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公公蓦地一下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秦尚书,阴狠地说:“你难道没想过,把这些东西给咱家看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秦尚书道:“我今天就没想活着走出去,如果你执意不放过子阙,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俱公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果然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他明知放了秦子阙并不碍事,却无论如何吞不下这口气,又道:“看来你已经准备周全,你手里还有别的证据?”
秦尚书笑道:“我早就知道,为你这种人做事,一定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你一直在找这些东西,你不会想到其实我早就找到了其中的一部分,如果你不把我逼上绝路,这些东西可能就会跟我长眠地下!”
俱公公摇头道:“只要秦子阙供出木芙蓉,咱家可以给他条活路。”
秦尚书道:“我了解我儿子,他不会说的。你必须放了他,没有条件!”
俱公公阴冷地看着秦尚书,说:“好,我可以放了他。可是你既然知道这么多,又怎么让我放心呢?”秦尚书淡然道:“我知道自己怎么做,只求俱公公让我跟子阙见最后一面。
俱公公:“候长史,带秦尚书去见他儿子。“
长史过来,将秦子阙带到牢房中,秦子阙头上身上一身肮脏,有地上的稻草,还有泥污。无聊地数着手里的稻草。秦尚书一见到自己儿子吃苦,眼泪就先下来了:“子阙。”
秦子阙故作轻松,笑道:“爹,您不是巴不得把我关在这种地方,不让我出去惹祸吗?这回您也算如了愿,怎么还哭上了。”
秦尚书擦去眼泪:“子阙,你何时受过这种苦,爹心疼啊。”
秦子阙心中感动,未料趋炎附势的老父也有这么一面,却淡淡道:“爹,您别为我瞎操心了。俱公公不能把我怎么样,顶多判我个私放通缉犯,不就花点钱的事儿嘛。”
秦尚书点点头道:“爹已经走通了大理寺的关节,现在就是来接你出去的。”
“真的?”秦子阙怀疑地问。见父亲一进来时未语泪先流那架势,吓得他还以为俱公公要杀人了……秦尚书强装笑颜,拿出一串钥匙,打开门。
秦子阙就要拉着秦尚书走,秦尚书却没动,吩咐道:“子阙,你要答应爹一件事,离开这里,别回家,去找木家的人。”
秦子阙终于察觉到不对了,问:“爹,您这是怎么了?您不是反对我和木芙蓉来往吗?”
“爹已经想通了,我以前老逼着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是为了你的前途,但现在我也明白,好好活着才重要,你娘去的早,爹活得这一辈子,虽然官至尚书,但真正快乐的日子却很少,爹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别跟爹一样。”
秦子阙有点被吓到了,说:“爹,您别吓唬我,我这回闯的祸有这么严重吗?”
秦尚书正色道:“阙儿,答应爹,出去以后好好活着,一定不要再胡闹了,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保住秦家的血脉……”说着以极低的声音俯到儿子耳畔,说:“如果有人想害你,家里还有一副《驱鬼图》,可供你驱魔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