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现在是大白天哎……”
“不管!我是你男人现在就要你……”
门外端着托盘的小二姐僵住,楞了数秒,又红着脸往另一房间而去,这,这一夫妻太热情了。
她抹了抹脸上的汗,进了百里的房间,将托盘放下,悄悄的退出,百里卿忽地叫住:“旁边房间的人,可有在忙”
那小二姐身又僵,扯出一抹笑来,“很忙,你们是一起的?那位姑娘是你娘子?”
羡慕啊妒嫉,那小姐长得还木她好看,自己怎么就娶不到又热情又漂亮的夫君咧……
百里卿一僵,笑得尴尬至极,“不,我是他爹爹……”
小二姐惊呼一声,顿时两眼放光,“那么说我还有机会罗?”
受不得她过分热情的目光扫视,百里卿轻咳一声,那小二姐自知失态,连声道歉:“公子芳华绝代,让小的自惭形秽,小的先行告退………”
小二姐轻手轻脚关上门,心里乐开了,这独身一人跟着子女,定是丧偶了,要自己能娶到他,定愿意当佛一样供着………
几人在房中好好睡了个安稳的回笼觉。
醒来已是第二日,下了楼去吃早膳,恢复了力气。风晚晴便要想着去玩,刚刚在提议着呢,头上忽的响起笑声来:“师父,想去游山玩水,找徒儿没错了!”
众人抬头,却是骆玲倒挂金钩在那房梁上。
风晚晴败给她了,笑道:“你且下来先!”
小姑娘还一身黑漆漆衣服,轻灵跃下,上前挽住她臂膀,嘿嘿笑着:“师父,不若跟徒儿进山庄,离这可近了,一路的风景,你可是想也没想过的奇景呢。”
“是嘛?不会是你小丫头拐我的招数吧?”
小丫头在她面前不敢再狂,语气很是认真。
“师父,徒儿可不敢骗你,这南苏谁不知我们骆家庄?师父且前去瞅瞅,绝不会让你失望!”
她一脸急切的期盼之意,猫儿眼扑闪扑闪,就让她想到了莲宝儿,都还是孩子呢。
“好吧,反正现在无事,我们且随你,若没你所说的那般,可是要受罚的哦?”
小丫头片子盛情难却,便依了她去。
骆玲欢呼一声,拍手叫好,几人出了门去,那骆玲极是兴奋,又道:“我昨夜回去说给爹爹和兄长们听,他们却是不信,都说我在撒慌,师父你可要为徒儿作证,我可绝对没有骗他老人家!”
几人都闻言笑了起来,那小丫头楞楞看着几人发傻呢,看风晚晴直直微笑看着自己,脸一红,回道:“师父的男人们真漂亮,比爹爹和兄长都漂亮,师父果然非比常人,一定要气死兄长他们,昨夜还嘲笑我呢………”
想着昨儿回了山庄,向家中的兄长和同门炫耀夸奖着自己新拜的师父如何如何厉害,师父的男人又如何如何惊艳,那些人听完都是捧腹大笑起来,嘲笑她是练剑成痴,作了白日梦了。
她一恼,就狠狠记在心里,二日一早便出了山庄。
风晚晴忍着笑,又朝身后的四人道:“你们就别笑了,她还是个孩子………”
几人说笑着上路,拐过了几道街口,便上了一条乱石小径上,越往深入走,几人的下巴张得越大。
小径深处是一片浅溪,溪上一木桥,对面是一片秀丽峰林,那却不是最奇的。
“师父,那便是咱们的山庄所在,怎么样,惊喜吧!”
原来是一条天梯缓缓而下,那天梯延绵直上,半空飘着几座秀逸绝伦的悬浮山,各山之间由一条长长的铁索桥相连。
“我走遍天下南北,竟是没见过此等奇景!”
温采玉微微颔首称赞。其它几人也是一脸异色。风晚晴更是张大了唇,阿凡达里面的嘛………
想来这里的引力要小得多啊……
几人上了缓缓上了天梯,远远看去那悬浮山处四处云雾迷漫,阁楼玉宇隐现,恍若进入蓬莱仙境般,山上数条白练飞驰而下,一泻千里,真真是疑似银河落九天呐。
上了山门外有几个守卫把守,一看骆玲,脸色一变,又恭敬道:“小姐回来了?他们是………”
“他们是我朋友,少罗嗦,快开山门!”
那小喽罗眼时尽是惧色,急忙开了门去。
几人又是一路走上石阶,最后上了一道练功台,后面正是一处宏伟建筑,大大小小的无数阁楼隐在山中,甚是可观。无数男女瞬时涌了前来,目光落在几人身上,一羊角辫子的姑娘兴奋的道:“师姐他们是谁啊,好,好漂亮啊………”
眼里冒着红火,完全看不见风晚晴的存在。
骆玲刚要开口,里面一阵爽朗大笑声传来:“听说来了客人,就不知玲儿请回来的是什么样的客人?”
随即便是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前来,四十多岁模样,样子俊朗,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他身后跟着几个容貌出众的男子。想必便是这孩子口中的兄长了。
“爹爹,这位就是我的新师父,一招断了我的清风剑!”
她得意洋洋地将风晚晴拉了前去。那男子一惊,后又双眉拢起,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哈哈大笑起来,“贵人,实是贵人!姑娘年纪轻轻,竟叫我家的小野马驯服,叫骆某人钦服!!”
心里暗暗惊叹,这人身份非比寻常,怎的到这南苏地带来了。摇了摇头,不该呀不该。
“我说七妹,你这师父,未免太年轻了些吧!”
人群中走出个紫衫的男子来,眼里尽是怀疑,那骆父拍拍他的肩,又回头笑道:“不要站在外边,进屋坐吧,这外边风大得厉害。”
那骆家兄弟见父亲态度异常热络,心里皆是讶异。
进了屋里,那态度更是可以用毕恭毕敬来形容了。
风晚晴敛目沉眉,这骆玲之父,莫不是看出什么。
“昨夜听小儿说起姑娘,只以为是笑谈,今看姑娘,确有做她师父之能。”
那骆父坐在一旁的侧位,他们却是坐在主们上。
风晚晴淡笑,摇了摇头,“只是侥幸赢了令媛,且有以大欺小之嫌,风某人胜之不武,这师父之名,实难承担。”
那骆父一楞,表情微微失望,又大笑。
“风姑娘说得极是,我这小儿生性顽劣,若跟了你,不妥。”
又转头朝骆玲道:“玲儿,以后不可随意打扰风姑娘,休得胡做纠缠!!”
那几个兄弟看得脸上表情古怪至极,那紫衣人霍的站起,“爹,我不信这人有什么能耐,除非她能打赢我!!”
“放肆!”
那骆父拍桌而起,怒瞪他一眼:“休得胡言!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吗,退下去!”
这孩子,就是性格冲动。
慕莲君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朝风晚晴瞥了一眼,却见作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那骆玲一楞,回头问着她,“师父,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南苏做什么的?”
风晚晴轻放下茶杯,淡笑回着:“我们是北方的商人,特意前来南苏自然是做生意的。”
“听到没,师父是个生意人!”
骆玲扯了扯那紫衣人的袖,同他在一旁咬耳朵,“三哥,你要是再在我师父面前不敬,哼哼,小心我把的秘密告诉爹爹哦………”
那男子一惊,一脸不甘的表情。
那紫衣人身旁的白衣男子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几人,眼里有着震惊和无法掩饰的欣喜之意,陡地和风晚晴的眼神相撞,那人眉眼尽带着兴味的笑,他一惊,垂下眉来。