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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婉约的方法

一个星期之后,毛小小跟着沈墨寒一起出席一个什么派对,她穿着一袭白色斜肩小洋装,脚上配一双裸色羊皮镂空高跟鞋,化了个淡妆,看上去有些小清新。

老远毛小小就看见萧洛了,以及萧洛旁边的桃太郎。

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沈薇然花蝴蝶一样扑上去,毛小小隔空冲桃太郎斜着眼睛,鸟枪换炮了,易主了。

沈子钰像哥哥带着弟弟一样,带着毛斯去取东西吃。

沈墨寒低头跟毛小小耳语一番,他暂时走开了。

毛小小斜着眼睛朝桃太郎走去。

“这是我小叔,萧麟。”萧洛很是自豪地介绍自己的小叔,小叔突然来访,他真是高兴坏了。

他们周围围了一堆美女,已经走到跟前的毛小小一个转身朝餐台走去,她以为桃太郎跟她是一个世界的人,看来不是。

是她蹬鼻子上脸了。

沈子钰引诱着毛斯喝酒,一杯威士忌下肚,毛斯小脸通红,翘着嘴眯着眼,傻乐着,正是一副醉态。

毛小小夹起一块牛扒,低头大咬着。

毛斯晃晃悠悠朝毛小小走过去,他醉了。

“呀啊——”终于走到毛小小身边,他慢慢蹲下来,轻松地呼了一口酒气。

灯光突然暗了,一束亮光打在台子上,沈墨寒走到一架钢琴前坐下来,“送给我爱的女人。”他磁性十足的声音通过麦传出来。

优美的钢琴曲响起,毛小小咬着牛扒,对钢琴曲这种优雅的东西,她听不出好坏来,也听不懂。

“小小,愿意嫁给我吗?”一首钢琴曲结束,沈墨寒的声音再次响起。

毛小小嘴巴里塞得鼓鼓的,台上的亮光突然暗了,一束像月光一样的光亮自她头顶倾斜下来

毛斯蹲在她的脚下,拉下一泡粪便,他醉眼迷离着伸手去拉毛小小的手,没拉到她的手,一下拉住了她的裙子,他用力往下一扯,那斜肩上的带子不知怎么就松开了。

突然打过来的灯光,恰到好处地捕捉到这一切,嘴巴塞得鼓鼓的毛小小,以及蹲在她脚旁边的毛斯,还有毛斯的大便。

突发状况太多了,一时不知道该处理哪一件,毛小小怔怔地嚼了嚼嘴里的肉。

一件西服外套披到了她的肩上,她回头望去,是桃太郎。

地上屙屎的毛斯也被曲恒从后面整个抱起来,端走了。

沈子钰和沈薇然相视眨眨眼睛,破坏成功!

桃太郎拉着她,不对,应该是萧麟拉着她朝外面走去。

毛小小边走边嚼,嘴巴里还鼓鼓的。

她也没觉得怎么丢人,她丢人都丢麻木了,只是有些对不住沈大哥,她不知道他要求婚,他要早说,她就不吃肉了。

毛小小两眼向上翻了个白眼,此货原来是从鸟不拉屎的地界走出来的。

刚刚萧麟告诉毛小小,他是来自泰国、缅甸、老挝三国交界的一个地方。

萧麟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出租小屋里环视着。

毛斯躺在里屋的床上,变着花样地打鼾,他醉得实在是不轻。

“尝尝,瑞士的乔克力特。”毛小小在小冰箱里翻了半天,找出几块瑞士巧克力,隔空抛给萧麟。

萧麟伸手接住了,有些发粘,几块巧克力都粘到一起了。

他在身后的沙发上坐下来,撕开包装,将一块半融化的巧克力送进嘴里。

毛小小突然像炮弹似的弹过去,整个人一下跳到了萧麟的身上,双脚缠住他的腰,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沙发的弹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吃到里面的果仁了吗?”她紧盯着他的嘴,迫不及待地问。

“嗯。”萧麟嚼着巧克力,从鼻腔里发出声音。

“嘿嘿,跟着我混,嘴上亏不了你。”毛小小得意地斜了一下眼睛。

他静静地望着她。

“萧洛靠不住,关键时刻你不还是要靠我,是吧?”毛小小趁机挑拨离间,一只手指不安份地轻按着他左眼上的那颗小泪痣。

萧麟温顺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着。

摸完那颗泪痣,毛小小又去摸他的头发,顺便揉搓一下他的脸,最后视线落在他那张樱色的唇上。

她抿了抿唇,嘴凑过去蜻蜓点水般亲一下他的唇,没尝出什么味来,她双手捧住他的脸,再次覆上他的唇。

寂静的夜里,沙发一直咯咯咯吱地响着。

毛斯揉了揉眼睛,蹲在房门口,安静地尿了一泡尿。

他睡眼惺忪地朝那乱响的沙发望去,小小躺在沙发上,晚上送他们回来的那个哥哥压在小小身上,他一脚蹬着地,像是在使劲。

毛斯抓了抓下巴,他看得一头雾水。

那个哥哥又将小小抱了起来,两个人互咬着,小小脑袋向后仰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毛斯眼皮越来越沉,他的酒劲儿上来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踉跄着朝床走去。

