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筹交错,琴声笛声各种乐声相互交错着,凑成美妙的舞曲。七八个舞女扭动着腰肢,若隐若现的身体,丝丝勾人的神情,一丝迷人的香气,让人沉醉不已。颜倾言面带沉醉的看着舞女纤细的腰肢,手在桌上轻轻的打着,莫名的拍子。这时颜倾言左边的一位打扮妖娆的女子拿起酒杯对颜倾言嗤嗤的笑着:“颜公子,艳娘敬你。”颜倾言听见声音微微转头便看见一个的女子,胸口处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丰韵处。颜倾言面带笑拿起酒杯:“艳娘客气,颜七受宠若惊呀。”这时颜倾言右边的一位青衣男子也举起酒杯:“艳娘你又看上了颜七了呀,你可是半老徐娘了啊!呵呵。”男子爽朗的笑着。艳娘勾人的眸子扫了一眼调笑自己的男子,看着面带温润笑容的颜倾言,娇笑着:“张大少,艳娘自然是倾心像颜公子这样的年轻有为的公子,而张大少嘛,呵呵。”艳娘轻笑了两声。颜倾言看着脸色有些僵硬的张楝安,朝他举起一杯酒温和的笑笑:“颜七初来皇都,有许多要向张少请教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颜七先干为敬。”说着一口饮尽酒杯中的酒。张楝安愣了一下,然后爽朗一笑:“呵呵,颜少客气。”艳娘看着一口饮完手中酒杯的张楝安,眼中闪过异样的神色,然后对着颜倾言娇笑着:“颜公子有需要可以来找艳娘哟。”然后朝张楝安举起酒杯娇笑盈盈:“张大少,艳娘的调笑话,您可不要放在心上,不然艳娘可成罪人了,这杯酒就当艳娘向您赔罪了。”举着杯看着张楝安。张楝安一听也倒上一杯酒举起:“张某怎么舍得怪罪艳娘。”颜倾言端起酒杯敛着眼帘看着杯中的泛着迷人香气的酒,唇角轻轻勾起。皇都青楼之媚艳娘,酒水之醉张楝安,茶楼之异秦珂竡,食楼之味千叶离,衣坊之贵金櫚。皇都五大商贾今儿有幸见到了两位,就是不知道其他三位又是如何。呵呵,皇都果然热闹,唔,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更热闹一点呢。
这时乐声停了下来,颜倾言意外的看着舞台上离开的舞娘。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九千岁驾到。”只见众人都起身跪在地上低着头。颜倾言看着跪着一片的商贾压下心中的玩味也跟着众人跪在地上低着头。这时一种莫名的香气飘进了颜倾言的鼻中,颜倾言品闻着这香气,香而不腻不俗。不知谁开口道:“我等恭祝九千岁寿比南山。”“恭祝九千岁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听着众人如相约好一般的祝词,颜倾言也随波逐流着。这时主位上传来一个略带低沉的声音:“诸位请入座,督公今日为你们准备了一个讨喜的节目。”话音一落再次响起众人一致的声音:“谢九千岁。”颜倾言跟着众人起身之时目光扫过主位上的人。然后坐在了位置上。脑中开始勾勒自己看见的人。讲话的是一个黑衣侍卫打扮的男子,并不是主位上的人。他站在主位的右边。主位上是一个带着金色面具,一身红锦色衣袍的男子。颜倾言奇怪的是为何这人周围没有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而全是侍卫打扮的,莫非这有什么有趣的事。想着颜倾言就在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开始吧。”那个声音又响起。众人端坐着。颜倾言此时反而有些好奇了,这九千岁这次又准备的什么有趣的节目呢。正在颜倾言想的时候,一个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响起。颜倾言看着一个囚车缓缓驶到了舞台中央,囚车里有一个满是血痕披头散发的男子,男子的双眼是一块沾满血迹的白色布条挡住的。足以见男子的双眼必然受了伤,亦或是已毁。意外的是男子脸上没有任何伤痕,而且男子没有表情似乎被定住一般。囚车的做材本应是木头,但是这囚车似乎是铁打造的。紧接着囚车旁的一个太监用略带尖细的声音开口道:“督公器具已备好。”说着另外两个小太监抬着似乎是一个大型火盆出现,火盆略带隐隐火光。然后又有另一个小太监提着一个木桶出现。这是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听说这人和在座的某位有些联系,所以本座特意带他来给诸位瞧瞧。”只见众人都摇摇头,小声的议论着:“此人乃何人,九千岁这般做法,与这人有联系的怕是命休矣。”颜倾言看着议论的众人,目光扫过自己对面右下两位的蓝衣的中年男子,一张国字脸,给人一种浩然正气之感。颜倾言扫过他紧紧握住酒杯的右手,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艳娘突然转头看着颜倾言,神色有些奇怪:“颜公子你这衣袍?”颜倾言一听面露疑惑:“颜七的衣袍?请艳娘但说无妨。”这时张楝安对颜倾言压低声音说道:“颜少怎么会有这样的衣袍啊,要是被上面的人看见可就糟了。”颜倾言看着一脸担忧的张楝安然后朝主位上的人看去,仔细一看他的衣袍。颜倾言面露难色:“颜七初来乍到,没想到会出这般错处。”艳娘看着一脸难色的颜倾言,小声道:“颜公子你可要小心点,同款衣袍可是九千岁的禁忌的。”颜倾言一脸感激的对着艳娘和张楝安微微点头道谢道:“颜七在此谢过艳娘和张少,颜七要是能逃过这劫,必当涌泉相报。”艳娘娇媚一笑轻语:“颜公子念着艳娘足矣。”张楝安朝颜倾言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小声道:“颜少客气张某可是想与颜少结交,望颜少不嫌张某粗鄙。”颜倾言一脸受宠若惊:“客气客气颜七何德何能呀。”艳娘捂唇轻笑:“颜公子太谦虚。”张楝安也接连开口:“颜少初来皇都产业就起色渐好,一般人可难做到。”颜倾言谦逊一笑:“惭愧啊。”话音刚落,颜倾言就感觉有目光投在自己身上,颜倾言把目光投向主位的人,果不其然主位左边的黑衣侍卫似乎在看自己,视线刚一对上,男子便移开了视线。然后主位上的人似乎没有丝毫察觉。颜倾言压下心里的疑虑。颜倾言对着艳娘和张楝安笑笑不再言语。颜倾言右手捏着酒杯,沉思一会儿,敛着眼帘,看来这次还意外呢,有趣。唇角微微一勾。在颜倾言指尖摩擦着酒杯沉思的时候,主位上的人目光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