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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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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卡的身体随之一晃,倒在地上。再看杰克,眉心正中一枪,已经倒在浴盆里。尤利卡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腰间那把金色手枪的枪管处正冒着一丝白色的轻烟。尤利卡掏出来一张精致的狼皮面罩戴在杰克的脸上,他对着杰克的尸体说:“我也可以告诉你,狼人杀人用的都是白金弹头。”随后,尤利卡将那张光盘扔进浴盆里,那是一张空白的光盘。

从杰克家里出来后,尤利卡像一个黑色的幽灵,消失在夜色中。

五 狼人之死

春去冬来,很快又是一年过去了。这一天,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黛安娜的墓碑前。男人显然已经意识到旁边有人已经注意上自己,他却毫不在意,慢慢的蹲下身子,把一个漂亮的花环摆放在黛安娜的墓碑前。男人喃喃的说:“露西,哥哥来看你来了……”这个站在黛安娜墓碑前的男人正是尤利卡。十八年前,收留尤利卡的那个老人是一个职业杀手的经纪人,就是他把小尤利卡培训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狼人”。而露西则被人拐卖到“绿野酒吧”。十来年过后,当年的小露西变成了酒吧老板的摇钱树,变成了酒吧老板和那些上层人物沟通的纽带,变成了黛安娜。

一年前,尤利卡在“绿野酒吧”偶然的认出来失散多年的妹妹。他才知道这么多年来,露西也一直都在拼命的攒钱,四处寻找哥哥的下落。尤利卡找到妹妹之后,就决定从此退出杀手的职业生涯。为了遮人耳目,尤利卡伪装成一个布匹商人,“娶了”自己的妹妹做妻子。他们本来是打算平稳的生活一段时间后就远走高飞。没有想到这一切计划都被那个心毒手辣的杰克给打破了。

尤利卡慢慢的把一个狼皮面罩戴在自己的脸上,他轻声的说:“爸爸、妈妈走了,妹妹也走了,没有了亲人,没有了爱,我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尤利卡说完,举起手枪,将一颗白金弹头射进自己的太阳穴。

当警察们都赶到的时候,尤利卡已经平静的躺在妹妹的墓碑前死去。

第二天,几乎所有报纸的头版位置都刊登出来醒目的一个消息,国际杀手狼人昨天在自己妻子黛安娜的墓碑前饮弹自尽。

堕落寻亲

赵小静从记事起就不知道谁是自己的父母。她一直跟着叔叔、婶子生活在一起。叔叔和婶子虽然有自己的儿子,但是对赵小静却始终都像对待亲闺女一样。

小时候,看到别人都有爸爸、妈妈,赵小静很羡慕,她就缠着婶子问:“婶子,我有爸爸、妈妈么?”婶子就笑着说:“当然有了,你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赵小静就问:“那谁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婶子就一把将赵小静揽在怀里,却一句话都不说。赵小静从小就知道,叔叔和婶子一定是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赵小静上小学后,每次开家长会都是婶子去。那天,开完家长会后,婶子却找不到赵小静了,婶子焦急地到处喊着赵小静的名字。其实,赵小静就躲在操场边花坛的后面,她躲在那里抹眼泪呢。因为,班里有调皮的同学骂她缺爹少妈。她在花坛后面一直哭到天黑后,才一个人抽抽搭搭地回家。她到家后,发现家里就弟弟一个人。原来,叔叔和婶子都去找她了,婶子还拨打了“110”。等到急得满头是汗的叔叔、婶子回到家后,赵小静正坐在那里吃饭。脾气有点暴躁的叔叔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婶子却一把将赵小静搂在怀里,不停地掉眼泪。

到高中后,性格有些叛逆的赵小静迷上了看悬念故事。这天,她看到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一对夫妻为了谋财杀害了另外一对夫妻,却领养了那对夫妻一岁的小女儿。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一是为了掩盖杀人真相,还有就是让死者的小女儿继承死者的财产,并且能够顺利的把死者的财产占为己有。从那天开始,赵小静开始有意地冷落叔叔和婶子,她结交了一些社会上的闲散人员,经常夜不归宿。就在这一年,叔叔和婶子双双下岗,叔叔出去拉三轮又出车祸被撞断了双腿。

那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的赵小静从外面回来后,躺在床上的叔叔把她大骂了一顿,骂她不学好,骂她堕落。赵小静冷笑着说:“好,那我就堕落一次给你看。”说完,她就摔门出去了。当天晚上赵小静就住在了一个叫刚子的小混混家里。睡到半夜的时候,刚子就往赵小静的床上摸。赵小静没有拒绝,但是她提出两个条件,一是让刚子把婶子绑架了,问出自己的身世;二是等叔叔摇着轮椅出来晒太阳的时候,揍他一顿,替自己出口气。浑身欲火的刚子几乎没有考虑就全都答应下来。作为交换条件,赵小静顺从地任凭刚子脱去她的内衣,提前结束了她的少女时代。

