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见到苏芽后,一连好几天过去,裴卿漓依旧过着不温不火的日子,每天都被无数的工作填满,每天都被徐姐随身紧盯,虽然压抑,但也相当充实。
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吗?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裴卿漓知道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今天,是史晡凡给自己用药后的第八天,如果她没猜错,今天就是药瘾发作的日子,当然也是她再次见到史晡凡人的日子。
因为猜到了今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裴卿漓一整晚都没睡好,她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的人,更不想在经历上次的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所以她需要主动出击,赶要赶在药瘾发作前和史晡凡达成谈判。
清晨,裴卿漓早早的醒了过来,洗漱后一直安静的站在窗前,默默的祈祷着史晡凡可以快点到来,期待着药瘾发作的时间可以晚一点,那样低贱的她,她只要记住一次就足够,绝不想在见到第二次。
时钟接近早晨八点,一辆黑色的商务劳斯莱斯驶进别墅大门,而站在窗前的裴卿漓看到车子开进来后,脸上立刻露出侥幸的光芒,双手抱怀揉了揉自己发冷的双肩,带着一身凉意开门走了出去。
忍着身上慢慢加剧的冷意,装镇定的下楼来到大厅内,史晡凡已经安然的坐在了大厅内,身后依旧跟着上次给自己注射药物的两个黑衣男子,手里拿着和上次同样的东西。
看了一眼两个黑衣男人手里的东西,从容的走到他面前坐下,正当她打算开口时,一份文件递到了她面前,“签了它。”
怔愣了一下,接过史晡凡递过来的文件,抬头与他对视两秒后,把目光投在了手里的文件上,尽管裴卿漓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但她还是大致浏览了一下文件的内容。
看完文件,一支签字笔出现在眼前,迟疑了一下接了过,但裴卿漓却没有立马在文件上签字。
抬头,疑惑的紧锁着史晡凡,裴卿漓心里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他终于开始行动,而忧的是当他利用完自己最后的一点价值后,又会将自己带向何妨。
神态自然的端着茶杯,心情不错的品着茶,对上裴卿漓疑惑而深邃的目光,史晡凡并没有催促她,反而表现的相当的有耐心,好像在期待她做出反抗,或者等着她来跪求自己。
“我签。”似乎是读懂了史晡凡的眸色,裴卿漓拿起笔就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呵呵,你终于学乖了。”
看到裴卿漓识趣的签了文件,史晡凡脸上出现了一抹扫兴的意味,但结果终究还是让他满意的。
“既然我已经签了,你是不是可以把东西给我。”
听着裴卿漓急不可耐的声音,史晡凡脸上的扫兴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回头向身后的两个男人示意点了一下头。
“是。”得到许可,两个黑衣男人立刻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恭敬的转身离去,对裴卿漓和史晡凡完全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前者鄙夷不屑,后者恭敬有加,甚至带着明显的畏惧。
“我能提一个要求吗?”看着史晡凡没有要离去的打算,裴卿漓试探的开口问着,十分的小心翼翼。
“哦?”假意讶异了一下,从容的放下茶杯,漏出好看的眸色,“说来听听。”
听着史晡凡轻飘飘的话语,裴卿漓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自己要求,但她还是想要尝试一下,因为没有人希望每天都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股份转让权书我已经签了,你想要的东西你都已经拿到了,我已经对你没有了威胁,是不是可以把跟在我身后尾巴撤掉。”不确定的看着史晡凡说完,裴卿漓虽然面色平静,心里却十分的紧张,她一点都不想惹怒他。
“哦!你是在求我吗?不过你这求人态度是不是该换一换呢。”
双手骤然握紧,一星期前的凌辱立刻浮现在眼前,使得裴卿漓努力伪装的平静多了一丝裂痕,恨意疯狂滋长,但理智却告诉她,她现在必须放低姿态,必须要学会示弱。
“史总,我保证会乖乖听从公司的安排,保证绝不会在媒体面前乱说话,所以我请求您把徐姐撤走。”
“呵呵,这才有求人的姿态嘛!不过诚意少了一点。”
明明知道这已经是裴卿漓的极限,可史晡凡却不打算就这样满足她的要求,反而生出了想要捉弄她的恶趣味。
“你别太过分,惹急大不了鱼死网破。”
“呦!恼火啦!裴卿漓,你想跟我鱼死网破,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是烂命一条,没什么好可惜的,但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神经病老妈,想跟我比狠,你还太嫩。”
成功的看到了裴卿漓恼火却又不能发作的憋屈姿态,史晡凡得到了极大的愉悦,但同时也失去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
“今晚十点,帝豪酒店1302包房,只要你把里面的人伺候舒服了,别说撤走徐姐,以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自便。”
听着史晡凡给出的诱人条件,裴卿漓握紧了双手,身体早已冰冷一片,虽然很想答应他,但心里却比谁都清楚他的条件是什么,更清楚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机会只有一次,去或者不去,都由你自己决定。”
起身扫了一眼裴卿漓药瘾发作的苍白脸色,迈步向大门外走去,史晡凡并不在乎裴卿漓去或者不去,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只是为了羞辱折磨她,因为他讨厌她倔强不屈的脸庞,每每看到都恨不得将她撕碎。
看着史晡凡走出大厅后,裴卿漓紧绷的神经立刻就松弛了下来,视线不自觉的落在桌子上的两个箱子上,里面明明是蚀骨毒药,可她的身却极度的渴望着,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搁。
拎起箱子仓皇起身上楼,裴卿漓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对手里的东西上瘾,但却无法阻止自己对它需求,更摆脱不了史晡凡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