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
许木喆离职后回了老家,相伴他父亲左右。但是老人都希望子女成家立业,幸福美满,所以许木喆老爹经常对许木喆说让他早点成家。而许木喆则希望一直等下去,等到自己的磬雨回心转意。
那次蒋磬雨也看了许木喆被公之于众的私人信息,她没有去安慰关心许木喆,因为她在那时候根本无颜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她去安慰了许木喆,心胸狭窄的柳少垣真不知道又会有什么过激的手段。
或许,蒋磬雨也根本不想出现,因为她的出现是许木喆的耻辱,是柳少垣的骄傲。
自那天后,,她悄悄地递交了辞职信离开了那家公司。她本想这次跑到一个很远很偏僻的城市里面生活。但是一想到许木喆这个木讷、真实、善良的小子,她的内心便充满了不舍。经过一段内心的煎熬后,她还是决定留在苏州-这个令她喜令她悲的城市。
“蒋磬雨,明天你到我家里来吧,上次小孩出生你没来,这次说什么也要来坐坐。顺便来帮帮我,我现在忙不过来了。”琴在电话的另一头温柔里夹杂着硬气声说道。
蒋磬雨犹豫了一下,心想这次会不会是许木喆的“阴谋”。她实在是不想体验两人见面时的尴尬。于是她下意识的从嘴里冒出几个字“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啊?”
琴意识到蒋磬雨的担忧,回道“你想多了,许木喆自从上次空欢喜一场后,就没有再问我关于你的其他情况了,你来了看见我骗你你可以立即走,我绝不阻拦。”
“哦哦”蒋磬雨应了一声。
琴被兜了一圈,现在又想起自己想要蒋磬雨过来唠嗑、帮忙的初衷。嘴皮子利索的问道“你是来还是不来啊”
“我一定去,顺便见见我们家可爱的小宝宝。”
蒋磬雨脸上洋溢出一丝久违的淡淡的笑容。收起电话后,拖着拖鞋走进厨房做饭了。
一个人的世界会因为自己是怎样而变得怎样,它具有多样性和多元化。而两个人的世界几乎千篇一律,不是幸福就是不幸。
如果这个世界上一个人一生独自生活不犯法,那么就不要因为其他任何原因而放弃自己成全“别人”。因为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别人终究是别人。
四方竹瓦,红门朱墙,绿林环绕,宛若隔世之地。许木喆在苏州买了块地带着自己的家人来到这样一个地方生活。虽然苏州这所城市很浮躁很纷杂,但无法闯进许木喆自己用心搭建的园子。
那天清晨,许木喆浇着花,他老爹打着太极,二人悠闲的生活在自家的院子里。忽然一声电话铃声惊着了这对父子。
“喂,请问您是??????”许木喆迅速拿起电话回应道。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回声,好像在整理思绪般。“是许木喆吗?”
“是的,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金帅啊,这你都没听出来啊?有空喊上赵启丰一起出来聚聚。听说最近他在苏州出差,顺便看看,你有时间吗?”电话那边的声音,表面上听起来是快乐。其实浑厚的声线中充满了悲伤,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似的。
许木喆疑惑的问了问“我有时间。至于启丰,我怎么不知道他在苏州这边出差呢?”
“是啊,昨天我还和他通电话了呢。”
许木喆转过话题接着说“好吧,好多年过去了,也是时候聚聚了。怎么,你是已经到苏州这边来了。”
“是啊,我???离婚了。我不想再回去品尝那份痛苦的回忆,所以搬到苏州这边来了”说这段话的时候,金帅的声音显得多么的虚弱无力,好像整个人快要垮掉的一样。
许木喆知道他的爱情早晚消失,只是不知道消失的这么快,这么突然,几乎没有任何征兆。
“心宽点,咱爷们儿还怕没有女人吗?”
