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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私塾

当送饭的寨丁解开绳索时,完颜宗望就想将其收拾了,越牢而出,但看着完颜宗翰躺在地上没有半点生息,也不知其状况如何,自身一人,完颜宗望还有信心逃出去,若要挟带这生死不知的完颜宗翰真心没有把握,因此衡量再三,还是先看定情况再行事。用完饭,寨丁收拾干净退了出去,撤走了火把,地牢里又变成漆黑一片,完颜宗望凭着记忆,摸到完颜宗翰处,一番摸索,猜测其已发热昏死不能自理了。正在琢磨着,此时地窖门吱呀声打开,闪进一人,完颜宗望假装晕死在地,来人趁着门口透进的光,模模糊糊地看见两人躺在地上,感觉像是完颜宗望的模样,遂轻轻唤声:〞二爷,二爷……〞完颜宗望听得是马植那杀才在叫,更不敢动。马植摸出半尺来长的匕首,边叫边向两人摸了过去,待还有三步远,突然一跃而起,反握匕首直插而下。完颜宗望来了招兔子蹬鹰,马植身在半空无法变招,被一脚踢得倒翻出去,啪呐声摔在窖壁上,完颜宗望再来个鲤鱼打挺,一翻而起,随影而至单拳直捣向马植心腹,马植被摔得头昏脑帐全身骨头像散了架,还没回过神来的眼光突然感觉前面人影一闪,本能地挥起匕首在前面一舞,完颜宗望感到面前光影一闪,已来不及收手,只觉得一股寒气在自家手腕带了下,拳头丝毫没有受到阻挡,重重撞在马植腹部,马植肚子里像翻江倒海般,五脏六腑全部错位,口吐白沫,直翻白眼,完颜宗望被其出卖才落入敌手,此时还未解恨,飞起一脚将马植踢飞,一头撞在地窖壁上,头壳盖都掀了,红的白的飞溅得到处都是,老虎都曾经被完颜宗望踢死,何况是人,至此马植已一命乌呼。完颜宗望见状,稍稍顺了口气骂道:〞老虎就算是受了伤也不是汝这种猴子能欺负的。〞毕竟受了伤,如今又一番缠斗,顿感十分疲惫,遂靠着地窖壁缓缓坐下,不到半盏茶功夫,人已迷迷糊糊,刚刚被匕首带了下的手腕,其实已被割断手脉,匕首的毒药麻痹了疼痛,刚好地窖里光线不好连血液流出亦感觉不到。

赤凤凰近来有点忙,石子坚已被其咒骂了多次,以往由石子坚掌控身体时,整日无所事事,自己还说石子坚这寨主当得轻松,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如今石子坚不见了,自己掌控还没高兴一天,麻烦事就不断,这不,事儿又来了。赤凤凰看着门外的袁丁急急赶来,当然猜测无好事,遂招了进来,袁丁见赤凤凰脸色不太好,也不废话,连忙道:〞正如寨主所料,马植去了地窖。〞赤凤凰听得来了精神问:〞如何?〞袁丁神秘地靠上来耳语:〞全殁了……〞赤凤凰突然一拍大腿,大声叫好,吓得袁丁直往后退,赤凤凰笑的更加大声。〞嗯,此事需秘密处理…先秘密处理掉三人,不可让别人知道,包括众位头领,明白否?…〞袁丁称是,赤凤凰沉思一会道:〞事后放出风去,就说马植将女真人救走了,至于马植那老仆也不是好人,一起处理了!〞袁丁领命出了屋,赤凤凰心狠手辣已吓着了袁丁,可是袁丁不知道这几人将来会给南朝带来毁灭,千千万万的人家毁人亡,赤凤凰既然知道,当然要将这一切可能都扼杀在萌芽之中。是夜寨后驴廐无故起火,巨石寨全动员历一个多时辰方才救灭,事后清点,烧死了三个驴子及损失约三十余把草。赤凤凰心理大骂袁丁这败家货,不会先把驴子赶出来再放火吗?!十个人都换不来一头驴,这回损失惨重了,这混蛋真是一头驴!!待众人收拾一番准备回去休息,寨后地牢的护卫来报,牢中犯人逃跑了,赤凤凰大呼中计了,令众人全力搜索,待众人得令离去,自家却回到屋里呼呼大睡,做梦都大赞袁丁干得妙。次日清晨,袁丁又来装模作样报告清点所有人等,独少马植主仆几人……赤凤凰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安排人力向石堡寨,拒马河,甚至霸州,涿州等地搜索马植。赤凤凰想做戏要做全套,这屎盘子扣好了,自己也安心了。

