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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见证乱离(9)

在场上我遇见了王远明、郑开忠、万启超、肖润泽、吴行成等人。我问他们到哪去,他们就对我讲了吴的事,我说待会也去瞧瞧。王等就先去了公社,没见到吴的保证书。正巧吴也在公社开会,众知青找到吴,就拉着他到楼上公社社长艾永林那里评理。到了办公室社长就问:“你们有啥事?”王就把砍树以及吴带人准备打他的事详细地反映给社长,同时也提到保证书一事。“我们今天就是要吴腾禄给我们个交代。”吴心想现在在公社,又是社长办公室,你几个知青还敢造反不成?谅你们也没这个胆,况且大小我也是个干部,这脸我可丢不起,所以就硬着头皮耍起横来:“不写,不写,就是不写,你们敢怎样?告诉你们,这里可是公社,这是社长办公室,这可不是街上,不是你们耍横的地儿!”众知青站在一旁,没想到吴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这可惹恼了在一旁的知青万启超,他一下从衣兜里摸出一把裁纸刀,顺势就扎在吴的大腿上:“狗日的,你还凶?”这时的吴才知道知青不是随便惹得的。吴哭丧着脸,用手捂着伤口连声说:“我写,我写,你们饶了我吧,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当时我正在公社同武装部长安怀和谈论二大队王砍树的事,商议如何善后,要是处理不当可能会引起械斗,因吴已组织过人想打王远明,知青中也有人想打吴,这事可得妥善处理。正谈论间就闻楼上出事了,我和武装部长随即赶到楼上社长办公室,见公社书记何碧忠、社长艾永林都在场,门外站满看客。社长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书记何碧忠把我拉到一旁征求意见:“怎么办,老杨?现正在开扩大会议,这影响……唉!”“快,快把吴腾禄送乡卫生院。”我说。“那知青怎么办?”书记环顾四周群情激奋的知青,说。“等大家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再坐下来谈吧,”我说。可武装部长安怀和却非常激动:“谈,谈,谈啥子,在公社都敢杀人了,这还得了!”书记则说:“就先按老杨说的办,别把事态整大了。

老杨,你先把知青的情绪稳住,稍后再谈。”

午饭后,双方的情绪都趋于平和,双方来到公社小会议室坐下,由书记主持会议,商讨解决办法。王远明就把为砍树所引发的事详细地告诉了在场的领导。书记总结了事件的根源,然后对众知青致歉:“这是我们的失误,这是安置过程中我们出现的漏洞。今后的安置工作一定要落实到人、到户,保证知青们的住房,还有必备的日常用品。”又让王与吴握手言和,双方保证不再起摩擦。众知青听了书记的一番话后,心里感到特温暖,脸上洋溢着欢笑,开心地挥手告别,回到各自的生产队。

谁知,几天后,一场灾难悄然而至。

7月23日,公社财粮干事邓弟星急匆匆跑到公社办公室,说有紧急情况要向书记和武装部长反映。书记同武装部长在书记办公室接见他,邓说他刚从九大队返回,在路过筒车坝铁匠铺时,亲眼看见肖润泽、吴行成等一伙知青在里面打刀,还听见他们说下场要来抢信用社,并扬言要杀书记、部长和其他公社干部。(全是谎言。)这邓弟星就是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邓弟星与知青惨案有何关联?为何要陷害无辜的知青呢?

邓弟星,本地农民,为人奸滑、内向,处事不择手段而冷静。他初中毕业后在财会培训班接受培训,后被安排为公社财粮干事,但他不甘心屈人之下,总想找机会往上爬。当时公社成立革委会,他削尖了脑袋四处钻营想当选革委会成员,抓点实权。可由于既不是公社头儿们的亲信,又没后台,结果落选了。他就把怨恨集中在了公社几位头头身上,准备寻机报复。作为财粮干事的他经常下队,在下队的日子里结识了九大队的社员周登科。周这人胆大,但头脑简单。后来两人结成了干亲家。周登科正好又是吴腾禄家亲戚,所以邓也时常出入吴家,同吴家关系很是热络。邓弟星得知吴被知青扎伤后,就与周、吴聚在一起商议如何教训教训那帮知青,出出心中的恶气(这些都出自当时的交代材料,笔者阅过)。当时邓已得知本区另一公社新店公社7月17日武装部长主使农民残杀知青二人的事,邓觉得机会来了,冥思苦想后,暗想:公社革委会主任何碧忠(也是公社书记),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头脑简单,大老粗一个,好糊弄;革委会副主任、武装部长安怀和,性情急躁,做事不计后果,也好蒙。要是能在革委会与知青中挑起事端,这样既能报吴的仇,又能把书记等人赶下台(邓弟星心中清楚,残害知青一定不会有好结果),这不是一举两得吗?于是就出现了谎报知青要抢信用社、杀公社干部的一幕。