许木喆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安慰着电话里这位大学时候的老同学。
“好了,好了,知道你会安慰人。周末见,地点你定,挂了啊”金帅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的许木喆心中就开始思考聚餐的地点。这时一声“什么事儿”,洪亮的嗓音敲破了这份宁静紧张的气氛。
“没什么事儿,以前上大学的同学打电话过来说周末聚个餐。”
许木喆的父亲边打着太极边说“好啊,出去转转,和朋友聚聚。省的整天陪我这个糟老头子。”
“爸,您别这么说”许木喆愣住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打算把他们请家里来热闹热闹。”
许木喆的父亲知道儿子怕自己寂寞,答应道“好啊,好啊”
隔日,许木喆就开始忙碌起来。首先是把家里里里外外清洁了一遍,然后是精心准备饭菜,甜点等等。这些年一个人生活,没锻炼其他什么。只是自己的厨艺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平常自己的厨艺也只有自己和父亲能够感受得到,但是这周可以让同学也瞧瞧。单是想想,许木喆心中就很激动。
“阿丰,听说你在苏州这边啊。这周末来我家聚聚,金帅也一起。”许木喆拨打了赵启丰的电话,问问赵启丰愿不愿意过来。
赵启丰想都没想就答应道“好,好,最近真是累死寡人了。小孩真是太能折腾人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是要瘦成骷髅喽”
许木喆笑了笑“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好了好了,挂了啊。周末啊,别忘了。”
“怎么可能忘呢,挂吧。”
风吹两旁柳,水落妙花枝,晴空万里祥云浮,君知女子心可柔。
不高的楼墙身里藏着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街道两旁人烟稀少,即使是节假日,也不怎见人影。虽寂寞但却安静。
门前一排排杨柳均匀的分布在小石子路的两旁。房子右边一个不大不小的游泳池,不过看样子是很久没人光临了。
“笛笛??????”这是谁汽车的声音呢?
许木喆走出大门正好看见刚下车的赵启丰。看见许木喆后,赵启丰就冲着许木喆挥手。
“这么早”许木喆的表情难以掩盖住内心的惊讶之情。心中独自想道:平常不守时的一个人,怎么今天来这么快。
赵启丰则不慌不忙的走着说“这是一个救命的电话啊,如果我再这样下去迟早得被他们母子给搞死。”
“你又在秀恩爱了。”
“要不要我帮忙啊。”
“不要的,你只管玩儿就行了。”
赵启丰快到大门时又问“金帅来了吗,我不会是第一个来的吧”
许木喆摇了摇手说“肯定不是啊,我是第一个到的,更何况他早就在客厅里等着了”
赵启丰惊讶的看着许木喆,这时金帅也刚从屋内走了出来。这下三个老哥们儿凑成一桌了。
许木喆的老爹则一个人独自在书房里练毛笔字。
三个年轻人一起去看许木喆的老爹写的字。面对金帅和赵启丰客气的拜访,许木喆的父亲则说“你们的客套在我这儿就免了吧,我不喜欢这样。以前是不可以选择所以没办法,现在可以掌控了,所以在这儿没那么多的客套。你们尽管尽情吃喝,我呢?吃的也不多,下午我就听听小曲儿,晚上睡会觉,虽然老了,可是觉还依然很多。”
“走吧,走吧,我家藏了一箱子的好酒,今天就开了吧,看谁第一个倒”许木喆率先走着说。
“好好好,看看谁最先不行,哈哈哈”
就这样午饭便开始了,喝着喝着,三个人已经喝掉了大半箱的好酒。许木喆显然已经不行了,而金帅也开始数星星,只有赵启丰还有那么一点意识。最后到了傍晚,三个人都撑不住了,金帅看见许木喆倒了下去,迷迷糊糊的问“呆会儿找谁来接你呢,大帅哥。”
“哈哈哈哈,找谁都一样儿,来,手机给你,是个人来接就行”醉醺醺的许木喆掏出自己的手机给了金帅。
而金帅已经糊涂的分不清他自己到底是爹生的还是他妈生的了。接过手机后他就打开通话记录,随意拨打了一个电话,怎知那是蒋磬雨的电话。因为许木喆的通话记录里只保留了一条,那就是一年之前和蒋磬雨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