刚子果然是说到做到。第二天,赵小静的叔叔刚摇着轮椅出门,就被几个小痞子围住一顿乱打,叔叔倒在地上满脸是血。邻居见后,忙打电话报警。刚子等几个小痞子打人后没跑出去多远,就被随后赶来的警察抓了个正着。刚子几个被带到派出所后,很快就招供出了赵小静。一个小时后,警察就抓到了躲在刚子家等消息的赵小静。

婶子到派出所来看望赵小静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就是一个劲地抹眼泪。婶子从身上拿出几百块钱递给赵小静,婶子抽泣着说:“小静啊……都是我们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婶子就这点钱……你先拿着,你出来后暂时就不要回家了,你叔叔的脾气你也知道……”

赵小静和刚子几个在派出所被拘留了半个月后,都被放了出来。没有地方去的赵小静只好又跟刚子住在了一起,学也不上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赵小静和刚子几个在夜市上吃喝。一个弯着腰捡啤酒瓶的中年女人经过他们的桌子前,赵小静不留意地扫了一眼。她惊呆了,那个中年女人竟然是婶子。仅仅两个月没有见,婶子头上就多出许多白发,人也瘦了、苍老了许多。婶子也看到了赵小静,婶子尴尬地苦笑了一下说:“你弟弟要上学,你叔叔还要吃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赵小静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个悬念故事,自己的父母很可能也是被眼前这个女人害死的,不然她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找人打了她的老公,她还到派出所给自己送钱。赵小静突然很热情地起身,扶着婶子坐在桌子旁边。赵小静又给婶子新点了菜,让婶子吃。婶子却吃不下,婶子叫服务员拿来塑料袋,说是带回家再吃。赵小静从刚子身上掏出五百块钱,拿在手里对婶子说:“婶子,我一直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养我?今天,只要你说出我的父母是谁?这钱就是你的了。”婶子很伤心的样子,闭上了眼睛,眼泪也随着落下。婶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说:“当初都怪你叔叔啊!反正现在也不用怕了,等到哪天就剩咱娘俩的时候,我全都告诉你。”婶子没有接钱,她拿起打包后的菜,一步一步,慢慢地离开了。婶子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呢?

没等到赵小静去找婶子问自己的身世,就出事了。刚子几个人因为敲诈和盗窃被警察抓了。赵小静也被一起抓进了看守所。经过几天的审问后,警方确认赵小静没有参与刚子一伙人的犯罪行为,才把她放出来。但是,刚子租住的房子已经被房东收回去,赵小静再也没有可以住的地方。

赵小静在叔叔家门口徘徊的时候,被婶子的儿子,她的表弟看见。表弟忙地跑过来,焦急地问:“姐姐,你干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家?”看来,婶子和叔叔并没有把她找人殴打叔叔的事情告诉表弟。表弟哭着告诉赵小静,叔叔病重住院了,婶子没钱交住院费,正到处借钱呢。看着泪流满面的表弟,赵小静也忍不住哭了,毕竟她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家里。虽然对叔叔、婶子有怀疑和抱怨,但是叔叔、婶子一直对她都不错,感情毕竟还是有的。赵小静对表弟说:“弟弟,你先回家吧。你跟婶子说,我去赚钱给叔叔治病。”赵小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当天晚上,她就走进了一家娱乐城,当上了客服女生,其实就是为有需求的客人提供性服务。

每个月,赵小静都会准时给婶子寄去一笔钱,却从来不留地址。

半年后的一天,娱乐城里突然来了很多警察。赵小静因为****,再一次被抓走了。警方根据赵小静的身份证,找到了她的婶子。

婶子到拘留所来看望赵小静。婶子脸色蜡黄,一见到赵小静就哭个不停。相比之下,赵小静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赵小静说:“婶子你就别哭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谁是我的亲生父母了吧。”婶子哭着说:“小静啊,我和你叔叔就是你的亲生爹娘啊。”原来,叔叔和婶子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他们生下赵小静后想再生一个男孩。他们怕单位知道后被开除公职,叔叔、婶子对外称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把赵小静偷偷送回了老家。一年后,叔叔和婶子如愿以偿地生下了弟弟。因为担心赵小静知道真相后,嘴巴不严说漏嘴,所以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在骗她。婶子说:“反正现在我们都下岗了,也不怕被开除了。”那一刻,赵小静呆住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赵小静万万没有想到叔叔和婶子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而为了这一时刻她付出了太多。

