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虽然满心的疲惫,但苏碧瑶太能折腾了。这姑奶奶稍有不顺心,咱们就没完没了。苏阳每次看见都满脸的赔笑。
“皇后,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苏阳在表面还是很客气。而且极力的想和苏碧瑶拉开距离。
“这里没外人,就不要叫的那么生疏了。这不是锦代和九歌成亲嘛,皇上让我来送礼来了。不过不认识他们的家,就送到这里来了。”苏碧瑶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跑到苏阳的面前,挽住他的胳膊,对着他的脸上就亲了一口。
苏阳连忙把苏碧瑶推开,左右看了下,发现没有人才脸色通红的说:“别这样,影响多不好。我们毕竟是兄妹!”其实苏阳还是怕碧落看见,伤了她的心。却不知道刚刚那一幕已经被站在门口的碧落看见了。只是碧落一转身靠在门后,黯然神伤的离开了而已。
“你是怕碧落看到吧!”苏碧瑶撅着嘴巴不高兴的盯着苏阳。
“哪有,你老老实实坐着有个皇后母仪天下的模样好不好?”苏阳心虚的盯着苏碧瑶。又看了看门口。
“还说没有,什么狗屁皇后,母仪天下的。我说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俩。我不想每天做戏给皇上看,但见到你以后还要做戏给那个女人看!”苏碧瑶气愤坐在椅子上,委屈的眼泪涌现了上来。
“她毕竟是我的老婆,我能不顾及她的想法吗?”苏阳给苏碧瑶倒了一杯茶。想先消消她的火气。
“想过我们俩将来在一起,她怎么办了吗?”苏碧瑶咄咄逼人的盯着苏阳,希望他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苏阳愣住了,苏阳真实想法一直都是和碧落一家三口在一起。老骗着苏碧瑶,无非就是因为觉得苏碧瑶失去了孩子一度消糜的连活下去都有问题,对她有着强烈的愧疚。所以苏碧瑶的问题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
“是不是也要带着她?如果是别的女人我还可以忍受,只有她不行。我恨她,恨她占据你所有的心思。”苏碧瑶咬着牙低吼着。
“可她毕竟是我孩子的母亲啊!我怎么能弃他不顾呢?”苏阳在这个问题上从来不会谦让。
“知道吗?你对我很残忍。我为了能得到你一点点的眷顾,却拼了命的为你付出。我也想像一个平凡女人一样,被你疼着爱着,为你生儿育女。这后冠太沉太重压的我都无法呼吸。支撑我的意念就是和你离开。我每次都害怕你顾及碧落而抛弃我,我每晚噩梦的内容,都是这个,每一夜一遍遍的重复,为了能让你记住我,我不惜生命啊!”苏碧瑶不再张狂,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坐在椅子上抱着苏阳的腰一边哭泣,一边呢喃。像个孩子一样抽噎。
苏阳勾起苏碧瑶哭泣的脸,委屈不甘写在苏碧瑶还稚嫩的脸上。轻轻的低下头深深的吻住苏碧瑶带泪的唇。搜寻着她的香舌一遍遍的缠绕,像是两个人剪不断扯还乱的情丝。
苏碧瑶所有的委屈在这里全被苏阳的柔情所融化了。整个人瘫软在苏阳的怀里。所有的意识都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苏阳传递来的热烈。两个人慢慢的分开,互相默契望了一眼。苏阳拉着苏碧瑶向后面的一个杂房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苏阳这么喜欢苏碧瑶,她的身上有着独特香味能让他如痴如幻。或者早已经爱着这个女子很久了吧,只有今天,只有现在听到她说的话,感受她心里的伤怀才会如此的怜惜这个女子。在那个破旧的杂房里,苏阳一次次的侵占苏碧瑶的每一寸肌肤,这种相互拥有幸福的感觉尽管那样的不真实,但苏阳却不感觉到后悔。
夜色浓重的时候,苏碧瑶才整理好衣襟,大摇大摆的摆驾回宫。而苏阳倍感疲惫的连晚饭也没吃,来到了房间里掌了灯见碧落一个人安静的坐在书桌旁边。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怎么了?没去吃饭吗?”苏阳有些纳闷的看着一脸冰冷的碧落。
