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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真是个笨蛋

咚咚——咚咚——

这烦人的声音是什么?

电车...对啊,我现在坐在电车上

啊...头好沉,呼吸好困难,这种像是溺水的感觉是什么?如同陷入深海一般的凝滞感,想要挣扎,但好像...力气,没有了

恩?这是什么,魔女吗?都无所谓了,反正也就是一刀的事....

上条君...估计在和仁美在一起吧?像我这种僵尸,还是乖乖地和魔女待在一起吧

好后悔——为什么,伤害了小圆,伤害了自己,我...到底是什么?是所谓的正义使者,还是说,只是为了一己私欲的家伙呢?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成为恭介的恩人?还是成为恭介的女友?

麻美学姐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资格成为什么正义的伙伴...

小圆对不起,这样的我没有资格做你的朋友...

小莎,你还会让我抱住吗?

转校生,你又是为了什么当的魔法少女呢?

杏子,你那种担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你也会担心人吗?

啊~好想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用醒来,不用面对这个虚假的自己,不用再伤害到珍重我的人,然而一切都晚了,无法战胜魔女的我就会被遗弃,产生不了一丝的价值,对吧?

“不能让她找借口啊~攒下的钱不交出来不行啊——”

恩?这么晚了,电车里还有人吗?

“因为女人是笨蛋啊!稍微有点钱马上就会花在无聊的东西上面”

你...说什么?

“哎呀~真是的,女人不能当人对待啊,得当作狗什么的来管教”

女人?在你们眼中女人就是这样的吗?

“切!稍微给她好脸就纠缠着你要结婚,撒娇可不行啊”

“真是,你这种陪酒女10年后也是挣和现在一样的钱,要甩掉也很麻烦呢,这方面翔你可是很擅长的,我真羡慕”

原来,这就是你们眼中的女人吗,这难道就是我不惜付出灵魂所守护的世界吗?什么都不懂的你们需要我来教教你什么是做人吗?还是说......杀了——杀了你们会以那些更好呢?

好恶心,好丑陋,我就是在为了这种人在战斗的吗?告诉我啊!!!

呐!怎么不说话,现在就马上告诉我!

不然的话——

......

呼呼——

就算是魔法少女经过魔法强化过的身体,经过长时间的奔跑仍然会感到肺部的不适,想着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地跑动,可能连杏子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吧

已经将近秋夜的晚风吹得身体很不舒服,甚至连晚饭都没吃就跑了出来,感觉...我好像有哪里变了,究竟是哪里呢?

或许是因为那个新手吧!不希望她成为绝望的牺牲者才如此的焦急,然而现在她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出走了

寂静的车站,刚刚过去的那班是最后一班电车,经过白日浮华喧嚣的场景,如今入夜的地铁站先的多么诡异,无法照到月光的站内,漆黑阴冷的感觉沿着脊髓向上蔓延

前方不远处,孤独地坐着的滥发少女,不知为何一言不发,连家也不回

想着找到了的杏子,缓缓挨着蓝发少女坐下:“终于找到你了”

从身后取出一罐罐装薯片,仰头倒入嘴中,粗糙的薯片面和表面的调料刺激着味蕾,同时也稍微缓了缓饥肠辘辘的肚子

“你到底要逞强到什么时候啊?”

“......对不起,麻烦到你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便是少女低沉的回应,但说出来的内容却让杏子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什么啊?很不像你哎”

“...恩”蓝发少女轻轻点了点头,带有少许的颤音说道,“我只是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到头来我到底在珍惜些什么,想守护些什么,已经完全搞不清了”

“喂...”将口中的薯片咽下,杏子实在受不了已经变得有些沉重的话题,正想着怎么安慰安慰面前深陷泥潭的少女之时,她捂着什么的双手缓缓打开,所展现出的是令杏子怎么也笑不出来的场景——被污秽完全充斥了的灵魂宝石,原本应散发出耀眼的蓝光,现在却像墨水一般乌黑

“你...”

