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我妈!我要见左言。”
被挡在门外的左祈乐愤愤不平的叫嚷着,凭什么无缘无故就收押左言,还有没天理了。
“小乐,左言现在可麻烦大了。”
“陈叔叔,怎么回事啊?”
被左祈乐叫做沈叔叔的男子叹了口气,幽怨的说到:“有人举报你母亲贪污受贿。”
贪污受贿?
有没有搞错啊,左言起得比鸡早,睡得被狗晚,有时候还挑灯夜战,你说她贪污受贿,那只眼睛看见的,瞎掉了不成啊。
“左言是什么样的人,陈叔叔你不可能不知道啊。”左祈乐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我知道有什么用,人家有人证、物证具在,我看左言这次啊,悬了。”陈叔叔摇摇头,也不知道左言惹恼了什么人物,横遭此节,就算这次能够找回青白,她的检察官也难当了。
“人证物证具在?”左祈乐喃喃自语,眼泪像是珠帘断了线,吧嗒吧嗒的向下掉着,怎么当也挡不住。
“你们现在可以见左言了。”
左祈乐对着流觞很艰难一笑,奔向了前方的会议室,还不忘吸了吸眼泪。
“妈”
左言一脸憔悴的倚在凳子上,脸颊上清洌洌的泪痕清晰可见。
“小乐…”
“倒地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人举报你贪污受贿呢?”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丝答案,但事情没有弄清楚前,她绝对不可以妥协。
“我也不知道。”
她懊恼的垂着自己的脑袋,一直严于律己,怎么可以贪污受贿呢,而且对方的证据还那么充足,她到底是得罪谁啦、
“妈,我会救你出去的。”
语落,左祈乐像个火箭一样马不停歇的冲了出去。
聂蓝,你的招真阴损,不过我左祈乐也没这么容易妥协。
沈河的办公室里,安静的坐着他们父女俩,不发一语。
“爸…”良久后,左祈乐声音有些干涩,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
“你知道这是谁做的?”
冰冷的语气让左祈乐忍不住想要打颤,若非她实在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了,她是不会来求救老爸的。
昨天,她偷了陈叔叔的资料,看到了举报左言的男人所以的口供,证据。几乎是一个晴天霹雳,那似乎铁一般的事实都让她的心感觉到了在颤抖。
抱着希望,她找到了那名男子,果然,吃了一记又一记的闭门羹,外加很多的污言秽语,她的心在一次次得重重摔落。
“我、…”
沈河凝重的表情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那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睛直视着左祈乐,最后开口:“我查过了。是聂蓝指使的,这件是我插手不了。”
知道是聂蓝做的以后,沈河提起的心降下了一半,聂蓝无非是想让左祈乐离开流觞,并不会真的伤害左言,这和他的想法也不谋而合,何必不做个顺水推舟呢,拆撒了左祈乐和流觞,也没有影响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为什么?”
一个出乎左祈乐意料的答案,沈家的实力她清楚的很,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只要沈河说一句话,左言一定会平安出来的。
“现在举报左言的人,是聂蓝的人。就算我再有势力,也不可能另聂蓝臣服与我,如果真是那样子,沈家和聂家也不需要斗了几十年了。在有,我要是用私人关系让左言出来,这件事不但不能结束,而且恐怕媒体还会插手,到时候不光是左言的问题,恐怕沈家也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事到来。”
面对沈河平静的回答,左祈乐黯然的垂下了头,她知道,父亲这是在责备她,是她给沈家和左言都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可是…她真的不想这么认输。
在一连几日的奔波中,左祈乐和流觞不但碰了一鼻子灰而且还被警告妨碍公务在牢里带了二十四小时,面对如此温暖的太阳,左祈乐就觉得一阵恶寒。
“怎么了?”
“今天是周几了?”
“周五了。”
“周五…”
左祈乐喃喃自语,她记得聂蓝说过一个星期内,若是还没有和流觞分手,她就不再客气。那是不是代表..
“还好吧。”看着她紧锁的面容,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恩,没事!”
一个超级甜美的笑容在嘴角绽放,心里的苦涩却比黄连还要黄连。
名典咖啡店里,聂蓝朱唇勾着笑意,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女。
“考虑的怎么样的?”
流觞和左祈乐都没有说话,只是把紧握的手放在了桌子上,握的更加紧了些。
聂蓝拧着眉,这是怎样,是告诉她,叫自己不用白费心思了吗?
“你确定你会放过我左言?、”忽而左祈乐突然开口,勉强的嘴角扯着笑容,是那样的苦涩。
聂蓝不语,微笑喝着咖啡。
“妈,我们分手不是不可能,但你不能再去打扰她的生活,我们做陌生人。”
语落,十指紧扣的手依依不舍的分开,就像楚河汉界一般,遥远的不能浸入。
“好,只要你们不在纠缠对方,我全都答应你。”
聂蓝此时心里充满了胜利感,她知道流觞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他说了做陌生人,那应该就不必担心了。
“伯母,我希望我出了这个门,我就可以听到左言平安的声音。”
没有聂蓝所想的哀求,也没有声嘶力竭的嗷哭,只是狠平静很平静的语气,眉宇间似乎还有些放松的愉悦。
聂蓝有些惊讶,有些错愕,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此时的她却笑不起来。
她似乎在左祈乐的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倔强,宛如冬雪里傲立的一朵腊梅,只可惜…现实太残酷,她爱错了人。
聂蓝收起自己的同情心,动了动嘴唇“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我同意不会放过你。”
语落,左祈乐站起身,轻轻的向流觞笑了笑,出了门。
门外的阳光很温柔,斜斜的打在她越发冰冷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的暖意,反而越发冰冷。
一切都结束了,她这样一边又一边的告诉自己。
咬着唇瓣,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流觞,他的表情好哀伤,好冷漠,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充满的却是浓浓的爱意。
她被流觞的目光定住脚步了,轻轻的抬起手,纤细的手指顺着窗子印出他的脸颊,温柔的抚摸着,她笑了,意味深长的笑了。
面前是只是一面透明的玻璃,却把她和流觞的未来想隔阂,她在也进不去,而流觞,也再也出不来。她要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泄露万分,她要护住和流觞的最后一点联络,即使伤的在深,她也愿意一个人独自舔着伤口,等它结痂,等它消失。
狠狠的撕咬了下唇角,有些狠心的把身子转过来,眼前…突然满面的荆棘,一种昏沉沉的感觉侵袭而来。
“小乐….”
面对左祈乐突然起来的晕倒,一直在暗中守着她的南冥率先一步抱住了她。
“左祈乐!”
“你不能去。”
聂蓝沉着脸拉住流觞的胳膊,眼睛里射出的火花像是在警告他一般。
温情在一瞬间消失,流觞换上冷漠的表情,一语不发的走向左祈乐,一秒,俩秒,三秒的呆滞。狠狠的转开了头,一丝不易察觉的眼泪滴了下来。
朦胧中…左祈乐在微笑。
谢谢流觞,守候着他们彼此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