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安排了容战和子无弦在她身边,可自己不在,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忧。
“臭小子,不要一天到晚就想着出去,什么时候毒好了,你就什么时候出去。”
“那我要看看她!”拓跋清玄退而求其次。
刚刚他就通过了这里的一面镜子看见了自己想看见的东西,那是一面像是幽深的湖水一般的镜子,里面,他看到了她,脸色酡红,昏睡在床上,像是喝了一些酒的样子,那张床看上去就像是皇宫里面的样子。
“今天没有了,十天,十天才能够看一次。”
十天?拓跋清玄一下跳起来:“那么久?”
“十五天。”
“老头子!”
“二十天……”那声音越来越悠闲了。
拓跋清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识相的闭上了。
“郡主……”
破晓时分,一声尖叫从宫中的一个角落传出,然后便迅速引过来一些宫人,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响起。
“王。”北连阙还在睡梦之中的时候,只听得门外的宫人急切的声音,“依妃,依妃她死了!”
而几乎是同时的时间,楚碧落在自己的王府里面,毒貂大爷和往常一样睡在她身侧,门外传来一阵焦急的敲门声,先是毒貂大爷被惊醒,看了看门口后,毒貂大爷短短的手挥着指甲朝着楚碧落的脸上招呼去,脸上被挠得有些痛,楚碧落惊醒。
“初七?”门外站着的人正是穿着单衣连外套都来不及披上的初七,看她一脸着急不已而又大祸临头的神色,楚碧落问:“有事?”
初七比划着手指头:“王爷,宫中传来消息,依妃……死了!”
楚碧落脸色一变,声音提高了好几分:“死了?不是说了不准要她的命只是找一个替罪羊的吗?他们是怎么办事儿的!”
初七连连摇头,又用眼神示意楚碧落小声些,免得被人听见。
“王爷,不是我们的人,他们刚刚潜入后宫就听得一声尖叫,是依妃身边的侍女的声音,那个时候依妃就已经死了!”
不是他们那些人便好,楚碧落静下心看向初七:“镇定一些,等会儿宫里来了人,听到依妃死的消息的时候,一定要吃惊,快去睡下!”
楚碧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暗中对依妃下手的人,和当初在半路上将她掳了去的人是不是同一伙人?他们的目的,好像是和自己差不多,想要凌穹和苍阙打起来?
北连阙匆匆赶过去的时候,床上已经只剩下一具冷冰冰的身体了,衣衫完好无损,而且并没有视线挣扎过的痕迹。
而太医,却都找不出她死亡的原因,浑身上下没有伤口,也不是中毒。
北连阙一脚把那几个太医踢倒在地上:“找不出死亡的原因?你们不要告诉孤,她是自然死亡的!”
凌穹的堂堂郡主莫名其妙的就死在这儿了,给有心人,有多少文章可以在这里面作?届时战乱一起,互相制衡的平衡被打破……
北连阙拧眉:“派人出宫,诏勤王即刻入宫!”
韵依的尸体放在床上没有动,太医院的太医上上下下的忙活却依旧还是找不出一点儿的思绪出来,皇帝震怒,他们也知道这个妃子关系着凌穹和苍阙两国的关系,可谓牵连巨大。
楚碧落到的时候那群太医被北连阙大骂了几句不中用的又全都给退下了,大殿里面只是剩下秋月和北连阙近身的几个宫人在,一身玄色的衣衫绷紧,透露着北连阙处于暴怒边缘的情绪。
“王。”楚碧落出声,北连阙猛的转过身看向她,凤目略带一些猩红。
“她死了,连太医都找不出伤口。”北连阙把视线从楚碧落身上移开,揉着眉心淡淡说道,声音里面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
“那,现在怎么办?”
楚碧落知道,北连阙看她,是想要确定他心中的想法,一路从勤王府赶过来,这么短的时间,换做是以前她根本就觉得没什么,可眼下,她却也是气喘吁吁的,北连阙是在试探她,琵琶骨被穿的事情。
朝着床上看了一眼,北连阙叹气:“孤,打算派出使者前去凌穹,解释清楚这件事情。”
楚碧落低下头,有些头皮发紧,人已经死了,就算是解释这件事情,凌穹的人也定然以为是苍阙的使者胡诌的,到时候情绪易激动,斩了那个使者再向凌穹发兵,这先行派过去的人,就是马前卒了。
而北连阙却是一面说着这话,一面瞧着她。
他想要她做这个马前卒?
楚碧落拧眉,余光撇到北连阙微微张开的唇,抢在他开口之前一口血给喷了出来,噗的一声,楚碧落的血几乎喷了北连阙一身。
“你怎么了?”眼疾手快,北连阙在她到底之前一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拉入怀中,神色焦急,已经忘记了先前所说的话。
“没,没什么。”楚碧落摆摆手,但是惨白的脸色还是叫北连阙一脸怀疑,楚碧落叹息,只能无奈道,“我不信自己就连一个弱书生都打不过了,所以来的时候试着用了一下气,结果就成这幅样子了。”
略微低下的眸,却也收敛不住里面淡淡的哀怨,北连阙双手就像是受到了活一般的灼烧,忽的一下就放开了她。
秋月从身后扶住楚碧落,有些担忧,这段时间楚碧落和韵依两个人走得很近,韵依把她当做是深宫中能够说得了话的人,她是韵依的侍女,也把楚碧落当做了她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