石进到巨石寨已多日,到处都充满新奇和刺激,待赤凤凰赶走了袁丁,跨门而出时,石进已领着石禄等在门外,三人汇合,赤凤凰当先大步走向石秀才家中。石秀才听说要办私塾心里甚是高兴,表面却不太乐意,读书人总爱扮清高,赤凤凰亦装着配合一下,恳求了几次,答应石秀才的要求以后私塾全由其掌管,才请得石秀才出马,皆大欢喜。接着是选址,赤凤凰可不想教出来的都是死读书的,得加入些体能锻炼的课目,那就要有个大一点的活动场所才行,转了一圈相中病太君的练武场,也就是原来白石寨的所在,将一脸黑青的病太君赶走,限期搬迁,搬哪?自家找地……病太君敢怒不敢言,只有默默地搬走。石禄已养成了良好习惯,边听赤凤凰指指点点的一通讲,边在个小本子上记着要点,小本子是石子坚教做的,石禄自家做了支小毛笔,用小竹筒装着事先磨好的墨水,挂在胸前,醮一次墨可以写十来的小字,也算便利,适合作书录的人。赤凤凰看着却很不屑,见石禄手忙脚乱,一把抢过其手中小毛笔,拨出笔头,将墨水倒进笔管,再将笔头塞进去,石禄看得不可思异,问:〞行吗?〞赤凤凰道:〞试试!〞石禄一试还真行,不过出来的墨水不好掌握,得回去琢磨琢磨。不理石禄在想什么,赤凤凰将其撇下,领着石进下了岗,进了巨石客栈,又将石进扔给石连城的二掌柜英九,让其教授一番,自家又躲进了甲字号房。

三日后,正是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石禄将按赤凤凰意见修好清理了一遍的私塾交给石秀才,早已等不及的十几个小屁孩一窝蜂般跑进跑出,相互追逐。赤凤凰叫人将小孩收拢,排成一行,让家长们都往后站,自家和秀才站在前面,简短说了两句,算是开学典礼,石禄带着众人大拍手掌。也不管石秀才罗罗嗦嗦,亲自示范在一条杆子上升起一条黑色四方布旗,又是一番叮嘱要敬旗爱旗,看着石秀才快要暴走,赶快将学童交其领到塾舍里。

竖日,病太君找来倒苦水,〞咋啦?〞赤凤凰一面不解,病太君道:〞寨主,汝换个人去教私塾,俺……〞赤凤凰呵呵一笑,〞石秀才为难你?〞病太君听得有人直呼老爹外号也是脸上直打抽,那是太上皇,病太君可不敢得罪,呐呐不语。赤凤凰首次见其如此郁闷,憋屈,甚是好笑,道:〞好了,不会让汝长期在私塾教授,刚开始需要有威严的人镇住场面,非汝不可,走,俺们去开解开解这秀才老顽固。〞石秀才果然顽固,始终认为只有圣贤书,其它一概荒废时光,赤凤凰说半天也说不服,最后只好拿出杀手锏,断粮奉才让石秀才答应每天早上腾出半个时辰,让病太君教授体能训练,下午半个时辰由石禄教授算术。

石敬金在石连海母亲灵前上了一炷香,拜了拜,石连海送其出了门,盏茶功夫才回转。待时辰到得,兄弟两人随八音队将老母亲送了葬,回来又是一番的招待亲友。石连城悔恨没让老娘过上一天舒爽日子,情绪低落,不知不觉就喝多了,醉瘫在地。待众人离去,石连海从柴房摸出了条绳,将石连城五花大绑后,坐在其旁边静静地看着,好半晌,叹了口气,吹响口哨,门外立即进来两人将醉昏的石连城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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