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太师府。
应如梅这几天总觉得心神不宁,眼皮总在跳,好像有不好的事在发生,一针插在绣布上,可是却觉得手指在疼,她木讷的看向绣布上的血迹。小翠刚进来就见到小姐怔愣的样子,正欲作声,低头一看却见小姐的手指在流血,晕红了绣布一角,忙找布条上前包扎,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啊!”应如梅回过神,“没有什么,一时不小心而已。”
庆嬷嬷走了进来,笑道:“小姐,昭阳公主派人接你过府作陪。”
应如梅一听这话,忙跳了起来,看到庆嬷嬷与小翠惊讶的脸色,即羞红的走进屏风后换上出门的服装。
刚想走出大厅,即撞上刚回来的应太师,应如梅向爷爷问了安后正想走出去。即听到爷爷的声音:“如梅,在成王府里不要太接近那成王。如果不是公主邀你做伴,我也不会放你再去成王府。”
她的心噗通一跳,出了什么事?不解的问道:“爷爷,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让我与皇家的人多多来往吗?”
“哼,那个成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居然贪恋美色不顾正事,现在被贬出京,驻守边关。还枉我以前那么看重他,认为没娘的孩子也能有如此风度难得了,谁知就是烂泥扶不壁。我还怕你在他府中会受他轻薄,你还没有出阁。如果不是公主派的人已到府门外,我定不会让你去的。”应太师一提起成王就一脸的不屑。
应如梅一听到爱人被贬出京这四个字,即站不稳的欲倒下,好在小翠扶得快,应太师皱眉道:“如果身子不舒服,就回拒吧。”
一听到爷爷说要回拒,应如梅就强笑道:“我与昭阳公主交好,现在成王被贬出京,公主心情定不好,于礼我都应去探望一下。”
应太师一见孙女坚持去,也不再阻拦,现在这孙女比任何时候都重要,而且与皇家的人有来往让她今后的路好走很多。
坐在轿里,应如梅一颗心早就飞到皇甫子皓的身边,虽然对爱人是信任的,可子皓怎么会传出了贪恋美色的传闻呢?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手中的绣帕早已被她绞得不成样子了。
成王府。
皇甫子衿正在打点哥哥路上要带的物品,这次分离之后不知要多久才能再相见,可是走对于哥哥而言却是惟一出路,总比在荣贵妃的眼皮底下要强得多,不过该布置的还是要布置好。
皇甫子皓牵着小妹妹的手细细的叮嘱,他自己的事他倒不担心,最担心的就是三个女人,这三个女人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皇甫子佩早就哭红了双眼。皇甫子衿道:“哥,我们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能顺利到达边关,就一切都安全了。”
“哥晓得,你们也要小心,不要与荣贵妃硬碰硬,如果实在不行,就避其锋芒吧。”
皇甫子衿把手搭在那牵着的手上道:“我们都会平安的,母妃在天上守着呢,她会护佑我们的。”
应如梅踏进来时就见到兄妹三人温馨的场面,皇甫子衿抬头看到应如梅,点了点头,拉起妹妹往外走道:“你们好好聊一聊。”临出门又回头伤感道:“周围的人都被我遣开了,你们还有一晚的时间相聚,明儿个哥就要出京了。”
应如梅没有去细听公主的话,带着泣意往前扑到皇甫子皓的怀中:“子皓,你真的要走吗?”
皇甫子皓用手指抬高她的头,低下头亲吻那想念很久的红唇,唇舌交缠之际,泪水也渗了进来,带着苦苦的味道,应如梅很想控制不哭的,可是一想到今后难再相见,她的泪水就那样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皇甫子皓一把抱起她,边吻她边移到床上,翻身压她在身下,结束了一个长吻后,伸手抹去她的泪水:“如梅,你信我吗?”京里的流言是衿儿让段玉祺放出去的,人也是一早就安排好的,现在他成王的名声已经坏透了,他一直心里担心如果她听说了会如何看他?
应如梅抬起手摸了摸他刚毅的脸庞,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子皓,无论人家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因为你是我爱的人。”她虽然没有什么大智慧,可对爱人的信任却无比的坚定。
“如梅。”皇甫子皓轻叹一声,他何德何能?能得一知心人,夫复何求?低下头再度沾染她的气息。
离别在即,一直以来皇甫子皓最多只是亲吻她,从未越过尺度,从此一别,也不知何时能再相见?应如梅的心从未像此刻般坚定,这一生她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之外谁也不嫁,看到子皓离开自己的唇,拉她起身。
应如梅轻推开他的手,皇甫子皓有点不解的看着她,却见到她轻扯下自己的发饰,放下一头乌黑的秀发,柔荑有点轻颤的拉开自己的衣衫,她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羞怯。
皇甫子皓震惊住了,呆住的看着她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脱下,片刻之后,她身上仅剩肚兜与亵裤,他反应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手阻止她,应如梅却挣脱了他的手,咬咬牙脱去身上仅剩的衣装。然后坚定的抬起头来看着爱人。
皇甫子皓第一次看见女儿家的身子,虽知道男女的区别,可却未亲眼见过。那洁白的肌肤在他的目光下染上了嫣红之色,高耸的双峰以及女性的特征都让他的呼吸一窒。
应如梅感到身子有些凉意,却见他只是看着没有行动,于是大胆的上前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薄唇来诱惑他。皇甫子皓反应过来一把揽住她倒向床铺,很快就化被动为主动。
应如梅害羞的看着那伏在她身上的精壮的身子,随即闭上眼,不敢再看。轻轻的吟哦从她口里冒出来,此时这一刻,除了身上的男人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的抚触带给自己的感觉很新奇,仿佛就像在田野里吹着春风般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