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干的吧。”
浅亦拿着报纸拍在左祈乐的课桌上,语气冷冰冰的。她揉揉还没有睡醒的眼睛,睁开报纸,顿时睡意就消失了一般,天啊。没想到铃兰这么受关注,居然整个版面全是她哎,太奢侈了。
“乐,这是你做的吧。”
凌乐歪着脑袋,慵懒的说。
“干嘛非是我啊。”
左祈乐撇嘴。
“为什么?”
浅亦的脸有些苍白,看着报纸上铃兰抱出宾馆的那张照片,她俊俏的脸上泛着红印,脸色也异常苍白,她突然很害怕,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有我的原因!”
她知道,瞒不过浅亦和凌乐,可是她压根就没着要瞒过他们,她早就说过了,伤害她的人,她可以一笑而过。伤害她爱的人,只有以牙还牙的份。
“是为我吗?”
浅亦低着头,晶莹的泪水搭在铃兰苍白说完脸上,凌乐站起身勾着浅亦的胳膊,无奈的看着左祈乐。
“那是她活该得的,你哭个毛啊。”
她白眼,一种怒气油然而生。
“可你要知道,她不会放过你的。她会加倍的还在你身上。”
浅亦说。
凌乐耸耸肩,暗自说道:要是小爷真的害怕,她也不会去算计这些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接下来来好戏就好了。”
左祈乐爬了爬头发,不知在那里偷来的平框眼睛代在鼻梁上,很知性的推了推。
“她知道是你干的吗?。
”
凌乐最关心这个问题,左祈乐有那个本事可以做的完美无缺,但看着左祈乐的样子,似乎.还有些什么事。
“应该知道了吧,我发简讯告诉她了。”
她一脸平静,翻着语文课本,深深的锁住眉毛,这该死的古文,要背到什么时候?
“哇咔咔,你真是小厉害哦。”
凌乐竖起大拇指,只才叫冤有头,债有主嘛,做的漂亮。
“我知道!”
帅气的甩着头发,得意之色不满脸颊。――
圣德医院内
铃兰目光呆滞的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不说话,不吃东西。她在思考。为什么她没有恨左祈乐给她上套,而是还很感激她即使收手,不然她真的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事。
“铃兰,跟爸爸回美国吧。”
门威一夜间仿佛老了很多,原本梳的很平顺的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镜框下的眼睛也泛着心疼的目光。铃兰没有回答,满脑子的为什么为什么,压得她快喘不过起来。
“铃兰,跟我回去吧,我可以照顾你。”
门威心疼的握住铃兰的手,眼神也黯淡了许多。
“爸”
因为长时间不开口说话的原因,铃兰的嗓子有些干涸,伴着浓浓的鼻音喊着爸,却说不出来就下来的话。
“我在,我在。”
他简直是要高兴了死了,铃兰已经俩天没吃没喝,而且还没有开口说话了,刚刚.他太激动了。
“我想喝水。”
舔舔已经有些开裂的唇瓣,微笑的面对着门威。
“来,慢些。”
门威有些激动,也有些颤抖,他好久没有看见女儿这么好看的笑容了。
“爸你相信我吗?”
铃兰只是抿了一口,润润喉咙,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她一直最不屑的爸爸对她的想法是如何,是不是因为她的名声坏了,丢了他的脸,才想要把她带走,不让她在丢人现眼了。
“信,信!”
他拼命的点着头,铃兰母亲死后,只剩下她一个最亲的人了,怎能不信呢。
“你真的信我是被逼的吗?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的私生活吗?”
门威一直知道,铃兰的私生活糜烂,与众多的男人有着密切的联系,但他不说,不是他不想说。是因为他没有说话的权利,爸爸如何,那只不过是个称谓而已,当他知道她是她母亲与被人偷生的孩子后,他就不再有所期待了,他一直以为,她身体里的血液就是和她母亲的那样下贱。可当他看见病床上的铃兰伤痕累累时,他哭了,铃兰是他养了十多年的孩子,不管怎样,他有十一,把她护住手心里,疼在怀里,他还是做不到如此的狠心。
“爸我第二次看见你哭,第一次是你打我,骂我是野种。第二次,就是现在。”
铃兰抹去门威脸上的泪,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也被触碰到了,她以为自己是那么恨面前的这个男人,用尽一切方法去报复的,到头来.原来,有恨就有爱。
“是爸对不起你,跟爸回美国吧。”
门威是真的想要弥补她,真诚的忏悔,他相信,她一定会和自己的妻子相处愉快的。
“容我考虑考虑好吗?”
铃兰咪上眼睛,她累了,她相信,一定还有其他人来拜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