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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漫笔(5)

在电视剧《苍天在上》中,面对邪恶势力,黄江北等共产党人显示了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概。正是这股凛然正气使黄江北等人掌握了斗争主动权,取得了斗争的胜利。

刚刚跨入1996年,作为电视台“大哥大”的中央电视台率先直面生活,高唱正气歌,这不能不让人感到振奋和鼓舞。祈盼正气歌唱得更加响亮,更加高昂!

34.编书

曾有一段时间,曾国藩的书畅销。一时间曾国藩家书全集,曾国藩家书精选满天飞,让人确有目不暇接之感。

在这林林总总的曾国藩家书中,我唯独喜欢钟叔河先生编的《曾国藩家书》。他编的家书与众不同,首先是分为三类:曾国藩教子书,曾国藩与弟书,曾国藩与祖父、父、叔书,使读者一目了然,他对长辈、同辈、晚辈的不同态度;其次是点题。教子书着重讲修身、齐家、劝学、理财、济急,与弟书侧重交友、为官、用人、治军。编者在每封信的天眉处均提示此信要点;再次是保持信的全貌。按理说保持全貌似乎是常情,其实不然,我手头就有某出版社编的《曾国藩家书选》,每封家书既无抬头称谓,亦无落款,让人读起来感到索然无味。

这些年,编书在中国大行其道,从机关到学校,从企业到乡村,拿着剪刀拎着糨糊桶的编书匠何止百万计。大约除了公司经理,繁衍速度最快的就是编书匠了。遗憾的是,编书匠多了,好书精品并未见增加,编书本身是一种创造性劳动,是对编者才能学识的考验。每一本好书的选题、编目、版式设计诸方面都熔铸了编者的心血汗水。作为读者,我们多么希望多出些钟叔河先生那样的编辑大家呀!

35.小人书

在我童年的印象中,小人书是个埋藏宝贝的矿脉,是属于我们独有的精神天地。记得每到寒暑假,我都要急急地赶回乡下的姥姥家,其中最吸引我的就是那里有小人书,大概是姨母过去留下的。我曾试图拿走,但姥姥不允,无奈只好“偷”。每年假期回来时,我的书包里都要挟带几本。

小人书是那样地令人着迷。从此,父母让买酱油醋的余钱再也舍不得买糖吃,而是细心地攒下来买小人书。一个新的世界展现在我面前,自己常常为买到一本好小人书而兴奋得一夜无眠。

不知为什么,在我的印象里,那时好小人书实在多——《一支驳壳枪》、《赵一曼》、《大皮鞋叔叔》、《居里夫人》,等等。《居里夫人》虽然只薄薄一本,却将这位杰出女科学家一生叙述得十分精练。从她家贫求学一直到获得诺贝尔奖,晚年参加战争的救护工作,如此丰富的一生竟浓缩于一本薄薄的小人书里,不能不让人惊叹。

小人书伴随着我们走过了童年时代、少年时代,在我们的记忆里留下了那么多温馨美好的怀想。我们一天天长大成人,远离了小人书。而小人书却永远是那样的童稚和天真,永远生活在孩子们的天地里。

36.文学的阳光

学习孔繁森先进事迹时,我注意到他的三项爱好:摄影、读书和写诗。他的一些诗作已见诸报端。那诗写得深沉真挚,没有一定文学修养的人是写不出来的。由此我们可以肯定,文学在孔繁森伟大人格形成过程中是起着重要作用的。其实何止孔繁森,古今中外的杰出人物,哪一个没有受过文学的滋养、哺育和熏陶呢?

文学从来就是照耀人类精神生活的阳光,古人称其可以“照烛三才,晖丽万有”。鲁迅先生也说过:“文艺是国民精神所发的火光,同时也是引导国民精神的前途的灯火。”在新中国历史上,一大批优秀的文学作品,如《红岩》、《红旗谱》、《红日》、《林海雪原》、《青春之歌》及苏联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都在群众特别是青少年中产生过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对他们人生观、世界观的形成产生过重大作用。江姐、林道静、保尔·柯察金成为人们学习的榜样。

今天,社会向前发展了。物质生活水平提高了,文学对人类精神世界的哺育滋养作用是不是就不存在了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其实只要认真观察一下市场经济转型期社会生活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像社会公德问道,职业道德问题,青少年教育问题,等等,都不难看出我们精神滋养的匮乏和苍白,都不难透视出灵魂上的病根。由此看来,在社会转型期,重视制度建设无疑是必要的,但因此忽略甚至忘记让文学的阳光哺育国人,就难免犯新的错误。

记得古希腊有这样的故事:一位大哲学家习惯在木桶内冥思苦想,国王走近木桶,想瞧瞧他的生活状况。哲学家挥挥手道:请闪开些,不要挡住我的阳光。今天,我们有权利说,不要让金钱物欲的浮云遮挡住文学的阳光!

