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嬷嬷觉得不大稳妥,可是想到今天公主拒绝了她所有的建议,她不大明了公主要做什么?
何采莲没有想到她那么好运,会被公主即刻带回府去,可是想到老娘与弟妹,又有点犹豫了。
“你无须担心,你娘与弟妹随后即可入府。”皇甫子衿笑着道。
何采莲听闻公主的保证,又朝自家娘看了看,看到母亲点头应允,于是又道:“民女遵从公主的号令。”
皇甫子衿让这何采莲上了马车,马车随即朝成王府而去,一件心事已了,她也心情甚好的躺在马车上假寐。
何采莲缩缩自己的脚,看着公主高贵的容颜,有些自卑的低下了头。
马车抵达成王府,何采莲随公主下车,一抬头看到了“成王府”三个大字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轻念出:“成王府。”
皇甫子衿好奇的道:“你识字。”
何采莲忙低下头,恭敬的道:“民女的爹生前曾是教书先生,所以民女也识几个字。”
“那甚好。”皇甫子衿赞美道。
这一天,何采莲战战兢兢的随皇甫子衿踏入了成王府。当何采莲年老后,每当她想起这一天时,都会唏嘘不已,她的命运在这一刻已经转了一个方向。
踏入成王府正厅,看到厅上倒坐了不少人,双眼往自家妹妹瞧去:“佩儿,怎么来了?”语气颇为惊喜。
应如梅与谢婉琪俱是行礼道;“见过昭阳公主。”
皇甫子佩上前抱着姐姐道:“佩儿想念姐姐,所以就向太后娘娘请求,太后娘娘就让我来了呀。”
牵过妹妹坐回椅子里:“都起来吧。”应如梅是自己请来的,可这谢婉琪怎么也一道来了呢?
“佩儿觉得在王府有点闷,所以让谢小姐来作陪。”皇甫子佩撒娇道。
“能陪伴公主是臣女的福气。”谢婉琪可不会放过表现的机会。不过双眼却瞄向应如梅,听闻这应太师的孙女是昭阳公主闺中密友,会不会与成王有何瓜葛?心底一旦有疑问,她就会刨根问到底。
皇甫子佩看了看一身褛褴的何采莲:“姐姐,她是谁?”眉头有点皱,这人身上忒脏了?
皇甫子衿道:“这是我今儿个救下的女子,所以才会把她带回府来。月嬷嬷,带她下去弄干净,再换身合适的衣服。”
月嬷嬷应声带着羞怯的何采莲退下了。
已过了八月十五,陈国仍没有下雨,皇甫俊站在天龙寺的阁楼上,望着天空,心情颇为沉重。
大军又再败,皇甫俊没想到离国的实力在近些年增长这么多,而且卢翎在战场上受伤,离国的上官影然真是不能小视,所拟的战略都针对了卢翎的弱点,陈国又损两座城池。
皇甫俊一双俊眉皱了又皱,高其义匆匆的上前道:“皇上,住持大师正准备祈福,请皇上出席。”
皇甫俊一身龙袍的坐在佛堂之中,周围的和尚正在敲打着木鱼,念着梵文,在这种气氛的熏染下,就连他的心也多了几分的宁静与虔诚。
深夜,这座皇家寺庙格外的宁静,天空圆月高悬,地上人影孤单。皇甫俊已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一个人安静的待过了,让侍卫在远处守着,只身一人站在这里赏月。
十多年的帝王生涯,有得有失,有哭有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可能就是田芳伴着的那几年了吧,自己也在心底发笑,他这算什么,老想着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多想无益,转身正想往厢房迈进。
眼角余光看到水面上银光一闪,有危险,皇甫俊反应极快的把头一偏,硬生生躲过了一次暗杀。
回过神来的他正想拔剑挡住,可是手在腰间一空,对了,为了表达皇帝祈雨的诚心,他自进了这佛堂就把佩剑解了下来,眼看一剑又要向自己刺来,说时迟那时快,他也就顺手捡起了地上的枯枝,挡住了一剑,可是枯枝也瞬间就断了两截。
皇甫俊趁着蒙面人有瞬间的怔愣,即逃开他的剑气范围,并大喊道:“护驾,有刺客,有刺客。”
蒙面人嘿嘿一笑:“狗皇帝,现在还有谁可以救得了你。”说完,又朝皇甫俊攻去,皇甫俊也不跟他缠斗,赶紧朝前方侍卫所在方向逃去。
但还没有跑远几步,又有几个蒙面人杀了出来,他处于刺客的包围之中,这时他反而就不慌张了,大声喝道:“朕乃九五至尊,刺杀皇帝是要诛九族的。”
蒙面人之一道:“反正到时你都死了,还谈什么诛九族。”往同伴使了使眼色,几个人瞬间就朝皇甫俊攻去。
皇甫俊心神一敛,弯腰避开了胸上一剑,可是腿上却中了一剑,鲜血流了出来,他无暇顾及腿上的伤口,躲避了一剑,眼看一把剑要刺向他的胸口,背上都惊出了汗,看来小命不保。
另一把剑适时的解了他的围,他回头一看是他的侍卫赶到了,另一个侍卫上前把皇帝拉出了刺客的攻击范围。
皇甫俊朝侍卫道:“抓活的,朕倒要看看是谁想刺杀朕,哼。”语气又急又阴沉。
侍卫们听到帝王的命令,更是朝那几个刺客大力攻过去,高其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好在来得及,如果皇帝有什么不测,他也难辞其咎。
皇甫俊一双眼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厮杀,心中却在计量,是谁要杀他呢?
“皇上,小心。”高其义喊道。
皇甫俊也察觉到危险,险险的避开了匕首,该死,这些刺客层出不穷,刚刚来的侍卫都上前对付了前面几个刺客,现在又来?
看向那个刺客,却是身着侍卫服,如若不是高其义眼尖,可能他真要大意丧命,大气还来不及喘,那个假侍卫又再度举着匕首杀了过来,皇甫俊眼看又要避不过,却被人推开了,匕首刺中了推开他的人。
他定睛一看是皇甫修,救他的人是修弟?
皇甫修捂住流血的手臂:“皇上,臣弟来迟,臣弟罪该万死。”
同皇甫修一起赶来的禁卫军统领上前跪下道:“臣来迟,请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