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南宫玦刚走出机场大门,远远就看到了对上大楼上的滚动广告大屏,上面裴卿漓笑意嫣然,整个雪白的后背都露了出来,看上去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虽然很美,但他却觉得很刺眼,尤其是后背那片雪白的肌肤。
看了一眼广告后,坐上已经停在了身旁的车子,对着副驾驶座上的助理便冷然的说到:“通知仇久去我的住所。”
“是。”
听到南宫玦的吩咐后,副驾驶座的助理急忙拿出电话拨打出去,而南宫玦则是沉默的坐在后座,冰冷的神色,任水都能看出他不太开心,脸上简直就是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字。
呵呵,他才离开夏桑国半个月而已,裴卿漓竟然过得越来越有滋有味,竟然还拍了那么香艳的广告,简直就是豪爽的发福利呢,让他想不打赏她一下。
回到夏桑国内的住宅里,一个黑瘦的男人已经等在了大门前,看了他一眼走进屋里,随意坐在沙发上后,便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黑瘦男人,他就是仇久。
“为什么最近没有裴卿漓的消息?”
听着南宫玦看似平常的话语,仇久立刻跪在了地上,表现出一副非常诚惶诚恐的模样。
“boss,您上次说...所以...”
“如果你再不把舌头屡直了,我保证你以后都用不着它了。”
原本南宫玦的神色还算平静,可当他说完这段话后,全身的冷气立刻全开,一张脸更是冷的骇人,丝毫没有了平日漫不经心的模样。
“您上次说...不用在跟您汇报裴小姐的情况,所以这次我就没有汇报。”
“这么说,你也没去盯着了?”
听着南宫玦突然变得轻飘的声音,仇久立刻全身冷汗直冒,因为上次boss说不用在管裴卿漓的状况,所以他就没去盯着,现在看来完全就是他错了。
“boss,我...我现在就去查...”
说完后,仇久便紧低着脑袋,看都不敢看南宫玦一眼,但许久得不到回答,不得不再次抬起看向他。
“给你两个小时,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也没必要留着你了,滚!”
“是!”
颤抖着听着南宫玦把话说完后,仇久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向门外跑去,而南宫玦则是沉默的坐在沙发上,脸色更冷一分。
两个小时候后,仇久带着一大叠资料再次来到南宫玦的住宅,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进去,因为他举得自己手上的资料,boss不满意的可能极大,而boss不满意了,遭殃的就是他。
尽管仇久悔不当初太听boss的话,但现在也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他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只能祈祷着boss现在心情好,可以对他从宽发落。
来到别墅中,南宫玦已经不在大厅之内,管家却在大厅中等着他,看到他来了后,带着他去了二楼书房。
房间中,南宫玦背对暮色坐在桌前,即使是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干,依旧也不影响他那非同一般的王者气质,静静的听着助理在一旁做着汇报,房门就在这时响起。
轻抬了一下手臂,助理的汇报便立刻停了下来,这时房门打开,管家领着仇久走了进来。
“boss...”
踏进书房后,仇久便迫不及待的叫着南宫玦,而他却没有做出回应,示意管家先出去带上房门后,才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boss,这是你要的裴小姐的近期资料。”
说着,仇久就将手上的资料放在了南宫玦面前,然后退后两步,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等着,好像是个正在等待审判的犯人一般。
扫了一眼仇久的紧张神色,南宫玦将视线放在了桌上的资料上,随手翻开第一页,裴卿漓拍摄的广告照片出现在眼前,脸色稍冷了一下,继续翻动。
然而,随着资料的翻动,南宫玦的脸色越来越阴冷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可怕的恐怖气息,惊得一直安静的站在他身旁的助理都忍不住皱眉,偷偷的向他看去。
看到他阴冷如寒霜的面容后,立马收回了视线站的更加的笔挺起来,而就在这时,南宫玦拿起桌上的资料,哗啦一下全部甩在了仇久脸上,动作连贯而迅猛,锋利的纸业瞬间划破了仇久的脸颊,而他却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不等纸张落地,整个人都跪倒在地上。
“仇久知错,任凭boss责罚。”
“责罚?仇久,你以为你犯得错单单责罚一下就行了吗?”
听到南宫玦这么说,仇久跪在地上的身子立刻一软,低垂着脑袋,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该怎么做他自己知道。”
随着南宫玦冰冷如斯的声音落下,房门立马被推开,两个黑衣男人随即将仇久拖了出去,而他始终都没有做出反抗,但却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反抗不了。
很快,院子中传来了一声像是枪声的响声,吓得站在南宫玦身旁的助理顿时后背一片清凉,他跟着南宫玦将近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这么大的火,显然仇久是触碰了他的逆鳞。
“你也给我滚。”
“是。”
得到南宫玦的命令后,助理立马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书房,然后非常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再次合上,屋里再次安静了下来,白色的纸张散落了一地,有正的有反的,有图有字,裴卿漓的样貌清晰的呈现在纸张之上,暖色有情调的屋子,玫红色的清凉睡衣,隐隐约约可见的暧昧痕迹,我见犹怜的哭泣模样,单看图就能才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转身走到窗前,透过玻璃眺望着外面的黑暗,薄凉的唇角扯出一抹浅浅的嘲笑。
裴卿漓还真是天真的可爱,以为找上霍启明就可以摆脱史晡凡吗?简直就是愚不可及,而霍启明也同样如此,以他现在的处境,想跟史晡凡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他们还是一对傻得可笑的青梅竹马呢。
在窗前站了很久后,南宫玦终于收回视线转身,扫了一眼地上的照片纸张后,大步走出书房,他倒要看看裴卿漓能够坚持到何时,他明明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