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眸淡扫,垂着眼睑,朱唇轻启,吹奏出一串乐符。
他愣愣地看着她,听出了她曲子里的情。
不被父母亲喜欢和爱护,原来她不悲伤,真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亦宁在心里这么想。
他哪会知道,这具身体里早就换了个灵魂,一个杀手,悲伤做什么?
一曲终了,亦宁才反应过来。
“其实,你吹得很好。”他笑着夸奖她。
凰流鸢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小心地将玉箫递到他的手上,食指的指腹不小心划过他的手心。不管怎么说,这玉箫都是人家的宝贝,总得好好保护着,小心为上。
亦宁的身子骤然一紧。他接过玉箫,以她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摩挲着刚才那一块被她触碰到的皮肤,感受那残留着的凉凉温度。
她的手,是凉的,不热。
“我说。你总不能每次见这玉箫都触目伤怀吧?你母亲会开心么?”她一蹙眉,说得有些不自然。
她承认,这安慰人的话语很老套,可是她作为一个杀手,哪会什么安慰人的话?
想到这,她自己觉得有些可疑。平白无故,安慰他干什么?明明这具身体所经历的事比他还惨啊!她果然有些疯了!
亦宁再一次发呆,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年龄只有十二岁却貌若天仙的女子来“教训”他。不对,不能说是教训,云在也只是想安慰他而已,只不过......不太会安慰人,而已。
他唇角一勾,突然哈哈地笑起来,有几束炫目的阳光斜射在他的头顶。
凰流鸢双眼敏感地一闭,随即蹙了蹙眉:“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抱歉......我只是很......很想笑......”亦宁笑得胸膛都在颤抖,眼角都反射着点点水光。
凰流鸢郁闷地看着大笑还捂着肚子的亦宁。
有这么好笑么?他笑点低?
因为他的大笑,她听见了从不远处传来的声响。
有人来了!凰流鸢眉心一紧,立即起身,大步跨出去,身形晃走之前对亦宁说:“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亦宁马上停止了大笑,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意识到不妥,又马上收回。
整理了下情绪,他道:“我们是朋友。记好了。”
不是疑问句,就是一个陈述句。
凰流鸢坚定地点点头,注意着不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身形晃了几晃,消失在御花园中。
亦宁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又是一笑。
凰流鸢很快蹿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确定无人发现无人跟随后,才从纳戒里翻出披风,穿戴好,走出去。
刚刚离开御花园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人喊“宁......”什么的,后面因为走得太快没听见,应该是前来寻找亦宁的下人吧,想来喊的应当是宁少爷。
她想起她离开前他说的话,不禁勾唇一笑。
不知不觉间,交到了个朋友,值不值得信赖,这得慢慢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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