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望了一眼,抬腕看时间:“小语怎么还不过来,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林宿悠闲抿着杯子:“她不来了,好像黄笑仁约了她。”放下杯子,表情切换到有些哭笑不得:“我就纳闷了,他俩怎能搭到一块的啊,上学那会儿苏小语对那小子不是挺不份的么?”
华夏有点开心:“怎么?吃醋了?”
“别瞎说,再胡说出去。”
华夏起身就要走。
被他一伸手拉住手腕,表情纠结:“别啊,你还真走啊。”
华夏咳了一嗓,指指外面:“去趟洗手间。”
“……”
华夏对着镜子咬牙切齿,含恨的眸子里晃动的都是顾少卿和江媚走廊中一副冷嘲热讽的不屑嘴脸。水龙头大开着,哗啦啦的水声一路冲刷进她的心里,白浪翻腾,愤怒不息。
洗手间门打开,没见人进来反倒听到一小声惊讶:“咦,不好意思,进错了。”
是声男音!华夏好奇地转过头看向门板的方向。
宋谨因自我戏谑嘴角还翘起着,也正当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笑意接着转为开怀,像是中了什么头彩。返身又退了回来,并将洗手间的门带严。指着她惊讶问:“你怎么在这里?你是a城人?”
华夏表情扭曲,以一副你是傻冒的神色看他。第一次乱进别人的房间,现在就连洗手间都进错了,这到底是一个有着怎样的诡异嗜好的人啊。
轻声一笑,哼了哼:“我是a城人怎样?没想到你还有乱进洗手间的嗜好。怎么,跑a城做案来了,还是专门追要你的破车?还真下血本。”关上水龙头,整个洗手间一下静寂。见他只笑不语,她接着道:“车子我寄托在临江大酒店了,直接过去取就可以。”实在没必要追到这里。烘干手上的水渍,转身就要出去,他这样一直沉默让她觉得话题没法继续。
没想到与他擦肩时手腕会被他一把扣紧,吓得她惊呼出声。而他半侧过身子已经顺势将人扳正,眼中有狂乱的欣喜之色,这样看着她的时候还没有褪去。仿似听她不冷不热的说话都像一种享受,觉得这次是撞大运了,世界这样大,遇到一个人却这样容易。
“你觉得我会这么小气?再说那车又不是我的,丢了十次八次的与我何干。只是来a城长住些日子罢了。”嘴角一钩动,邪魅说:“你既然是这里人,那感情好了,我们总也算朋友吧,我人生地不熟的,你正好可以照顾我。”见她咬着唇齿不语,不禁追问了一句:“嗯?”
华夏其实是在隐忍笑意,不知怎地,她觉得这个人怎就如此可笑呢?心中这样想着,嘴上便问出来:“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是有那么点好笑。可是,我不记得我们很熟悉。”双臂一撑,挣开他钳制的一双大手,神色恢复冷清:“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出一步,门板率先打开,有女客人正要进来,看到一男一女,步伐一顿,当即愣住。向后退了一步看清门上标识,再看向华夏和苏谨时眼神古怪。
华夏痛苦伸吟,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途径女客人身边时,仿似听到她骂他们“变态”的心声,脚上逃窜的步伐也越发快。
宋谨欢畅笑起,对着女客人风情地眨眨眼,身后恶味地冲着华夏喊:“我叫宋谨,在第五包间,欢迎去找我。”
华夏急速前行不敢回头,心里骂他祖宗十八代。管他什么谨,鬼才会去找他。
林宿看华夏进来,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又转过头来打量她,最后操手讪讪轻笑:“华夏,不是我说你,你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上个厕所至于比修建还花时间么。还以为你掉下去了呢,打电话也不接。”
华夏坐下来一下将杯中液体饮尽,瞪着眼反驳:“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我怎么没听到铃声……”伸手去摸电话,倏一下站起身,彻底愤怒咆哮:“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厚脸皮的人,真是气死我了!”
林宿蹙着眉头苦笑,她一阵风一阵雨的折腾,快将他搞疯了。揉了揉太阳穴,作力不从心状:“我说大小姐,你又怎么了?这饭到底还让不让人吃啊?”
她也想好好吃,可是今晚大抵就是流年不利,看天相不易出行才对。恶叹一口气,小人这东西素来顽固,果然防不胜防。
“你先点上东西吃吧,我去找样东西马上回来。”
“哎,别啊……”林宿的话还没说完,华夏已经一阵风地飕了出去。
五号包间里。
顾少卿,宋谨,江媚,三人齐案而坐。桌上食物丰盛,都是江媚一手安排专为宋谨接风洗尘的。
宋谨自打进来随意同两人打过招呼之后,就一直勾着头淡笑不语。脸上一种笃定,像掐准了什么。
江媚为难地看了他一眼,手中的筷子也不好先动。映着室中氛围奇佳的灯光,微微一笑:“宋先生,这些东西不合口胃吗?”这个男人之前在公司里见到时觉得风流纨绔,这一刻看着倒也有几分认真。
宋谨闻言抬头,眯起眸子看她:“不用叫我宋先生,直接叫宋谨吧。菜很合口胃,江小姐先吃吧,我等一个人。”
“等人?”江媚不解,之前没听顾少卿说过还有第四个人啊。
顾少卿顺着宋谨的视线看过去,落在他桌面下的手指上,眸中色泽蓦然闪亮,接着深邃无边。
“你手上拿的什么?”
宋谨挑眉,举起手中的电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