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水溶慢悠悠地道:“想不到,你对王妃还真是忠心耿耿啊,胆子不小,心操到本王身上来了!”
雪薇身子哆嗦着,不敢抬头,事到如今,更不敢接水溶的话碴,她终于领教了这位王爷的脾气,那种瘆人的戾气令人心里不由自主地胆寒!
水溶扫了其他的人一眼,冷冷地道:“看来,该让你们知道知道北静王府的规矩!”一话掷下,几个人均垂首大气不敢出一声,莫名地身上一阵寒意。
水溶转身向着紫姑慢条丝地理道:“紫姑,这种事,府里如今处置?”
紫姑一皱眉,竟然发生这种事,敢让她很生气,也很担忧,见水溶问便道:“擅自干涉主子的事,按王府的规矩,二十板子,然后撵出府永不录用!”紫姑的声音并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遍体生寒。
几个人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二十板子下去,不死也得残,雪薇猛然抬起头来,此时,失去了平时的骄矜和优越,不住地哀求叩着头:“王爷,奴婢不敢了,求王爷放过奴婢罢,或者,把奴婢撵韩国府去也可以,求王爷饶过奴婢无心之错罢!”
无心之错?水溶嘴角勾起,一脸地哂笑:“还想再回到韩国府去?”
雪薇心头一震,心底突然涌起一丝恐惧,本来,几个人商议好的,即使被责罚,还有韩国府可以容身,但听着水溶的话,难道没有后路可走了?想到此,雪薇失去了冷静,心头开始冒出了冷汗。
水溶冷冷地道:“本王不明白,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说着立起身来,慢慢地踱到雪薇面前,哂笑一声:“就凭你?”
雪薇心头一慌,头垂得更低了:“王爷明鉴,真的只是奴婢一个人做的,与他人无关!”语气明显地不自信。
哼,水溶却是半分也不信,凭她一个小丫鬟,一个未经人事的小毛丫头,即使对主子忠心,也不会想到这种法子。犀利的目光扫了扫另外几个人,脸色一绷扬声道:“柳萤,继续!”
柳萤答应一声,复端起了一盅茶,慢慢地走到了杨嬷嬷面前,杨嬷嬷脸色刷地变得煞白。
迟疑了半晌,方欲伸出手,此时,旁边的丁嬷嬷开了口:“求王爷饶了雪薇罢,这件事,是我命她做的,东西是我拿来的!”
事到如今,丁嬷嬷看出来了,水溶是不会放过这几个人的,每个人都难逃其咎,王爷本来就对锦瑟不满,现在更是趁机发难。几个人一直侍候锦瑟,总不能全被撵了,姑娘身边没个可心的人怎么成,既然当初商量好了,那只有自己揽下了。
水溶看了她一眼,一脸鄙夷地道:“韩国公府,行事就是如此下作龌龊!”
丁嬷嬷忙道:“王爷,这是老奴自己的事,与韩国公府无关,全是老奴自己的主意,与他人无关!”越是想撇清关系,却越显得欲盖弥彰。
水溶面色阴沉,冷冷地道:“很好,既然做得出来,休怪本王不客气!紫姑,如何处置,交给你了!”说罢一甩袍袖,转身出了厅堂。
拐进回廊,迎面却见锦瑟如一只蝴蝶一般跑了来,小脸涨得通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到他眼睛亮亮地一脸的欣悦:“溶哥哥!”说着有些娇羞地眨动着长长的睫毛。
见到她,水溶脸色一板,复腾地一下子激起了心头的怒气,冷眸一眯,哼了一声,越过她径直而去。
锦瑟笑容凝滞在脸上,蹙起眉头,眸底闪过一丝异样,很快,笑容复浮现在脸上,迈步轻盈地走进了厅堂。一进厅堂便感觉到了里面的异样,杨嬷嬷几个人均恭肃地垂首在那里站着,紫姑一脸的严肃,指挥着几个婆子媳妇推推搡搡着,正要将雪薇和丁嬷嬷绑了。
见锦瑟进来,紫姑和柳萤见过礼,锦瑟一脸惊骇地看着被按住胳膊的雪薇和丁嬷嬷问道:“紫姑,嬷嬷她们这是做错了什么事,要绑着她们?”
一面近前要替丁嬷嬷解绑,婆子们见王妃近前,不敢阻拦齐看向紫姑。紫姑向柳萤一努嘴儿,柳萤忙近前阻止锦瑟道:“王妃,丁嬷嬷和雪薇做了错事,合该受到惩罚,这是王爷的命令,王妃还是放手地好!”
锦瑟迟疑着看着雪薇和丁嬷嬷:“嬷嬷,你们做了什么事?”
雪薇跪爬了几步,抱住锦瑟的腿哀求着:“王妃,王爷想要撵我走呢,好歹我也跟着王妃多年,希望王妃看在这份情意上,能从轻发落,奴婢情愿回韩国公府去,求王妃向王爷讨个情罢!”
锦瑟不安地眨着眼睛,讶然地看向紫姑一脸的请求:“紫姑,我求求你,不要绑她们好吗?”
紫姑一脸的严肃:“王妃,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丁嬷嬷和雪薇自己也承认了,那只能按北静王府的规矩办,如果此次饶恕了,那下一次岂不难管别人了,王妃你说呢?”
我,锦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杨嬷嬷和雪薇,沉吟了半天,半晌有些不忍地复求着紫姑:“奶娘和雪薇不是坏人,她们一向对我都很好的。”
紫姑笑了笑:“王妃,我也是奉命行事,王妃还是莫为难才是!”说着扬声唤进几个婆子媳妇:“先把丁嬷嬷和雪薇押到后院柴房里看起来,容后处置!”说着一掸帕子,几个婆子将二人押了下去。
锦瑟蹙着小脸,咬着樱唇,神情似是非常懊恼。紫姑看了几个人一眼,淡淡地道:“好了,以后大家还是安安分分地,记着北静王府的规矩便好!散了罢!”
杨嬷嬷等见状只得悄然退下,锦瑟见状,蹙着眉头想了想,追着杨嬷嬷而去。紫姑摇摇头,掸了掸衣袖,向柳萤一点头,款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