“希望和绝望的平衡相消为零,你曾经这么说过吧?我现在能够深刻体会到这点了”

墨黑的灵魂宝石中,有什么在翻滚着,如同深海海水一般空洞无力,又仿佛有什么隐藏在其中,发出猛烈的咆哮

不行,这样下去的话,要是有悲叹之种的话...对!悲叹之种

“喂!”想过一把抢下少女手中的宝石,然后找到那个白修女,她那里一定有备用的悲叹之种,然而那苦笑着的面庞让曾自行独断的杏子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的确我救了很多人,但心中也积累了相应的绝望和诅咒...甚至还伤害到了最重要的朋友”

“喂!沙耶香你难道——”

没有理会杏子急如焚的呼喊,沙耶香空洞的,如同丧失一般继续说着:“在祈求别人幸福的同时,却不得不去等量的诅咒他人...我们魔法少女,就是这种结构吧?”

泪水,沿着面颊滑下,那一丝昔日的神采,有那么一瞬间回到了眼中,最初的一滴泪水滴落,溅落在手中的宝石上

“我——真是个笨蛋呢”

黑色的闪电,以少女为中心爆发了出来,强烈的暴风吹飞了一旁目瞪口呆的杏子,仅仅只能发出短暂的惊叫,便向后飞去

裂纹,仿佛是某种东西想要从宝石内部冲出,裂纹布满了宝石无暇的表面,脚下铺设了精美瓷砖的地面被震碎,一股又一股不间断的脉冲从其中扩散而出

乒——

碎了,象征着少女灵魂所在着的宝石,完完全全地粉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曾无数次被少女丢弃了的悲叹之种

四周的环境开始扭曲、重组,那藏匿在如深海般漆黑宝石中的存在,苏醒了

“沙耶香!!!!!”

......

“真是的,任性也要有个度吧!”

随风飘散的银发,在月下映射出银辉的月光,飘动着的黑色头巾将那一抹担心覆盖,一身修女服的少女站在城市中心的大楼楼顶,俯视着下方川流不息的车流,不断移动的银色瞳孔似乎在下方寻找些什么

深秋的晚风已经有些许寒意,仅仅被修女装一条单衣包裹着的娇躯,仿佛被风稍微吹一下就会倒下似的,但少女看起来并不怕什么寒冷,仍然执着地不断搜索着

“人太多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定要在小爽魔女化之前找到她,强制给她使用悲叹之种”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这是少女一直坚信的信条,所以她不止一次劝说巴麻美她们给沙耶香使用悲叹之种来净化灵魂宝石的污秽,然而别说是少女自己了,就连沙耶香所崇拜的巴麻美——她所给出的援手都不肯接受

本来一切还在掌控之中,但没想到沙耶香居然出走了!?搞得现在五个人着急忙慌地满城找人,就之前少女所观察来看,沙耶香的宝石已经黑化了将近90%,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时期,如果说再不找到她的话...

“哟!在找你的朋友吧?”

即使是这种软软的声线,仍然让人无法萌起来,就是这样一种结构的丘比,悄然无息地来到少女身后

“你还真敢出现啊”少女冷冷地说道

“你也在恨我吗?”丘比趴在地上打起滚来,丝毫不在意少女隐藏着杀意的语气,“与我签下契约是你情我愿的事,不要说美树沙耶香,单单就你将来可能也会成为那样的一种姿态吧?”

“恨你的话我也就不会成为魔法少女了”少女拂去飘到俏脸的一丝秀发,脸上闪过一丝悲哀,“她在哪?”

“不清楚呢~”

“呵...反正也没指望你知道”

不屑地一笑,少女从楼上跃下,身影没入下方来回穿梭的车流中

“...在这个国家,会把成长中的女性成为少女吧——”

一轮残月下,鲜红的双眸闪烁着,远处魔女诞生时所产生的异样的魔力脉冲,也仅仅只有魔法少女和丘比能看见吧

“——那么,最终将会成为魔女的你们,就应该成为——魔法少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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