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楚碧落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呼吸越来越紧,她甚至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眼前晃过一道影子,她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人,只是觉得那人的衣衫一抹的时候,有一丝风从他身上朝着她袭过来,等到她放映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朝着他而去了……他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
可,那又是什么东西?
游离的意识回来的时候,楚碧落张开双眼,眼中清明一片,在看见正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心下一惊一把把北连阙给推开!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那十几天的日子对于楚碧落来说,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梦中,她浑身沉重喘不过起来,很想要什么却不得,而现在,她却又忽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北连阙邪佞而笑,手中拿着一个荷包,在楚碧落面前轻轻一晃,那荷包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料,那香味一入楚碧落的鼻尖,她便又更加觉得神清气爽了几分,甚至还带着一些兴奋。
楚碧落又想起那像是梦一般的十几日,心中忽然跳出一个答案来,神色一变,楚碧落一把拽住北连阙的手,厉声问道:“这个荷包,这些香味……你做了什么手脚?”
北连阙手腕一翻,便挣脱了楚碧落的手,眼下,她还是提不力气来。
“留在孤的身边,不要妄想着离开。”北连阙笑着退后,“不然,等到下一次的时候,你会更难受的。”
楚碧落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和手上的荷包之间来来回回,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这是叫人能够上瘾的东西?”
就像是现代人吸毒一样,让人上瘾,然后离不开那东西,不然,难受得恨不得能够把自己给杀死!
北连阙又是一笑,点头:“你也不算是太笨,孤不是早便告诉过你么?这个香味,你离不开了,只要吸入一点点,你便离不开了。”
前前后后串在一起,楚碧落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咬牙冷笑,她看着北连阙:“从一开始你便知道我的计划,所以,那一日在上朝的时候,才会顺水推舟的叫我领兵,目的就是看一看我究竟会不会那样做?然后,你再在下了朝的时候叫我去御书房,那一日,你所焚上的便是这一种香料,就在那个时候,你已经和凌穹王有了算计,就等着我跳进去?”
北连阙突然目光凶狠的看向楚碧落,桃花眼里面汹涌澎湃的涌动着怒气:“倘若你没有那样的心思,也不会到了今日这一步!楚碧落,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北连阙离开了许久,楚碧落的情绪都不能够平静下来。
到如今这一步,确实是她自找的,只是原因……拓跋清玄。
仰起脸,一丝莫名的坚强写在那上面,楚碧落声音幽幽:“拓跋清玄……”
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原本不想面对或是不敢面对的东西,还能够逃脱得了吗?
头疼欲裂,拓跋清玄知晓,那是那种毒又发作了。
每一次那种毒发作的时候,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会要了他的命一般的难受,头先是晕晕的,然后再是痛得不得了,最后再是像是有刀在里面切割一般,渐渐的,他已经不知道那究竟是头痛,还是别的什么了。
手指用力的反扣在地上,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指节发白,想要要把所有的痛楚,全都拥在力气上面发泄出去,或者,是用另外一种痛来以毒攻毒。
咬紧了牙关,拓跋清玄身上被五花大绑,躺在了床上饶是如此,床也是咯吱咯吱作响。
手腕关节处可以清楚的看见青筋和一些骨络,血脉喷张,拓跋清玄双眼猩红无比,像是有血要从里面渗出来一般,脑子一圈一圈的转折,晕眩欲绝。
以前,每每这个毒发作的时候,他总是叫人,在他得屋子里面拿来了许多的书画,不用的姿势,不同的笑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装裱,却永远,只有那个不变的人。
“楚碧落……”
一下一下,从咬紧的牙口里面,挤出这几个字眼。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万一这一次,他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万一这一次,他的眼睛瞎了怎么办?
没想一下,心中那根牵扯着的心神,就会隐隐作痛,那种痛,竟然和头痛混杂在一起,不但没有片刻的消减,反而是加重了许多,各种混在一起,像是要一点一点把他的意志给消磨掉,然后,再是身体。
以前发作的时候,却没有一次像是这一次这样疼痛难忍的。
是毒越来越深的缘故?
痛到了难以忍受的滴地步,拓跋清玄低低的像是野兽一般嘶吼了一声。
那声音,有着无尽的痛楚。
夜色朦胧,这是夜深时。
猛的,从睡梦之中惊醒,额头满是惊吓的细汗,楚碧落捂着胸口,那里跳得厉害。
有什么事情,在睡梦之中,依旧是那么清楚的牵扯着她的心脉,似乎有疼痛的感觉,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达过来,偏偏,她却能够感觉到。
和那一股疼痛一起,陷入无边无尽的痛苦里面。
头,放佛是要裂开一般。
为何会突然之间这么痛?
楚碧落猜不到原因,却微微感觉,心中越来越熟悉的感觉。
这样的痛,她抱着头,在床上激烈的翻滚着,一下一下,敲打着头,却掩饰不住那样的痛。
像是要那样去刻入骨髓,好叫她一辈子,也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