晕死过去后呼吸反倒平稳轻细。微薄的气息喷薄到脸颊上,痒痒的。那一双手臂却像有力的圈围,即便昏睡着,仍旧霸道得不给人一点反抗的机会余地。她想逃到床下飞奔回去,终了又莫名的于心不忍,她再折腾一通,身边刚处理过的伤口,只怕又要一阵狼藉。许是眼皮撑得久了,酸痛酸痛,默然一垂下,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此刻顾少卿醒来了,她反倒一如既往睡得踏实。昨夜真是将她累惨了,还有源源不绝的惊恐将她的脸都吓白……知道昨夜她要跟林宿订婚,胸中便不禁燃起一把火。忍着身体上的巨痛开车赶过去时,清析感觉到衬衣被一点点湿透,粘乎乎的贴在结实的肌理上,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阵浓重的血腥气。见到她的一刻真是惊滟,灯光下缓缓的朝他走过来,便觉得她美得那样不真实,不知是踏着什么来到他身边的。
看到她脖颈上那几个清析的暧昧印记,理智彻底被灼烧没了,将她撕碎的心都有。压到车上覆身而上的一瞬,眼中的惊恐和疼痛刺伤他的眼,眼神里微微的水漾起来,他不敢看,动作如初,无一点放过她的意念。
那样昏暗的灯光真是恰到好处,身下人眼光绵软湿透,连眼神都涣散掉,纤细的藕臂菟丝一般缠上他的颈,盈盈喘息哭泣,那份拆骨入腹的心思,更加如潮水泛滥,奔腾汹涌,覆不能收。
手臂抬起一点后收紧,将人揽紧后完全贴上他温暖的胸膛。这是他江承的女人没有错,每一个娇艳的动作眼神都没有变。心中生起一丝狂喜……这女人仍旧完完整整是他的。
修指轻轻在她眉眼上勾画,这个女人他何其用尽了心思疼爱,她不知道,像个刺猬一样狠狠的扎他……
睡梦中华夏被他的动作惊扰,皱了几下眉睁开眼,室中光线实在太暗。她偏首,盯着他微垂的脸,灯光下实在俊朗,阴影之下,是一种让人如痴如醉的未知成谜,像青春年少时曾结识的风流公子,漆黑眸子中的光亮如此熟悉。
顾少卿低了低头笑起来,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有光彩回转流溢。指腹继而在她光滑的脸颊上流连:“怎么?看傻了?”
华夏恍神,嘴巴微张了一下,伸手就去推他。
手掌落到胸膛上,反倒被他实实按住,紧紧贴合在滚烫的肌肤上,手掌温度却是凉薄。
“还生气?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如果再生气……”一条长长的无尾线后即是一个转折,缠上她纤腰的手一紧,身体靠上去,坏笑:“你再折腾我一夜,今晚我就把自己给你,全当扯平了。”
他什么荒唐模样她没见过?此时还是禁不住脸上燥热,咬牙切齿的骂他,方想起什么话都骂过了。见他醒来了,虽然脸上颜色仍旧不如正常人那样好看,但也实在没有再迁就的必要。即刻冷了脸,语气里都是薄霜:“顾少卿,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之前是我高估了你宁宇总裁的身价!顾总可能觉得将人从订婚宴上带过来,做出这种事没什么。呵……看来我半老徐娘,太过计较了反倒显得矫情。我没想过在这种事上向顾总索要什么,只请你以后收敛点儿,我们之前这层脸皮……算彻底撕破了!”以后就连虚情假意的礼上往来都再没必要,更别提之前的什么暧昧的鬼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