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宿不再答话,一双眼眯得更甚,顾少卿,宋谨,钟明已经进了手侧的包间。除了那一眼情绪,林宿并未在顾少卿的眼神里再看到任何。果然是个心机深邃的男子,心思这般难揣测。
顾少卿自打一进来,就坐到沙发一端不说话。烟倒是一根接一根的抽,整个屋子转间就已烟气缭绕。
宋谨走廊上并未看清那一男一女,就被顾少卿叫着进来了。所以,此刻也不知道顾boss为何转眼就心情不佳,而且眼见烦躁不已。瞧瞧那薄唇招紧抿的,马上赶上根针细了。双手在空中划拉了一下,扫了扫烟气,问:“boss,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这一会儿怎么就不高兴了?”
钟明听到宋谨问,倒上酒后抬起头看过来,果然顾boss的脸色很冷很深沉。
于是,竖起耳朵想听出点端倪来。
顾少卿身体前倾将烟按到烟灰缸里,发线垂落后挡去一双含冰含怒的眼,钩唇苦笑一下却并不答话。心中只道,能好才奇了怪了!
钟明已经将倒好的酒给他推过来:“boss,喝点酒说来听听。”
顾少卿在两人的注视下端起酒靠到沙发背上,解了领带,衬衫的领子敞着,一手轻轻的晃着手中杯里的酒,一副极近闲适的样子。
接着一昂首全部饮尽,一滴液体顺着嘴角滴下,妖娆倜傥。被他抬手间用手背擦掉,起身出了包间。
“哎……boss……”宋谨轻唤无果,狐疑地看向钟明。不知这是谁又招他惹他了?
钟明耸耸肩,示意他既不知道又很无辜。
那一晚顾少卿喝高了,回去时车都开不了,躺在车位上手掌朝上,摭住一双眼。钟明小心意意地唤了他几声,无果。
“顾boss喝多了哎,还真新鲜,boss不是千杯不醉吗?”
宋谨古里古怪地撇酸话:“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当夜,华夏睡到半夜时收到短信息,迷迷糊糊拿起来看,还是顾少卿发来的。
“你就从来没主动想过我……”
华夏睡得实在迷糊,有一大半的神精都还是僵麻的,觉得是陈述句又像是问句,被他一个省略号就搞晕了。本意想握着思考一会儿,攥着电话却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又收到:“我想你!”
华夏满脑子的睡意彻底烟消云散。
苏小语送审批文件进来时,华夏就半死不活地撑着一颗头,几经摇晃之后差点掉下来。
文件夹往桌案上一拍,借着华夏一个激灵坐直身子的空,报告:“这是林宿给我们提供的一切相关资料,他那边保证万无一失。现在的重头戏就看我们了,那个激发江媚的法子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华夏之前欲生欲死的睡意被苏小语一本子拍散,瞠着一双清澈的眼看她,诚肯地摇了摇头:“还没想好!”
“你你你你你……”苏小语你了一通之后,眯眯眼:“哎,华总,这怎么行啊?现在宁宇集团那边亚洲市场我们已经放行了,宁宇集团的设计图只怕以你瞌睡的时间就能诞生于世。你如今这样不急不缓的是想怎样啊?”此刻时间概念被苏小语强调的刻骨铭心,死去活来的。
华夏却再度撑起头,今天看起来委实没有多少精神,只听她有气无力的哼哼:“关键是有段日子没见江媚了,有些法子也只有看到她的时候才能被激发。”拍了拍头催她:“行了,东西放这儿,你先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这个事。”脑子一转弯,崎岖颠簸之后竟回到昨天晚上。电话屏幕清亮清亮的,宝蓝荧光,月光一样,就短短的几个字何以让人看过之后七上八下的?
苏小语敲了敲她的桌面,将人唤醒:“华夏,你怎么困成这个样子?吸大烟了?”
华夏想到她一直瞪着天花板到天明的悲惨命运,悲呼:“昨晚没睡好,这会儿真是有些困了。”揉了揉眉梢,抬眼:“你还有事吗?”
“雅克,法国那边一个举足轻重的大客户。刚刚来电,说今天过来,晚上希望能与我们华总一起共进晚餐。”苏小语公式化说完。
华夏皱眉,这种场合推起酒来总是很成个问题。
苏小语甚识君心:“华总,我陪你一起去吧,还能帮你挡挡酒。”
华夏不领情,反倒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苏小语,你三杯倒的主,还敢大言不惭要帮我挡酒?就因你这破酒量我都直想换个秘书。”
苏小语傻笑,她的酒量的确不好,可是总比她不能喝强。偏首想了一下:“要不让胡杨陪你一起去吧。”
“她?”华夏只差跳起来,无奈地摆摆手:“算了,你下去问问她能喝多少?再思索你的建议是否合理。”
后来苏小语果真下去问了,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胡杨是不擅酒力……但怎么个不擅长法呢?当时她就扬着下巴,瞳孔纯真极了,说:“苏姐,我可不能喝酒。”
苏小语不死心,凑上去:“那你到底能喝多少?”总该有个量的吧。
胡杨羞涩一笑,以蚊丝之声说:“我一闻到酒味就熏然,几乎立刻就得去睡下。你呢,苏姐?”
苏小语怔了一下,干笑:“我跟你比起来算海量了。”
于是,苏小语能饮海量的传言在整个风华集团传开了。
当晚,苏小语伴驾亲征。
地点是a城中餐做得最为精典的“华龙”大饭店。瞧瞧,多恶俗的名字,华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