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高耸入天,透过采光玻璃墙面,流觞漫不经心地远眺山河风光,这景色他从小看到
大,随着时光流逝,他长大了,景色多少也有了转变。
别说他脚下踩踏的这个地方,成了陌生的巨大的牢笼,死死的困在他自己,困住母亲。
墙上曾经挂着爸爸的画像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只剩一片灰白,跟这地方一样,死气沉沉,闷得教恩喘不过气。
他双手插在裤袋内,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和这无趣的空间,以及身旁西装笔挺的接待人员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走过这有些熟悉的长廊,经过某处,他突然止步,往后退回有着一扇透明小窗的会议室门口。
“聂少爷!”身后的接待不明所以的跟随流觞转向方向,把疑问丢出去。
“里面在做什么?”他的记忆中,这里曾是是父亲开会的地方,母亲从来不踏足的。
闻言,接待向前迈了一步,瞧着里面的情况。“总裁在开会,听说大丰地产被沈家收购了。”
原来是这样啊,流觞挑眉,原来是聂家的中枢被收购了,难怪一个个的面色凝重,聂蓝的心情也越来越糟糕呢。
“聂少爷要进去吗?”一旁的接待毕恭毕敬。
再瞧了眼会议室里几张凝重的面孔,和站在最前方丝毫不为然得母亲,他又恢复一脸吊儿郎当,笑着摆摆手。“没事。”
母亲可以解决的问题,他何必在插上一手呢,那样就会把自己陷入困境,他才没有这么傻叻。
语毕,迈开步伐,往原本的目的地前进。
熟门熟路的来到一扇挂着“总裁室”牌子的大门前,领路的接毕恭毕敬打开门,回头请他入内。
只身进到办公室,流觞自行往沙发上瘫坐,双脚抬上桌面——
几分钟后,闷声的高跟鞋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总裁室的门被打开,聂家女王姗姗来迟了!
也代表,他们母子的“欢乐”时光即将敲响,脸上纷纷写着,闲人退后!
“有事?”
聂蓝摘下蓝色镜框的眼睛,放在办公桌上,径自的为自己倒了杯酒,舒缓下心情。
“阿姨的车祸是你做的、?”
在她的严厉目光下,流觞放下了脚,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反而有些冰冷。
“你什么时候有个阿姨了?”聂蓝板着脸,反问到。
“妈,装傻不是你的专利。”他的语调不变,眼神倒是冰冷了许多。
“这么跟你妈说话,这就是那女人教会你的?”聂蓝挑眉。
“看来是我来错了。”
起身准备离开,却再一次接受到了聂蓝的目光,不得已,乖乖的回去坐好。
现在…还没有惹怒她的资本,更不想被无缘无故囚禁。
“是我做的又怎样,只是给她的一点小教训罢了。”
仰头饮进了杯中的酒,她的儿子真的受蛊惑了。
“为什么。”虽然是明知故问,但仍不相信聂蓝这样残忍的人。
“殇,听我的话,跟她分手,不然…受苦的一定不会是你们俩。”
“你想对付阿姨?”
“你?我是你妈,连敷衍都懒得做了吗?”
面对聂蓝的牙尖嘴利,流觞忽热笑了,但笑意并未到达眼底,有些冷冷的语调。“您非要逼我对吗?”
聂蓝吸了吸鼻子,她不能哭,不能在下属面前掉眼泪。
一俩秒后,聂蓝转过身直视着流觞,眼前是她熟悉的儿子,此时却是那样的陌生。
她—越来越讨厌沈家的人了。
“如果你不想让她后悔一辈子,就离他远一些。”
这是最后的通牒吗?
流觞想,应该是的。
到现在,他还是输给聂蓝的强势和霸道。那个在母亲面前唯唯诺诺的聂流觞,似乎一直追着自己不放,不管前面是满路的荆棘,还是平坦大路,他依旧是母亲的傀儡,手中的娃娃。
可这一次,他不想在妥协了。
那一夜,失去第一次得不光是左祈乐,还有他聂流觞。
第一次得真心对待,****相见,也绝不会因此而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