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房间内,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原本应该要安静的夜晚,却在此时,变得焦躁不安。浅亦泪水吧嗒吧嗒的掉落在地板上,敲出完美的音调,左祈乐摆弄着用大头贴做成的手机链,虽然很黑,看不见照片上的笑容,但是左祈乐却清晰的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当时的三个人,笑的多么的灿烂。
“你们回去吧,我我没事。”
听着浅亦浓浓的鼻音让凌乐忍不住皱眉,伸手摸了摸浅亦前的地板,湿湿的,不悦的声音响起:
“我们是你养的狗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浅亦顿时停止了眼泪,转头看着凌乐模糊的脸颊,真的好黑,看不清她此时锐利的眼,这样也好,最起码还能好过些。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左祈乐向着天花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虽然知道凌乐是处于担心,又不好意思说,但这样的话也未免太伤人了吧,
“打扰了我的好觉,你还想要我怎么说。大半夜的,就是让我不睡觉来听你的鬼哭狼嚎吗?”
凌乐站起身,啪,一声把灯打开,浅亦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习惯了黑暗,突然间有光,就会觉得不舒服。
“够了吧,我们回家。”
左祈乐拉住凌乐就往门外走,现在需要的,就是让她一个人好好静静。凌乐甩开左祈乐的手,单手指向左祈乐,眼神在浅亦和左祈乐之间来回,嘲讽的语气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他们。
“哼哭够了,就一脚踢开了是吧。我是你们眼中的什么?狗吗?或许还不如一条狗?”
‘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瞬间划破了漆黑的长空,左祈乐转转手腕,在嘴里咒骂。好久没有打人了,手好像还扭到了。
“擦”
凌乐鼓起腮帮子,左手揉揉右脸,这力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呢。
“对不起。”
浅亦颤颤悠悠的声音泛着浓浓的鼻音,声音微弱的好像快要虚脱了。眼眶里的泪水还在打转,思考着该不该下落。
“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凌乐白眼,把左手换做右手捂着脸,她现在只想知道,这半边脸是不是出现了五指山,明早会不会肿的像个馒头。
“你不说话,会死吗?”
左祈乐顺势向前迈了一步,摇动着左手肘,带着些阴笑的样子看向凌乐。
“我没有把你们当成狗,这是你们都知道的。今天..
是我失态了,不该这样子的。我明明知道”
还未等凌乐开口反驳左祈乐的话,就已经被呜咽的浅亦抢先一步,手背挡住泪水,拼命的想要止住,却发现更多了,浅亦在心里对自己咒骂:墨浅亦,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我看不起你。
“你睡觉吧,我们回去了。”
凌乐不想要在看见浅亦的眼泪了,这个夜晚,浅亦的眼泪流的够多了,或许自己的话真的说的太重了。其实她知道浅亦从来没有把她当成狗抑或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只是她真的气不过,这么一个坚强的女人,凭什么说哭就哭,一哭就是一夜,她浅亦知不知道看着她哭的他们,又是什么感受。那种痛,比杀了自己还要痛。
“凌乐,你还记得我们三个分开的那三年吗?我去了三亚,在那里认识了铃兰和小盒。以为.以为他们和你们一样,是我这辈子最知心,最好的姐妹。”
浅亦深呼气,抹掉眼角残留的眼泪,换上以前宛如天使般优雅的微笑,又继续说:
“小盒天真,是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小孩子,喜怒哀乐一幕了然。铃兰就吥通了,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就算得不到,她也要毁掉。她一直都这么的自私。后来.我们三个一同认识了一个叫及的男生,他幽默,风趣,在各方面都是佼佼者。小盒说,她要嫁她,为他生儿育女,笑的是如此开心。真的入小盒所言,他们在一起了。他们就像是完美的恋人,找不到一丝的瑕疵。”
说到这,浅亦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要怎么去诠释铃兰的阴险和毒辣,要怎么让左祈乐放弃和铃兰斗争,她不想要失去一个好姐妹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对她来说太沉重了。这么弱小的她,根本承受不起。
“后来呢?”
左祈乐做到浅亦的双人床上,背靠着床头,抱着软绵绵的抱枕,听着浅亦诉述或许和自己有关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