何书记、安部长听了邓的报告后坐不住了,当即通知公社各单位召开紧急会议,书记就把邓汇报的情况在会上讲了,然后商议该如何对付这起突发事件,众人议论纷纷。在会上何书记也讲了新店公社打死知青的事,他说:“这伙知青太狂妄了,特别是万启超,上次在办公室用刀伤人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居然又敢聚众打造凶器图谋不轨。既然新店子的群众都敢与知青斗,我们又何必怕呢?既然他们要打死我们,不如我们先下手,把他们最凶恶的头头万启超整死,其余的都打他个半死不活,看他们还敢凶不!”“不,要整就绝不能手软,要整就多整死他们几个。啥子王远明、吴行成、肖润泽这几个都可以整。”武装部长安怀和起身说。大家接着又商议该如何下手、组织人手等等,其间还有人提议要打残杨兴全(笔者)与另一知青方明仲。当即决定组织督战队,由公社治安员安兴德、刘祥生、张子林、徐世太等人为督战队队员,由书记、武装部长统一指挥。在整件事过程中,其他革委会成员无一人表态,公社社长也没表态。还有一人低着头坐在一旁悄无声息,他就是邓弟星,心怀鬼胎的他暗自高兴。接着书记又召集二、三、四、五、八、九各大队民兵连长火速到公社开会,让他们回队组织青壮年基干民兵,随时听候调遣,服从督战队的指挥。又派邓弟星回九大队找来周登科,让周找人去探万启超、吴行成、肖润泽的行踪,严密监视,有情况随时汇报。一切安排妥当后,何书记同安部长就打电话将此事向区武装部作了汇报,请示下一步行动。区武装部长安云德的回复让人瞠目结舌:“你们的手长来干啥的,是用来端豆腐的吗?”(作为高一级的领导,可悲可叹!就这句话就断送了三条人命,也为自己招来八年的牢狱之灾,断送了一生的前程。)7月24日晚七时左右,各监视点相继回报一切正常,这几个知青都没外出。当即,书记、武装部长就召集督战队、基干民兵在公社集合,随时待命。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滴答、滴答”的钟声在死寂般的书记办公室回荡,门外候命的几十人也悄无声息,不时闪亮的烟头如同鬼火,恐惧充满在场的所有人的心中,好些人身子都在不由自主地哆嗦。

他们知道要对付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那些在“文革”的武斗中亡命冲杀、经历沙场不要命的主儿,所以他们只能各个击破,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晚九点整,书记一声令下:“出发!”由督战队带领的几十名基干民兵摸黑向八大队三队的万启超家扑去。

当晚万启超在家闲着无事,就想起了他的牌友、生产队长岳星全,到岳家打起了长牌,全然不知死神正悄悄地向他逼近。十时左右,督战队人马根据眼线的情报聚集在岳家大院外,在督战队的指示、安排下,几十人分成两组堵住前后门,又命住同一大院、岳星全的侄儿岳安德(民兵排长)先进屋下手。岳安德手持大马刀,双手藏在身后就进了队长的家门。万启超背对门外,听见有人进屋,转头一看是岳安德,就招呼:“你也来了呀,来,来,大家一起打几把。”岳一言不发,上前一步亮出身后的马刀朝着万的头部就劈了下去。

由于心慌意乱,这一刀却砍错了方向,把木桌的一角给砍了下来。万当时就愣了,忙起身闪在一旁。“搞啥子?我是万启超!”“砍的就是你!”岳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举起马刀再一次劈向万启超。一道寒光直奔万的右肩,“嚓”的一声,万的右臂应声而断,鲜血像喷泉似的洒满了这间土坯房。万还没来得及叫喊,门外的打手一涌而入,手里的锄头、木棒雨点般击向已毫无抵抗能力的万启超,万当场就瘫倒在地。众人并未住手,继续击打不见一丝动弹的万。过了会儿,有人喊:“别打了!人早死了!”众人这才从慌乱中缓过劲来住了手。岳安德叫身边的一人拿灯去照照看人死了没有,那人拿灯照了照,嘴里直嚷:

“死了,死了!”(事后这人告诉我,当时自己怕得要命,尿都撒在裤裆里了,哪里还敢看哟。)岳听说人已死,就说:“快去找块板子来,把人抬出去扔掉,扔远点!”板子找来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谁也不愿意干这事儿。岳没法只好在人群里硬拽出位身强力壮的,过来把血肉模糊的万搬上木板,两人把万抬出房门朝着离大院不远的一处悬崖松林坡奔去。大约走了三四百米的时候,木板上突然传出万的哀求声:“求……求求你们……救救我……快送我上医院吧……求……”话还没完万再次昏死过去。这可把两人吓坏了,“糟啦,还没死呢,这可怎么办?”同岳一起的那人吓得都快哭了。“管他的,抬到松林坡再说。”岳强压心中的恐惧。两人抬着万,胆战心惊地来到松林坡,刚把万放下,那人撒腿就跑,岳就喊:“跑!跑啥子,给我回来,要不有你好瞧的!”那人被岳的淫威吓了回来,边走边说:“是怕嘛,人都还没死。”回到原处已不见板子上的血人了,原来岳已经把还没死的万推下了悬崖。正当两人抬着板子准备回去时,悬崖下方再一次传出了万的呻吟声,原来是可怜的万被崖下的小树给卡住了。两人头皮一阵发麻,“狗日的命还长吔,快,快去搬石头,砸!”两人手忙脚乱地搬来石块,一块块朝着那点微弱的呻吟砸去。一块接着一块,两人不知砸下了多少石块,“轰隆隆”的巨响在山谷中回荡,惊飞了宿鸟,惊醒了周边的山民。万启超就这样被砸成了一摊肉泥,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抹杀在大巴山的土地上!