赵小静因****罪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等她出狱后,叔叔已经离开了人世。赵小静出狱那天,是弟弟来接他的。弟弟说妈妈病了,不能来。

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但赵小静还是张不开口管婶子叫妈。后来,婶子的病越来越重,只好住院治疗。那天,医生喊过赵小静和弟弟,说是要给婶子输血,让他们去化验血型。化验结果出来后,赵小静和弟弟都愣了,他们竟然都不是婶子的亲生儿女。看着痛苦地躺在病床上的婶子,赵小静和弟弟不忍心再去追问真相。

赵小静和弟弟每天守在婶子的床前,端屎端尿,洗衣喂饭。病房里的病友都羡慕地说婶子好福气,有这样一双孝顺的儿女,婶子就开心地笑了。

为了给婶子治病,赵小静和弟弟几乎卖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病魔还是无情地夺去了婶子的生命。

料理好婶子后世后,赵小静整理婶子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那封信竟然是婶子写给她和弟弟的。原来,赵小静和弟弟的亲生母亲在生弟弟的时候遇到了难产,不幸去世。当时在医院当临时工的婶子看叔叔哭的可怜,就主动帮着照顾起弟弟来。后来,婶子就嫁给了叔叔。但是,叔叔偷生赵小静是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被单位知道后还是会被开除公职的。所以,叔叔和婶子对外只说弟弟是亲生的,赵小静则是亲戚的孩子。为了照顾赵小静姐弟俩,婶子一直没有生育自己的孩子,几次怀孕她都悄悄地打掉了。赵小静住进监狱后,婶子怕她精神压力太大,才告诉她自己就是她的亲生母亲,让她能有个盼头。婶子悄悄地为赵小静和弟弟存了点钱,钱不多,婶子说是给她和弟弟结婚准备的一点嫁妆和彩礼。

知道真相后,赵小静和弟弟忍不住抱头痛哭。

几天后,赵小静和弟弟跪在父亲和婶子的墓前烧纸钱。赵小静和弟弟异口同声地喊道:“爸,妈,我们来看你们了。”喊罢,他们已是泪流满面。

似曾相识

一 相思驿站

叶子青的老公赵安是一家大酒店的老总。虽然叶子青表面上生活的很风光,但她心里却是很苦,很苦。

叶子青已经记不清这是赵安第几次在外面找情人了。只是这一次赵安做得太过火了,他居然把那个妖媚的小女人领到自己家里来。这一次,忍无可忍的叶子青决定离家出走。

叶子青铁青着脸,摔门离开家。她毫无目的地开着车,让汽车沿着都市嘈杂的街道一直开到路两旁全是绿油油稻田的乡间小路。一条蜿蜒的小河横在叶子青的眼前,小河上面有一座石头小桥,小桥旁边有一家叫做“相思驿站”的小旅店。怎么会有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开旅店呢?叶子青忍不住停下车来,走进这家小旅店。

跨进小旅店的门,叶子青突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个穿着青花小褂的小姑娘见来了客人,忙笑着从房间里面迎了出来。小姑娘问:“大姐,您是要住店么?”叶子青边环顾小旅店内的环境,边问:“你们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开旅店,会有客人来么?”小姑娘说:“平日里会冷清一些,每到周末到这里来钓鱼,品尝农家菜的客人也有很多呢。”叶子青的目光被小院里的一小片竹林吸引住,她上大学的时候喜欢绘画,她最喜欢画的便是翠竹。叶子青于是决定,今天就住在这家叫做“相思驿站”的小旅店了。

从小姑娘手里接过房间的钥匙,叶子青迈步走进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她突然间愣住了。房间内的布局为什么如此的熟悉,叶子青似乎是在从前的某个时间来过这里,眼前的景象又似乎是在梦中出现过。但是,叶子青可以确定,不要说这家小旅店,连这个地方她以前都从未来过。

叶子青闭上眼睛,摸索着走进房间。她想,在床头上应该有一盏淡紫色的床头灯;拖鞋不要是宾馆里那种硬硬的塑料拖鞋或者是一次性拖鞋,男士拖鞋应该是很厚实柔软,穿上去很有安全感的那种;女士拖鞋应该是款式、色彩很漂亮,穿上去就忍不住想要跳动的那种。当叶子青睁开眼睛后,她惊呆了。在床头的位置上果然悬挂着一盏淡紫色的壁挂小灯,男女拖鞋的款式更是跟叶子青想象中的惊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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