“太郎……嗯,呜……”小小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

毛斯一头栽到床上,瞬间睡死过去。

客厅的沙发响了一晚,天亮的时候,才安静下来。

清晨,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早餐,毛斯一手揉着额头,宿醉的感觉真糟糕,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毛小小一手捧着大海碗呼噜呼噜地喝着豆浆,一手拿着油条,喝几口豆浆,再大咬一口油条。

萧麟吃着一个茶叶蛋,边吃边瞥向斜对面的毛斯,他看着这个小崽子别扭,昨晚小崽子蹲在房门口看了大半天。

“太郎。”毛小小将手里咬剩的油条送到萧麟的嘴边,萧麟张嘴咬住了,连同她的手指。

软软的舌尖舔过她的手指头,毛小小只觉得一阵麻酥的痒从指尖传来。

毛斯懵懵地望着他们,他实在是不懂,手指有什么好吃的?

这个大哥哥一直在舔小小的手指。

吃完早餐,毛小小去小区里的小卖部开门做生意。

萧麟跟毛斯两个人待在家里。

“呀!”毛斯拿着自己的童话书,送到萧麟面前,近来毛斯变得开朗许多,活泼许多,他已经交了一个好朋友:沈子钰。

萧麟垂着眼睑,想着心思,他实在是想让这个小崽子消失。

这出租屋很小,两个人刚刚好,多一个小崽子就太拥挤了。

“哥哥,哇——”毛斯紧挨着萧麟坐,将书摆放在两个人的腿上,边翻看边发出惊叹声。

萧麟抬起右手放到毛斯的细脖子上,毛斯觉得痒痒,哈哈哈地傻笑着。

中午萧麟拎着饭盒去小卖部给毛小小送饭。

西红柿炒鸡蛋,咖喱鸡肉,一个白菜豆腐汤,在食堂待了一段日子,萧麟学会了做饭。

“太郎,你吃了吗?”毛小小嚼着鸡肉问。

萧麟点点头,趴在柜台上,单手撑着脑袋,偏着头看她吃饭。

“昨晚舒服吗,以前没做过吧?”毛小小嘴凑到他耳边,调戏道。

她又讨人嫌了,萧麟站直身体,转过身去,拿起抹布清理货架,他的脸隐隐有些粉红。

毛小小美滋滋地吃着饭,两只眼睛滴溜溜地在他后背上打转,没想到他那么笨,接吻也不会,找个入口都找不到,幸亏她有经验,不然就要抓瞎了。

喝完最后一口汤,毛小小打了个饱嗝。

“太郎,你回去睡个午觉吧。”她收起柜台上的饭盒。

萧麟不吱声,也不走,他将货架上的货整齐地码放好,擦去角落里的浮尘。

货架上放了好多干花香囊,他拿起一个送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毛斯蹲在黑漆漆的盒子里面,哥哥跟他玩捉迷藏,他在等哥哥来找他。

晚上萧麟又送了面条过来,然后一直陪毛小小待到九点。

关了店门,两个人手牵着手去买羊肉串吃。

担心他再凭空消失,毛小小决定用美食笼络住他。

买了三十个羊肉串,萧麟一串都不吃,他不喜欢这个膻味。

“羊肉串都好吃啊,你咬一口。”毛小小将肉串送到他嘴边。

他扭过头去坚决不吃。

毛小小生气了,不吃他不早说,买了这么多,浪费钱。

她握起拳头打到他的臀上,萧麟转头就走。

“你站住!”毛小小飞奔过去,双脚一跳,纵身跳到了他的后背上,再不肯下来。

他背着她朝家走去,毛小小一人吃了二十串,剩下的带给毛斯吃。

屋里空荡荡的,哪里有毛斯的影子?

“毛斯去哪里了?”毛小小气急败坏地看着萧麟。

他眨巴着眼睛,茫然地回望着她。

毛小小打着手电筒出门寻人,萧麟没什么诚意地跟在后面,帮她一起找。

他将毛斯藏在下水道里,本来想直接扭断他的脖子,因为摸不准毛小小到底有多喜欢那小崽子,他临时采取了婉约的方法。

“毛斯——”毛小小带着哭腔大喊道。

萧麟无声地哼了哼,那小崽子有什么好的?有他还不够吗,只跟他一个人好不行吗?

一直到凌晨,毛小小还在找人。

萧麟扭过脸去,打了个无声的哈欠,意思意思找一下就行了,她还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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