当晚,督战队确认万启超已死后,马上带领基干民兵速疾扑向八大队二队,准备趁势除掉家住二队的肖润泽。到二队后,监视点的人就迎了过去,悄声汇报肖的情况,说:“肖润泽家中今天来了好些知青,可能不好对付。”督战队员经过商议,怕打起来遭到众知青的反抗,众知青都是些亡命之徒,搞不好自个还得搭几条人命进去,所以决定当晚先撤,不动肖,派周登科负责,第二天在肖赶场的路途中埋伏人手,见机除掉肖。其实肖润泽家里只来了一位客人,是从八庙乡来的知青张大模,好友相见的激动当然不用提,可他们欢快的谈笑声却惊走了死神。

晚十二时左右,督战队率领的基干民兵潜入了八大队一队吴行成的住所周围。当时吴连自己的安身之所都没有,只好暂住在队上的保管室里,每晚队里都派一社员与吴一起照看保管室。当天值班的社员是岳云辉,事后回忆此事时,双眼里还不时透露出一丝恐惧。当晚他们很早就睡了,一阵急促的打门声把他们从睡梦中惊醒,吴大声问:“是哪个?”听到屋外人声嘈杂,吴顿感不妙。这时屋外就有人喊:“吴行成!快把你的刀扔出来!”吴说:“我只有菜刀、柴刀,哪里还有其他啥子刀嘛。”“把你平时在院坝耍的那把刀丢出来。”屋外人接着叫嚷。其实吴玩的是把铁剑,这把铁剑就是从二大队吴腾禄那伙人手中缴获的。“啊,晓得了,是铁剑嗦,等到,我找一下。”吴就下床找了起来。屋外一社员赵文清在督战队的授意下,在门缝架上了火枪。当吴把铁剑从门缝丢出的那一瞬间,赵文清的火枪也随之闪出一团火光,而后一声巨响回荡在山谷中。(我当晚像是预感到有事似的,整晚没睡好,这枪声也曾听到,当时以为是山民赶山放的枪。)这一枪正打在吴的脸上,一群人踢开木门就冲了进去,只见吴双手捂着脸,痛苦万分地蹲在地上连声叫疼。

随着一声“打”字,无数的棍棒就落在了吴行成的身上,一阵“噗、噗、噗”的闷响伴着阵阵的惨叫声,萦绕在公房上空。全身是伤、疼不可耐的吴一边惨号着一边从棍棒如雨点般的屋内挣扎着爬到屋外的晒坝,而等候在门外的打手们也一拥而上棍棒齐下,活活将吴打死在晒坝上,让血淋淋的尸身暴尸于晒坝上才扬长而去。

打死吴行成之后,他们就向一大队我的住所进发,准备顺便干掉我。吴行成所在的八大队与我所在的一大队隔河相望,我家住在离河岸不远的小山坡上,河对岸的小径正是督战队回公社汇报战绩的必经之路。24日这天正值河里涨水,水势很大,加上又是深夜,泅水渡河得冒很大的危险。可督战队却毫不顾忌,他们来到河边住户岳云义家,岳家人常在河边打鱼,水性很是不错,他们就想让岳云义的父亲带着他们渡河。可老人家跟我关系特好,待我就像他孩儿一样,他不但不愿领路,还告诫这群打手,知青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说不一定那杨兴全手中还有家伙呢(枪之类的武器)?其实那时参加武斗时的武器全都上缴了,我最后的两颗手榴弹也用来炸了鱼。可他的儿子岳云义年轻气盛,不顾他爹的劝阻,带着十几个会水的打手冒险渡过了河(后来被老爹一顿狠揍),悄悄摸到我的住处。当晚,一两点钟时不知怎的我心里特烦,难以入眠,后来干脆搬来小凳在院坝里拿着笛子胡乱地吹了一通,而后又进屋生火炒了几个鸡蛋喝上了闷酒,结果把爱人给吵醒了,还被骂了一通。一群打手的悄然逼近我却丝毫没有察觉,他们潜伏在我家四周听着我与爱人对话,也许是他们太紧张了,听见我说什么炒鸡蛋,居然听成了什么手榴弹、地雷、手枪之类的,吓得这群人连滚带爬地溜掉了,死神就这样与我擦肩而过!他们回去汇报说,杨兴全家里很是凶险,啥武器都有,别去招惹他。岳云义也说前几天还曾看见我用一支小口径步枪打过鸟呢!(其实那是武装部长安怀和让我帮他修的,早就还给部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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