37.聊天

聊天是人类特有的文化现象。去年秋天,我出差到成都,山川景物之外,最使我着迷的还是蓉城的茶馆。三五个朋友围坐在竹椅上,悠悠闲闲地喝茶,轻轻松松地聊天,那种淳朴惬意的氛围,令人难以忘怀。所以当成都的朋友问有什么要求时,我就说一块喝回茶,体验一下在南方聊天的乐趣吧!

其实在我们北方“天”是照样要聊的,只是那氛围大不相同了。家乡夏天的傍晚,吃了饭的乡亲们总愿搬个小凳凑到大堤上的柳树下,一边用蒲扇轰赶着蚊子,一边漫无边际地谈古说今。北方贫困地区的冬天是很冷的,但靠墙的太阳地儿里照样聚着一些把手揣在棉袖筒里的汉子——他们把凑在一起聊天也作为一种精神生活。当然在北京暖烘烘的屋子里,几个知心朋友围着通红的火炉或饮茶或喝酒,那就是一种高级享受了。古人诗云:“寒夜客来茶当酒,竹庐汤沸火初红……”那情景是别有一番情趣的。

作为一种人生享受,聊天也是有层次、有对象的。《红楼梦》里的焦大和林妹妹恐怕是聊不到一起的。

有时候,聊天也是一种智力的角逐和情趣的宣泄。曹操与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可说是豪杰间的聊天,只不过各怀心机而已。曹操步步进逼——“说破英雄惊煞人”;刘备层层设防——“巧借闻雷来掩饰”,真称得上聊天的精彩之作。宋代一位大诗人夜半更深之际突然兴起与朋友畅谈的欲望,即不顾夜深路远,踏着月色去探访朋友。可是当他走到朋友门前时,突然觉得聊兴在路上宣泄已尽,就不再惊动朋友,自己高高兴兴地原路而返。这大约也是一种情趣吧。

如今,社会生活的节奏加快,人们又被分隔在一个个水泥笼子里,常常面对乏味的电视剧感到苦恼无聊时,我们千万别遗忘了人类与生俱来的文化活动——聊天。

38.好看

今年以来,电视荧屏上有两部长篇电视剧比较叫座:一部是《苍天在上》,另一部则是《宰相刘罗锅》。两部电视剧一个说现实,一个讲历史,一个是正剧,一个是喜剧,却同样吸引了观众,保持了很高的收视率,其中原因固然多种多样,但笔者认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好看。

怎样才能做到好看呢?从《苍天在上》和《宰相刘罗锅》中我们似乎可以体悟到三点:一是曲折的情节。《苍天在上》叙述了一场矛盾尖锐复杂的反腐败斗争;《宰相刘罗锅》描述的则是围绕刘墉、和坤与乾隆之间的矛盾纠葛。应当说两部电视剧都有很强的故事性。二是精彩的表演。《宰相刘罗锅》中李保田、王刚的表演都给人留下难忘的印象。《苍天在上》里林书记、黄江北的扮演者的表演也把握得很到火候,有不少可圈可点之处。三是制作的精美。如今我们有些电视剧故事不错,但从导演到美工、摄像常常漏洞百出。《苍天在上》和《宰相刘罗锅》在制作上丝毫不马虎,从道具到演员服装都十分精致。

现今文艺圈子里,电视剧也许是市场化程度最高的文艺作品。不管编导们如何抢占热点题材,不管文人们如何对某些电视剧“爆炒”,说到底你拿出来的作品就得好看,否则观众就不买账,因为电视机遥控器掌握在观众手里。

39.两种戏曲

中央电视台第八套文艺频道增设了一个栏目:戏曲现场直播,至今已直播了多场戏曲——川剧《山杠爷》、吉剧《关东雪》和京剧《北国红菇娘》等,使戏迷在家中就可以观赏到精彩的戏曲演出。

看了几出戏以后,总有种不满足的惑觉。其原因大概就是这些戏都是主要为剧场的观众创作排演的,而适合电视观众口味、连续不断的戏曲则不多,由此,笔者做一妄想:能否有种搞成连台本电视戏曲,每集五十分钟,每天一集,表演空间依旧是舞台。这样大约可以更好地满足戏曲爱好者的需要。

连台本戏曾一度十分流行。梅兰芳、程砚秋等大师都演过精彩的连台本戏。观众一天看一本,可以连着过戏瘾。后来随着社会生活的发展和戏剧市场的变化,连台本戏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年电视发展极快,充分利用电视弘扬戏曲艺术,无疑是振兴戏曲的一条捷径。电视上搞连台本戏曲好处很多:一是戏曲观众可以连着过戏瘾,满足戏迷看戏的需求。二是推动戏曲创作繁荣。目前全国戏曲剧团不少,如果能搞电视连台本戏,将会为他们找到一条出路,使编、导、演的水平不断提高。三是为电视台提供节目。现在电视频道越来越多,所需节目量增太,与其让粗制滥造的电视剧充斥荧屏,倒不如优先排演一些传统的优秀连台本戏,满足观众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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