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皇姐的哭声当时最为令人凄然。这个才刚生了个女儿的皇姐在一个雨夜里进宫,仿佛母女连心一般,薄岚儿也在那个夜晚离世。
她站在一旁看着她晕倒在驸马罗天的怀里,而罗天一脸的心痛与怜惜,昭元皇姐是幸福的吧,当时的她想到。
妹妹成婚后,对她越发冷淡,开始她不明白,但经过调查之后才知道,原来谢皇后在她面前进谗言,说是云驸马未成婚之前与昭阳公主好过一段时间。妹妹原本不信的,可是却被她撞见了她与云梦泽会面的画面。
无论她如何的解释,妹妹都是不信,甚至还说:“姐姐为什么还不出嫁呢?”
姐妹之间的间隙由此而生,终于酿成了大错。
她没有想到妹妹在有心人的挑唆之下,居然邀哥哥去御花园,给那些暗杀者机会,当剑刺进哥哥的身体时,她才刚刚赶到,当时妹妹一脸的震惊与悔恨。
原来云梦泽是萧家余孽,这是她当时才得到的消息,想要去阻止妹妹时,已经来不及了。
当晚御医紧急处理时,说是很危险,没有把握能救得了皇上。
她与大着肚子的应姐姐守在哥哥的身边,好在哥哥最终熬了过来,可是却令他萌生退意。哥哥说,他当不好一个帝王,只愿与应姐姐一起去过平凡人的日子。
她当时极为愤怒,可是无奈哥哥去意已定,最终把皇位传给了皇长子,而她为摄政公主,哥哥说:“衿儿会做得比我更好。”
当她在牢里见着了云梦泽时,这个男人说,他原本不想进京的,无奈他的姑姑逼迫于他。至此,她才知道白莲教的教主是梦泽的姑姑,也是那年冲山匪患的幕后头目,至于那个挑唆佩儿的人也勿庸置疑了。至于那条密道是庆华公主修建的,一切的源头都可以归到庆华公主的身上。
他还说他曾来过皇宫一趟,取走了萧家藏宝的钥匙,然后通过密道离开,那时还劫持了一个公主。
原来她与他在很早之前就见过一面。
她并不想杀他,就算为了佩儿,也会留下他。最终他们都与哥哥一道离开了。皇宫,只剩下她一个。
成化二年,她的哥哥明为驾崩,实则带上自己的爱人远去了。才两岁的皇长子登基为帝,立何氏为太后,而她被尊为昭阳太长公主。所有人从这一年开始改称她为太主。
当她的裙袂在太和宫中飘扬的时候,她已经是陈国的最高主宰,成为了陈国历史上第一个摄政的公主。
次年改国号为正隆元年,靖远候府谋反被揭发,其实是她做的手脚,全府上下全部都被抓。靖远候夫妇都被处以极刑。谢皇后在宫里发了疯,被她送往别宫静养。
威远候府与宁远候府都因此事被镇慑,主动上交了兵权。清理了白莲教,她终于让陈国国内的局势得到了稳定。
正隆六年,经过了六年的休养生息,她与齐国发动了对离国的征战。
“在想什么?你又想起他了?“段玉祺带着醋意问道。
如果没有一个叫云梦泽的男人出现,他永远也不会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看着她为那个男人黯然神伤,他就很气愤,在那个男人与昭仁公主的大婚之夜,他前去找她,却第一次看到她醉哭在桌上。
他上前去扶她,她却问他:“段玉祺,你想要我吗?”
她微醺的样子比平日里更迷人,令他迷醉。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她一把推倒他在地上,翻身坐在他的身上,“呵,我知道你喜欢我,对不对?”
他的脸一红,从未与任何一个女子有如此亲密的行为,不过,身体的渴望却很忠实。他翻身在她的身上,他们热烈的亲吻,激烈的纠缠彼此。
当意识清醒之时,他与她都躺在了床上。他轻抚她的美背,她靠在他的身上。
“你后悔了?”当时他问道。
她没有答,仍是那样的趴着,对于她的心思,他例来猜得很准,她并不会后悔与他发生关系,而是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沉淀自己的心思。
“没有。”良久,她才答道。
而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没有说慌,又拉着她翻滚在床上,他们又热烈的燃烧着彼此的欲火。
“你想到哪里去了?那个人早已离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回过神来说了一句,低头亲吻着他的胸膛。
他受不了的抱着她一路走到床上,一路上的摩擦令彼此的身体火热起来。一躺在床上,他立刻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律动了起来。
当激情结束后,他喘了一口气道:“不是还有一个司徒风扬在你身边打转?”
“他?就更不可能了。”她轻笑出声,“只是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宰相。”司徒宰相退下后,她就任命司徒风扬成为新的宰相。
“子衿,你……”他欲言又止。
她看了看他那想询问的脸庞,笑着摸了一下,道:“你想问我喜欢不喜欢你?”
他脸上一红,随即又凶巴巴的圈着她的腰道:“说,你是爱我的。”
她故意吊他的胃口,抬头亲吻了他的唇一下,才道:“段玉祺,如果我心里没有你,你以为你可以上得了本公主的床。”
“子衿,我爱你。”他感动的又与她拥吻在一起。
当两人分开的时候,她道:“玉祺,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嫁给你,只能这样相处,不能给你生一个孩子,你会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吗?”
“傻瓜,我不需要孩子,我只要你一个。”他低头又亲吻她的红唇。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身世?”他问道。
她摇摇头。
他把手枕在脑袋的后面,道:“我的生母是我杀死的。你怕吗?”他转头看着她的眼睛。
她还是摇摇头,从他的眼中看得出往事对他的影响很深,拉下他的手,让他环住她的腰。
他放心的一笑,又接着说:“我娘是陈国的商家之女,正确来说是我义父的表姐。她与我爹一见钟情,可谁知我爹娶了她之后,却又纳入了一个接一个的妾。我娘就开始变了,当我生下来后,她在人前就是一副温柔相,背后她经常抽打我来发泄怒气,她常说,父债子偿。可是人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我爹看上了另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欲娶来当平妻,我娘不肯。我爹却下了休书给我娘,说她善嫉。终于我娘在拿到那张休书的夜晚,持着刀,把我爹杀死于睡梦中,然后她又一一的去杀死我爹其他的孩子,还放火把房屋烧掉了。终于轮到我了,我娘一步一步的走向我,举起刀欲杀了我,她想让我爹断子绝孙。我却与她争抢起来,刀子捅进了她的身体里,她就这样死了。然后我就被听闻消息起来的义父收养了。”说完,他又朝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