“苏阳,以后不要在家里这样,上上下下的人都看着呢。就算她不顾及她是皇后。但请顾及我的脸面好吗?”碧落颤抖着双肩,趴在桌子上却没有哭泣的声音。
“你在胡说什么啊?”苏阳心虚了,故作生气的对碧落吼叫着。
“没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请尊重我作为一个女人的尊严就行。”碧落趴在桌子上,声音有些闷闷的。
“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苏碧瑶为我付出多少你也不是不知道。神经!”在摇床里熟睡的苏落突然大哭了起来。苏阳有些错愕,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愤怒,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心中还是很憋闷,奋力的关上门跑了出去。
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街道,头脑才开始慢慢的清醒过来。这是怎么了?碧落有错吗?错的是自己,一直都告诉自己,有些东西不能给予就不要索取。但他这些日子以来就像是疯了一样。苏阳蹲在路边捶着自己的脑到懊悔,不知道碧落会伤心成什么样子。想到这里苏阳转身飞快的向家里跑去。
屋子里依然是寂静的,掌了灯,借着摇曳的烛光看见碧落已经睡着了。枕巾湿了一大片,眼睛红肿着,脸上都是七七八八的泪痕。
苏阳又看了看熟睡的苏落,不由得翘起了嘴角微微一笑。摸着苏落俊俏的小脸,看着孩子努努嘴巴,不由得有种幸福冲进心田。
脱掉衣服,躺在了床上。看着碧落蜷着身体靠在边上,弓着身子以孤独的姿态面对她和他,心里一阵的愧疚。缓缓轻轻的把碧落抱在了怀里,看着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不由得一声叹息。吹了蜡烛,静静的盯着黑暗,不一会感觉到胸膛之上的衣襟湿了半边。
午夜苏阳又不知觉的醒了过来,感觉身体无比的沉重,想推开怀里沉重的东西,但发现怀里的东西就像是块大石头一样推也推不动。猛然睁开眼睛,看见怀里的碧落睁着血红色的眼睛望着自己,幽冷的目光中透着杀意。而嘴角居然有血在流淌,而她的手里居然抓着一个小孩子的手指。
“落儿!”苏阳一下子做了起来。惊了一身的冷汗,突然看见碧落站在苏落的摇床前。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苏阳。而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你干什么?”苏阳像疯了一样,光着脚冲向了碧落,狠狠的抢下碧落的刀子。
“我没干什么,刚才感觉到有个黑影跑了进来,看见他站在落儿这里,所以我拿着刀子防身,苏阳……”碧落茫然的解释着,最后望着苏阳不相信的眼神,什么也不说了,垂下了头,长发遮盖了她所有委屈的神情。
联想起刚才的梦境苏阳不由得一哆嗦,冷冷的看着碧落。良久才送了一口气,抱着碧落安慰着说:“没事的,老婆,放心吧,我拼死也不会让落儿和你受任何伤害的。”碧落也不挣扎,安静的靠在苏阳的怀里,望着窗户上映着摇曳的树枝,一脸的彷徨。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外人看来苏阳和碧落过了一段很平静的日子。但只有苏阳和碧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苏阳不下十次发现碧落神经兮兮的拿着刀站在苏落的摇床前,而苏阳的噩梦也一直在持续着,不知道为什么苏阳感觉眼前的碧落不在是曾经那个睿智懂事的女子。隐约中又感觉自己也变了,他开始疯狂的想念苏碧瑶,进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苏碧瑶出宫去那个两个人约定的湖边也越来越多了。每次苏阳都抱着愧疚回到家,他错过了孩子第一次蹒跚走路,错过孩子第一次叫爹,苏阳也很愧疚,但是每次面对苏碧瑶带泪的脸庞,他都会觉得心痛的难以呼吸。两个女人,不能兼得,一份感情不能瓜分,所以这世界上会有失去平衡的时候。比如苏阳,比如苏碧瑶,也比如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