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迷路?那当然,经常来回跑会迷路才有鬼。不觉胸口有些气闷,当下甩开他的手。
“怎么了?”莫可沫转头看她,心头更是气闷。
“本姑娘有轻微洁癖。”好吧,她嫌他脏。
“没事,我刚刚洗了手,很干净。何况只是轻微的洁癖而已,可以忽略。”他笑得邪肆,很自然地又拉住她的手。
洗手?洗手洗手洗手……他为什么要洗手?刚干完那活?
咳咳咳,她脑子不正常,想偏到姥姥家去了,儿童不宜。
“男女授受不亲。”反正她拒绝他的触碰,从心底上抵触。
“男女授受不亲?”他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你什么意思!”敢质疑她的话,难道她说得不对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自从上次你狠狠把我非礼一顿之后,咱们之间应该跨过那道坎,若还说男女授受不亲就生分了。”他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些怅然。
“想得美你!”什么叫把他狠狠非礼一顿啊,她有他说的那么不堪么!
“不是想得美,而是事实。”忽然间他不想去争辩这个问题了,“你到底找谁,巡逻队要过来了。”
“太子慕云欢。”对啰,她那个瓷娃娃表哥还没遇害吧?
“祸水,你爬墙。”他长睫一垂,委屈指控。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既然满园无容身,出墙发展又有何不对。”苏祸水咧牙。
“那你有多少姘头?”他问得犹豫啊,这个女人瞎掰的功夫真是好,黑的都能让她说成白的。
“这话好像你问过了。”
“没有。”上次他不是这样问的。
“没有就拉倒。”其实她也不想在姘头这个话题上较真,天知道她还是非常纯洁的少女,姘头虽多,假的真不了,看不上眼没办法。“到了没有,我怀疑你在兜圈子。”
“冤枉啊,我明明都选了最近的路。”莫可沫以袖遮脸,“你伤害了人家幼小的心灵。”
“噗,哥们,别装了,就你那芙蓉姐的扮相,怎么样也变不成犀利哥。”苏祸水不齿。
“何为芙蓉姐?何为犀利哥?”莫可沫诧异,这话说的……他听不懂啊。
“这个……”苏祸水为难,两手一摊,无辜地道,“我也不知道。”
真有种对牛弹琴的无语感。莫可沫抓抓脑袋,是他落后了吗?怎么感觉两人的代沟简直拉开一千里。
无力的看着前方,继而眼睛一亮:“无忧殿?到了。”
“无忧殿?”苏祸水有些凌乱,从来没听说过哪个东宫太子住的地方取这个名字,她家表哥真不是一般的有才,而且这事,老爹也没提。忍不住看看莫可沫:“摸摸,你确定你没走错地方?”
这个名字,还不如说是后宫妃子的住所来得让人信服。
“哎,还是摸摸好听。”莫可沫摇摇折扇,她终于不喊他人妖了,人妖?人和妖的结合体也,这个代号怪怪的,不如摸摸悦耳。
“废话!”苏祸水无言。
“我保证没走错,就是这座宫殿……咦,什么声音?”莫可沫侧耳听了听,嘴角疯狂抖动,“祸水,好像太子与传言说的落差太大啊!”
传说就是传说,哪能当真。苏祸水白他一眼,弱智。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粗喘声,声声入耳。
苏祸水自然也是听到了。眉头狠狠一挑,她果然来晚了。那么她只好……看戏了。
免费的戏,不看白不看,还是男男的耽美情怀。
纵身一跃,跳上屋瓦,忍住激动澎湃的心情,偷偷掀开一块瓦片。
“祸水,这个……这个样子不好吧。”莫可沫脸红如煮熟的鸭子,眼神分外不自在,拉拉她的袖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咱们走吧。”
“切,种马一个,还装什么纯情,你不看我看。”苏祸水将他推开些许,趴在屋顶上,双目满是粉红的泡泡和憧憬。
哇,耽美的秀,她还没见到过哦!
偌大的屋里,遍地屏风,喘息声急促销魂,偏偏什么都看不到。
苏祸水瞪大眼珠子,依稀只见桌翻椅躺,狼藉一片。
焦躁,咋是这样呢,咋会是这样的画面,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祸水……”莫可沫拉她。
“去去去,一边去,别打扰我。”真不明白他纠结什么别扭什么,就他那人妖样,她就不信他没暗地里偷偷看过这场面——
当然,也许他是真的没看过,因为这年头,男男恋还是不怎么流行的,虽然他长得妖孽,并不代表他是耽美会员。
“祸水,我们不能这样。”莫可沫不依不饶,拉着她的手腕,“非礼勿视……”
“嘭!”苏祸水被他吵得心烦,长腿一伸,将他直接踹下屋顶。
奶奶个球,什么都看不到心情本来就不好,你丫居然还在耳边充当苍蝇乱鸣,不踹你踹谁!
莫可沫会武功,当然不会被摔伤,倒是她苏祸水,动静太大,出事了!
“谁在上面!”太子慕云欢的声音方落,她所在的瓦片就轰然坍塌,来不及尖叫就伴着尘埃急促下坠。
苏祸水毕竟是苏祸水,临危不乱是她优秀的品质,虽然从屋顶摔下,但也不至于狠狠砸到地上。身子轻灵一翻,飘然落地。
“叮!”一声剑鸣,继而脖子一寒,冰冷的长剑就那样架上她白皙的脖子上。
“擅闯无忧宫者死!”冰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